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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震道:“香倒未必是特意买的,应该是顺手拿的。他不识篆字,人也缺些心眼,连写着飘香斋店名的红纸都没有扔掉。所以,那飘香斋必定是曹老五常去的地方。曹老五决不是什么主谋,但他平日里定然在飘香斋内听从指示。”

裴明淮道:“曹老五做这监守自盗之事,目的只有一个,便是贪财。于他而言,烧几具尸首,实是小事一桩。若要他干别的,恐怕他也没有胆量。但若是被旁人当场撞见了呢?恐怕也只有杀人灭口了。”

吴震点头道:“那主谋之人却未曾想到这曹老五是个胆小迷信的主儿,又是把骨灰收起来,又是贪小便宜拿了飘香斋的香来烧,这就让我们很容易找出了真相。”

裴明淮道:“这主谋本来便不该找曹老五!”

吴震却道:“除了曹老五,他能找谁?烧埋之事就只有曹老五一人做,再无别人可选。更何况,事后要杀曹老五灭口,岂非易如反掌?只不过,若杀曹老五,反倒有点刻意了,反正曹老五也不认得主谋之人。”

裴明淮想想也是,吴震又道,“那暗器,想必也是曹老五见柴大魁已死,偷偷藏起来,以备不时之需,倒是派了用场。”

裴明淮道:“你还记得我说过,那一地砸碎的骨灰罐十分古怪吗?”

吴震道:“记得。按理说,偷了东西,便应悄悄将东西找到偷走。就算被朱习当场发现,一针毙命,也决不会弄得遍地都是。”

裴明淮道:“所以我后来就想,那些骨灰应该是凶手为了掩饰什么而有意弄得遍地都是的。”

吴震盯着他看了片刻,道:“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指,朱习根本不是在那里遇害的,而是在我们现在站的这个地方被杀的!”

裴明淮道:“正是如此。朱习当晚进来提人,实属偶然,你也是当夜突然下令的!”

本章知识点

北魏有椅子和凳子(即所谓“高足家具”)吗?

北魏比较主流的坐具仍然是榻(或者是榻同类),低足家具。带屏风的挺常见。配套的家什,凭几啊,隐囊啊,都是有时代特色的,不展开了,大同博物馆有的是实物。

胡床在那时候很流行,这在大量壁画都有反映,属于已经深入到了生活中的家具。不要望文生义,胡床是一种便携式的折叠凳,虽说大的可以坐双人,但它仍然不是床!不是床!不是床!重要的话说三遍!

倒是有一种绳床(也有绳椅),僧人爱坐,供禅修的。这是比较具有真正意义的高足家具了,胡床还是在过渡期。

椅子,在北魏时期目前还没有找到实物出土,只见于北朝时期的壁画中,都是出现在佛教场所。不过没发现也不等于就没有,反正壁画上是有的,所以在《九宫夜谭》里面,还是有椅子的出现……但是一定要注意一点,椅子勉强可以有,但是北朝椅子是不能跟桌子配套的。也不能大家围着一张桌子吃饭,这时候还是分食制,各坐各。椅子跟桌子配套了,才能围坐合食。这一点虽然我心里清楚,但写的时候都还是会忘……

另外特别说一种凳子,叫“束腰凳”,属于低足家具朝高足家具的过渡。敦煌莫高窟的北凉壁画就已经见得到这种束腰凳了,但应用于生活中,目前出土的最早也在东魏北齐时代。九宫里面也出现了这种束腰凳,因为,虽然我明知道这时候不该有凳子,但是,在写小说的时候,没个凳子有时候不好搞啊,某个人物要爬个高怎么办……反正,没出土,不等于那时候百分之百没有,反正壁画上是有的。

吴震叹道:“朱习武功不弱,若非有柴大魁的暗器,曹老五又怎能取了他性命?”

裴明淮道:“曹老五杀那些死囚,肯定是下毒。死了之后,再把人拖去烧掉。朱习进来,大约正好看到曹老五拖着人过去,那拖的人又并不是该死之人,所以过去查看,曹老五只得杀人灭口!烧了那么多具尸体,地上一定不会少了骨灰,朱习的鞋底上,衣服上,都沾上了骨灰,一时无法清理干净,曹老五决定把朱习的尸体搬进存放骨灰的房间,然后砸碎一堆骨灰罐,这样的话,即使朱习身上有再多的骨灰,也决不会引起人注意了。如若不然,你在检视他尸体后,第一便会想到骨灰来自于何处,也立刻能够怀疑到曹老五!”

吴震哼了一声,还没说话,裴明淮又道:“不过,水上飞被害,这一点我实是想不通。清虚被杀,意料中事,他的用处已经没有了。但水上飞逃出来很快就被杀了,费尽力气把他救了出去,却又马上杀死他,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吴震道:“若金百万之言可信的话,那么水上飞必是在金府被杀,然后沉入莲池之中。”

裴明淮道:“只可惜那金四不见了,让我们无从查起。”

吴震道:“救清虚和救水上飞,定然是跟金家父女之死有关。要作这么一件事,实在不易。”

裴明淮道:“金百万乃邺城首富,为了那么大笔钱财,换谁也舍得赌一赌。就算是为了金百万密室里失窃的珠宝,也该是够了吧?”

吴震叹道:“至今我们仍无法窥破那笔珠宝是如何从密室里被运走的。”

裴明淮道:“大牢的死囚凭空消失这个谜,如今已不是秘密。我相信,珠宝更不会凭空消失,它现在一定还在某处。”

吴震却道:“说到这个,我让金贤去查金家的帐,却发现帐面上的银钱有九成都在数日之前被支走了,却不知支向何处。”

裴明淮道:“有这等事?”

尉端一直在听他们说话,这时见他们扯远了,便冷冷地道:“这个清虚和水上飞,与左肃似乎从无来往。那两个人的尸体如今是找回来了,左肃呢?”

其实何必他说,裴明淮又何尝不知事情严重。吴震也找不出话来,尉端一拂袖,道:“还是那句话,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再找不出来,瞒不下去,我们谁都不好交待!”

尉端说罢便走,吴震送了出去,回来道:“我也真是疏忽了,早知道就自己去押送了。那幕后之人,也真是想得妙,竟想出这么一招来。”

裴明淮缓缓摇头,道:“照我看来,这件事,就算你跟着,也一样的难以避免。”

这时,又有一个狱卒奔过来道:“大人,范头儿回来了。”

吴震道:“回来便回来,还要我去给他接风么?”

那狱卒道:“范头儿他受伤了,左肩被人伤了。”

吴震脸色一变,道:“带我去看。”

那范祥左肩的伤口已包扎过,但流血甚多,脸色苍白。但他倒是个硬气的汉子,连哼都未曾哼一声,见吴震过来,还想起身见礼。

吴震道:“你且坐下。是谁伤你的?”

范祥望了一眼裴明淮,道:“我昨日出去,想查出那江平的来历。我问了不少人,都说不知。那时天已渐晚,我正走到莺莺楼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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