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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富婆和银面身上是附着了一点气味标记的。球蟒给线人汇报了会议内容后，线人开出了高价码，要求他射杀富婆。

  球蟒一顿操作，放了虫子，预估了路线，去酒吧找了几个替死鬼植入寄生异种控制他们，以为万无一失。

  但是击杀任务失败了，彻彻底底的失败了。

  &1dquo;我不想再冒险了。”球蟒说。

  &1dquo;不想冒险，那你想怎么办呢?你陷进去了，你想继续待在机械黎明受他们控制，被他们精神洗脑吗?”通讯器里的人说，&1dquo;听我的，潜伏下去，等合适的时机到来，我可以让你做回自己，你的名字不叫&1squo;球蟒’，太久不用真实的姓名了，你不会忘了自己叫什么吧?”

  球蟒沉默下来。

  &1dquo;如果你觉得危险，近期你可以不行动，专心传递情报就行。”通讯器里的人软化了态度，&1dquo;富婆的存在对于我们这边是个威胁，所以我急于处理，没有估算好富婆和银面的实力导致任务失败，我同样有责任，这是我的失误。”

  球蟒仍在犹疑，&1dquo;可是我&he11ip;&he11ip;”

  &1dquo;再加五百万。”通讯器里的声音十分平静，&1dquo;等你功成身退，拿着这钱想去哪里去哪里。”

  &1dquo;我缺的不是钱，你不明白。”球蟒说。

  通讯器另一边的人思考片刻：&1dquo;加一瓶神血。”

  球蟒愣住了。

  &1dquo;你的天赋已经到头了，觉醒者的道路止步于此，你终其一生只能是c级，触摸不到更高的等级。”那个人循循善诱，&1dquo;当你在觉醒者这条道路上看不到希望的时候，你可以选择另一条道路重开始&he11ip;&he11ip;你知道那条路是什么。”

  &1dquo;异血者!”球蟒两眼直。

  &1dquo;是的。服用神血，成为异血者，你可以更强。”那个人说，&1dquo;若你足够强，机械黎明就不能拿你怎么样。”

  &1dquo;我听说异血者的身躯有几率异化成怪物&he11ip;&he11ip;”

  &1dquo;神血经过稀释过滤后安全性大大增加，异化几率减少很多了，你不能一点风险都不承受。”

  球蟒沉默很久，&1dquo;好，我可以继续当卧底。按照你说的，我只负责传递情报，别的我不管，别想叫我替你们杀人了。”

  &1dquo;没问题。”那个人宽容地说，&1dquo;你得告诉我富婆更多的信息，身高、体型特征、声音，越详细越好。”

  球蟒想了想：&1dquo;富婆有变声器，真实声音不明，身高目测一米七五左右，性别也不明&he11ip;&he11ip;”

  &1dquo;性别不明?”那个人一怔。

  &1dquo;富婆这个代号的性别指向太明显了，可能是一个烟雾弹，富婆的真实身份说不准是男人呢，你看一米七五的身高，说是男人也行，说是女人也行，万一富婆为了伪装特意穿戴假胸呢?机械黎明里疯子多，疯子大多有怪癖，比如Red，他爱好就蛮怪的。”球蟒无比慎重，&1dquo;以我的经验来看，富婆这代号即便一听就是女人，也不能真把这人当成女人!身高穿鞋垫或者挖空鞋底也能伪装，要是富婆的凡能力正好和伪装有关，那咋办?”

  &1dquo;&he11ip;&he11ip;你这情报提供了相当于没提供，我锁定不了目标。”那个人说。

  &1dquo;当卧底，不能不多想。”球蟒紧张兮兮的。

  &1dquo;你以前想的是多，但没想过这么多，是富婆今晚把你吓破胆了才让你胡思乱想吗?”那个人冷笑。

  球蟒正要反驳，忽然看见自己的手环在闪烁，刺蔷薇来了通讯。

  &1dquo;我要挂了，队友找我。”球蟒关闭通讯器，点开手环用一如既往的大嗓门说，&1dquo;喂，大姐头!”

  &1dquo;夜宵吃完了吗?吃完了就赶紧滚过来干活。”刺蔷薇冷冰冰地说。

  &1dquo;是是是，我这就过去!五分钟就到，大姐头您先歇着!”球蟒谄媚道。

  挂掉通讯，球蟒拍了拍自己布满横肉的脸，挺直腰背，整个人恢复了打鸣公鸡似的精神抖擞的状态。

  他离开原地跨上机车，一路飞驰找刺蔷薇去了。

  &he11ip;&he11ip;

  &1dquo;这房间不错。”银面东看西看。

  隗辛拉开柜子，现里面装满了各式各样的衣服，从嘻哈服到西装，应有尽有，旁边的小格子里化妆品种类齐全，大概是为了方便组织成员做伪装用的。

  她抱出衣服敲了敲衣柜底部，木板出空洞的咚咚声，掀开一看底下是个密道，Red说这密道直通错综复杂的城市下水道，是一个逃生通道。

  他们又回了红宝石酒吧，这次是在负三楼，供组织成员休息养伤的安全屋里。

  银面撕拉开了一听水果罐头，盘膝坐地吃了起来。

  安全屋里的应急食品全都是罐头装的，药品和武器补给也有单独的箱子放着，墙上的挂画后面有一个保险柜，里面是金条。第二世界是无现金社会，但黄金作为贵重金属依然在流通，是黑市交易的硬通货。

  &1dquo;明天早上你怎么去上班?”银面问。

  &1dquo;走密道去。”隗辛坐床上，打开地图研究下水道线路。

  她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凌晨三点。

  再这样白天夜晚连轴转，她迟早要猝死。

  &1dquo;我睡哪?”银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