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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内,承天殿。
方旭收到了从刑部传来的消息。
整个大殿都鸦雀无声,伺候的宫女太监都垂着头大气不敢出,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人头落了地。
就连大太监王泉都不敢轻易出声。
这些年他是一直跟着方旭的,看他从一个势单力薄的新帝逐渐坐稳了这个帝王,期间的艰难程度他也是看在眼里。
同时,他也是看着方旭从一个儒雅翩翩的君子变成了满腹谋算的深沉帝王。
他的忠心也变成了畏惧。
好一会,高位上面色冷沉的帝王才开口,强压住愤怒,“刑部负责此事的人都革职查办,令严查,查不出刑部尚书提头来见朕。”
禀报的人瑟瑟抖的领了命令下去。
方旭挥散了殿内伺候的人,只留下王泉。
年轻的帝王累了,眉宇间看的到很深的疲惫。
王泉御案前的冷茶换成热的,同时小心的劝道,“圣上切莫动气,可要保重身子。”
方旭没说话,只是喝了一口热茶,面色稍有缓和。
会看脸色的王泉知道此时他没资格先开口提圣上忧虑的事,只得转换策略,“圣上可要宣淑姑娘来?”
虽然是以宫女之名入宫,但是没人会真把季北淑当成宫女,都尊称她一声姑娘。
方旭却摇了摇头,“我现在不想见她。”
王泉便不再提起这个话题了。
季家大小姐很聪明,也很自信,对他们这些下人也不错,人人都以为季北淑最终是要入后宫的,说不准会成为年轻帝王最爱的宠妃。
可是只有王泉知道,宠不代表爱,宠随时可收回。
“王泉,你说,今晚这事是温家干的,还是镇南王余孽干的?”
王泉哪里敢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道,“奴才愚钝,猜不出是谁所为。”
“哼,”方旭知道他是装蒜,“你还愚钝,你可聪明着呢。”
“奴才不敢。”
王泉笑呵呵的,心里也微松了一口气,知道帝王的气这是散了。
“陪我走走吧。”
方旭站起身,往殿外走去,王泉连忙跟上。
深夜的禁宫十分安静,就像一只庞然大物一样静静的蛰伏在这黑暗里,手持长枪的禁卫军是它尖锐的触角,谁一但企图靠近,就会被这尖锐的触角刺成骷髅。
这是个会吃人的地方。
年轻的帝王和躬身捶背的太监走在寂静的甬道中。
“温家的人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干这件事,”方旭又说回了方才的话题,“干这事的人就像跟朕挑衅,笃定朕查不出,也找不到证据,朕倒是想起了一个人。”
王泉心里一突,“圣上说的是?”
“当年镇南王世子逃脱,谢侯一家只剩世子回来,实在是太过巧合,盛京极少有人见过谢侯世子,以假乱真也有可能。”
“所以圣上把谢侯夫人如今的太夫人留在了宫里,为的就是......”
剩下的王泉可不敢说。
方旭帮他说完了,“为的是做人质,谢太妃名义上是为了陪伴太后,实际上就是朕的筹码,朕想知道谢凌州在不在乎这个母亲。”
在乎说明他是谢家人,不会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