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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再喊她为公主，可他更不敢直呼她的名字。

  &1dquo;你的朋友在那边吗?你回去吧。”赵冽看到飞舟角落里聚集着一堆孩子，男女都有，正在悄悄拿眼睛看着她。

  元晟得到准许后如释重负，行了礼后退回了原位。

  赵冽不再关注他，凌湘湘却好奇道：&1dquo;那孩子好怕你呀。”

  &1dquo;那孩子叫元晟，是先前一个晋国大臣的家丁，我见过他几次，元晟这名字还是我取的。”赵冽解释道，&1dquo;他怕我，大概是因为我的身份吧。”

  凌湘湘一想，便理解地点头：&1dquo;也是，我在凡人界这么久，还没见过不怕官差和皇族的百姓。”她笑道，&1dquo;虽然接触不多，但我知道赵师妹不是那种会欺压百姓的人。”

  赵冽噗嗤笑了，&1dquo;师姐有所不知，我这公主在民间的名声并不好听。”

  凌湘湘没关注过各方面的事，她讶然道：&1dquo;这是为何?”

  &1dquo;父皇宠爱我，他把所有的好东西都送到我面前，久而久之，民间便有公主骄奢的流言。”赵冽道，&1dquo;世家弟子想入赘做我驸马，我拒了好几次，他们还围着我转，时间一长，便有人说我行为不检点。”

  凌湘湘同情道：&1dquo;人言可畏，这种事在修真界也有，赵师妹莫要将这些事情放在心上。待你修为提升，诋毁你的人自然会闭嘴。”

  赵冽笑着摇头，&1dquo;其实有些事也算不上诋毁。”她语气古怪地道，&1dquo;听陈师兄说，修真界的女修若是愿意，也可以拥有面和夫侍，就像男人有三妻四妾一样?”

  凌湘湘道：&1dquo;确实是这样，而且这么做的女修还不少。”

  &1dquo;凌师姐怎么看这类女修呢?”赵冽问。

  &1dquo;你情我愿，他人无权置喙，女人有实力当然可以这么做。”凌湘湘斩钉截铁道。

  &1dquo;但是在凡人界并非是这样，女人再强也要遵循世俗规矩，如果女人不守规矩，别人就会唾弃她、中伤她。”赵冽道。

  凌湘湘明白了什么，她看着赵冽道：&1dquo;他们之所以会用流言诋毁你是因为&he11ip;&he11ip;”

  &1dquo;因为我想收男宠。”赵冽平静道。

  凌湘湘惊讶了半晌，忽而笑道：&1dquo;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这样啊。师妹切勿担忧，修真界风俗与凡人界不同，没人会因为女人养了面收了夫侍而诋毁她们。修真界，毕竟还是实力为尊的。”

  经过这一番谈话，凌湘湘和赵冽的关系拉近了不少。

  修士五感敏锐，赵冽对凌湘湘说的话一个字不拉地进了成忆的耳朵。

  她是公主，本就性情娇蛮，后来晋国遇大难，皇帝病重，她主持宫务，待人有礼，性情一下子稳重了不少。

  成忆几乎忘了一开始他让人调查到的事情，也快忘了嘉旭公主本就是一个娇蛮的女子。

  只是忽然听她说出&1dquo;男宠”这两个字，成忆不由感到一丝&he11ip;&he11ip;怪异&he11ip;&he11ip;

  在很久很久之前，他的师姐在不经意间说，她曾想过登上高位后养个可心的男宠。

  出于某种难以启齿的心思，成忆对师姐这句话非常在意。

  &1dquo;为什么要养男宠?”他费解地问她，&1dquo;道侣和男宠不一样吗?”

  &1dquo;这怎么能一样呢?道侣之间是平等地位，男宠就不是了，我是上位者，他是下位者，他需要讨好我，我不需要讨好他。”赵冽淡淡道。

  然后成忆就懂了，他师姐喜欢被别人讨好，不喜欢讨好别人。

  在那之后他刻意变得乖巧懂事，事事都听师姐的。

  而赵冽，她果然因为他的乖巧懂事而跟他更亲近了一些。

  往事本该如过眼云烟随风而去，成忆也曾想刻意遗忘赵冽，可是赵冽就是他的心魔，哪能轻易忘记?他仍然经常想起她，时时想起她。

  来到凡人界，见到嘉旭公主熟悉的面容后，他想起赵冽的次数愈频繁了，他能感觉到心魔蠢蠢欲动，等待再次爆。

  今天是一个大晴天。

  玄宗弟子6续归位，时刻一到，成忆便打开了飞舟防护罩，操控它飞向天际。

  船上的孩子们都出低低的惊呼，包括赵冽，她往飞舟外看了一眼，又很快脸色白地缩回头。

  &1dquo;怎么了?”凌湘湘关切地问她。

  赵冽摇了摇头，低声道：&1dquo;我有点怕高&he11ip;&he11ip;”

  成忆心里产生的一丝怪异感消失了。

  她们都说了关于&1dquo;男宠”的事，她们是相似的。可是他的师姐不怕高，她喜爱御剑遨游天际，也不会在坐飞舟时吓得脸色白不肯看外面。

  不知为何，每次离她近些，他的心魔便会传来异样的悸动，好像是在雀跃&he11ip;&he11ip;为什么会这样?是因为那晚他把嘉旭公主错认成赵冽了吗?

  &he11ip;&he11ip;也罢，本就是不一样的人，没必要在嘉旭公主身上寻找她们的相似之处。

  成忆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

  飞舟足足要飞行三个时辰，赵冽等得无聊，便趴在身边的软包裹上睡了一会儿。

  她去修真界带的东西很少，只拿了几件方便的衣物，连额外的吃食都没带，反正飞舟上的玄宗弟子会派食物。

  赵冽心分二用，一半心神留在外界，一半心神进入蜃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