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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鸥洵：“不好笑吗？”

  孟燃终于被逗笑，也知道6鸥洵怕他因为要去看奶奶和外婆而难过，故意这么说调节气氛的。

  孟燃边笑边道：“行了，开你的车吧。”

  到了墓园，孟燃先去看了外婆——奶奶和外婆的墓地不在一个地方，但离得也不远。从家开过去，因为外婆的墓地更近一些，孟燃一般都是先去看外婆。

  外婆是在孟燃高中时去世的，墓地的石碑更一些，石碑上的照片也还是孟燃记忆中的样子。

  孟燃到了之后便蹲下来拿纸巾擦石碑，边擦边道：“外婆，我来看你了。”

  6鸥洵跟着蹲下，帮忙一起擦，也喊道：“外婆，我是6鸥洵。”

  跟着便道：“孟燃可坏了，大学三年都不理我。”

  孟燃：“……”

  孟燃扭头瞪6鸥洵：告什么状？还行不行了？不行你起开。

  6鸥洵才不起，就当没看到孟燃的警告，继续边擦石碑边告状：“我给他消息，他要么不回我，要么过几个小时才回。”

  孟燃：“……”

  6鸥洵：“他是gay的事，他前几天才告诉我。”

  孟燃：“……”

  6鸥洵：“他还背着我和其他男生约会。”

  孟燃：“……”

  孟燃无语地看过去：“你要不还是走吧，我单独和外婆待一会儿。”

  6鸥洵笑：“想得美，敢做不敢当？”

  孟燃作势要抬手打，6鸥洵佯装躲开，喊：“外婆外婆，你看到了，他还要打我。”

  孟燃哭笑不得。

  就这么笑闹着擦完了墓碑，孟燃蹲下，看着墓碑上外婆的照片，心底默默地倾诉着想要和外婆说的话，6鸥洵单手插兜地站在一旁。

  过了会儿，孟燃站起来，6鸥洵问他：“这就聊完了？”

  又语带不满道：“只在心里讲，都不说出来，怕我听到？我是外人吗？”

  孟燃：“……”

  孟燃怼他：“你废话不要这么多，没讲完，我就是腿麻了。”

  说着剁了剁脚。

  6鸥洵：“那你说出来，我一起听听。”

  孟燃重蹲下：“就不让你听。”

  6鸥洵幽幽问：“为什么？我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吗？”

  孟燃：“隐私。”

  6鸥洵：“你和外婆聊隐私干嘛？”

  孟燃：“我乐意。”

  6鸥洵：“外婆你看到了，他现在说话都怼我，一点也没有高中的时候乖。”

  孟燃继续怼：“你也不乖，你高中的时候没这么多废话，也不会跟外婆告我的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