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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听说老王妃后来就后悔了，一直在哭，镇远侯和夫人都一直在宽慰。后来王爷大概是气消了，又回去了一趟。”

  顾烟寒仔细思索着，与席慕远婚之处在老王妃身上闻到的那股味道再一次若有若无的飘散在空中，她低声吩咐夏至：&1dquo;你最近专门去找那些在王府服侍了二十年以上的老人，去跟他们聊聊天，看能不能探出一些二十年前的线索。悄悄的，别让人知道。”

  &1dquo;王妃要打听什么消息？”夏至懵懂的问。

  &1dquo;什么都行。最好是贴身服侍老王爷、老王妃的那些人。”顾烟寒又道。

  夏至为难：&1dquo;老王爷去世多年，服侍他的人应该都换掉了吧？老王妃身边的妈妈们，听说也都放出去了。”

  &1dquo;放出去的就去找，你带一些礼物，就说是王府的慰问。”顾烟寒道。

  夏至点头。

  席慕远一直到晚间才回来，身上有着淡淡的酒味，被顾烟寒推开：&1dquo;王爷先去洗澡。”

  席慕远应了一声，带着一身酒气亲了顾烟寒一口：&1dquo;本王去与舅舅喝酒了。”

  &1dquo;中午请您不还没去吗？”顾烟寒疑惑。

  &1dquo;有点事情想问问他。”席慕远原本有些迷离的眼神渐渐又清晰起来，&1dquo;好不容易才把他灌醉。”

  &1dquo;要问什么还要把他灌醉？”顾烟寒瞧席慕远也喝了不少，真不知道是谁灌谁。

  &1dquo;本王问了一些本王年幼之时的事。”席慕远细密的吻落在顾烟寒的脸颊上，看得出仍有些醉意。

  &1dquo;结果如何？”顾烟寒问。

  席慕远轻哼一声，也不知道是嘲讽还是失落：&1dquo;舅舅从不知母亲怀孕之事，一直到本王被册封为世子，他才收到母亲的家书。”

  本朝规矩，亲王、公卿家嫡长子继承制，但世子的身份必须由宗正府钦定之后，才能作数。

  老王妃平素就爱写信去辽东，怀孕生子那么大的事，她照理不会一直不说才是。

  &1dquo;你也听出来不对劲了？”席慕远借着酒意轻蹭着顾烟寒，&1dquo;本王五个月之时，父亲在洛北上折子请封本王为世子。两年后，漠北战事初定，父亲这才带着母亲与我回京。”

  &1dquo;我记得王爷是在洛北封地出生的。”顾烟寒道。

  席慕远摇头：&1dquo;不，本王出生在父亲与母亲回洛北的路上。烟儿，从京城回洛北，路上最多只需要两个月。”

  对上他幽深的眼眸，顾烟寒一惊，又伸手抱他：&1dquo;王爷，不要想这么多了。你现在是洛北王，没有辜负老王爷的期望，这就是最好的了。”

  &1dquo;不，本王一定要查清楚。”席慕远的眼神无比坚定。

  顾烟寒无法，只得先让他去泡澡。第二日一早，趁着席慕远出门去，顾烟寒去了北院。

  颜夏不解：&1dquo;北院的东西都按您吩咐的，原封不动的放着，以防止老王妃哪一天突然搬回来。怎么突然想到要去看看？”

  &1dquo;我去看看下人们有没有懈怠。”顾烟寒轻笑。

  路上遇见诗诗，正在与卫有妆两个人在花园里讨论用那种花瓣做蔻丹最好。

  &1dquo;诗诗倒是与谁都谈的了？”顾烟寒问。

  颜夏撇撇嘴：&1dquo;她也就得脸的几个谈得来。上次厨房一个六岁的小丫鬟不小心撞了她一下，又没撞疼，被她告状告到了王爷面前。”

  顾烟寒一愣：&1dquo;还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