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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星安頭偏了偏，動了動有點僵硬的頸脖，再次開口問了句：「我們走路回家，可以嘛？」

微微拖長的尾音像是在朝著男人撒嬌，不自覺強調的「我們」，將他們親密地綁在了一起。

裴燼不動聲色地往側邊移了一步拉開距離。

喉頭滾動，吐出一聲低啞的「好」。

宋星安滿意地點頭後退，卻沒注意到腳下有一塊凸起的石子，腳一歪就朝後倒去。

裴燼一瞬不瞬地盯著她，注意力都在宋星安身上，害怕人真醉了。

她身形剛動，裴燼就眼明手快地拽住人的手腕，將她往自己懷裡帶。

撲鼻的玫瑰花香順著微風撲面而來，與此同時指腹傳來的細膩觸感也傳到了大腦皮層，帶起一股酥麻。

他下意識摩挲了一瞬，警覺自己的行為後有幾分唾棄。

但他不想放開手。

「你沒事吧？」喑啞的聲音低沉得像是要融進這無邊的夜色。

宋星安後知後覺有點頭暈，順勢把頭窩在男人胸-前。

用小臉蹭了蹭，過了半晌才虛弱地回道：「有點頭暈。」

方才人一倒進懷裡，裴燼手腳都僵硬了，另一隻空著的大手想移開人的腦袋，但聽到回答又僵在空中。

俊朗的臉上頭一次寫著無措。

「我送你去醫院？」

宋星安嘴角抽了抽，手又在溫熱有力的胸-膛前輕輕摸了一把。

堅硬的，跟她肚子上的軟肉手感很不一樣。

她擔心被發現，下一秒就戀戀不捨地撐著借力離開。

「不用啦，就是走太急有點暈，現在好啦。」

宋星安退了一步，明亮的杏眸笑著看他。

「多謝學長！」

裴燼收回手，深深地看她一眼又移開視線：「沒事，小心點。」

方才的異樣還消散不去。

應該是不小心碰到了。

宋星安自然地上前幾步，率先走了出去，澄黃的路燈光瞬時從頭頂撒了下來，給她披上了一層金光，就像是從天而降的神明少女。

就連裸-露在外的小臂肌膚都帶著光。

走了兩步，宋星安驀地停下腳步，轉過身歪頭看他。

「裴學長，」裴燼抬頭和她對上視線，看著她兩手攏在嘴邊圈住，「不是要一起回家嗎？」

裝作聲嘶力竭用話筒傳音的樣子，像電視裡演繹的那種青春校園劇。

恍惚間，裴燼好像隔著時光看到了幾年前的宋星安，笑著扭頭說發現了他的秘密。

「裴學長？」宋星安眨了眨眼，再次呼喚。

裴燼回過神，三步並作兩步跟上去，站在女人身旁。

「來了。」

兩人肩並肩慢悠悠地朝迴路走去，微風拂過，在這寸土寸金的市中心享受著難得的靜謐。

南舟平渡和錦輝庭院離得不遠，不過二十幾分鐘兩人就走到了小區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