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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明知故问。”女人又微笑了一下，&1dquo;谈话不需要那么多铺垫，也不需要连接词。我对脉络之类的东西不感兴&he11ip;&he11ip;”说着女人用手拂了拂长长的头。

  &1dquo;您果真杀了您父母吗？”萌绘马上又提了别的问题。

  &1dquo;嗯，反应还真快呢。观察力不错。”女人缓慢地说。声音很低没有起伏，但是非常清晰，&1dquo;你的父母呢?是怎样的人？”

  萌绘立刻努力隐忍自己的表情。

  &1dquo;我知道你父母都不在了。”女人继续淡淡地说，&1dquo;你认为自己就是为了这个来找我的吧。但是，就算我讲了你父母的事，你也得不到满意的信息。西之园博士是位绅士。你母亲我没见过。所以我问你父母是怎样的人。你目击了那次飞机失事吧？”

  &1dquo;您好像把我的心看透了呢。”萌绘一边小心地防守一边忖度用词。

  &1dquo;根本没有心。”女人又笑了笑，&1dquo;你现在是想说有关人类精神的事吧。好啊，那咱们就说说看&he11ip;&he11ip;”

  &1dquo;你到底是谁？”萌绘被从心底袭来的疑问搞得口不择言。

  &1dquo;呵呵，真不错呢。你有个非常不错的脑子。”女人说着，微微张开了眼，沉默了一会儿，&1dquo;那是人类思维程度的问题。你现在忽然想起来了。不错&he11ip;&he11ip;机器是做不到的。人工智能绝对不会问我是谁之类的问题。但是你来见我，和我说话，只用几十秒直觉就感到了我和想像中的真贺田四季的差别，然后无意识地那样问了。这个过程之快是机器无法模仿的。很宝贵的东西。我就是真贺田四季。不是你所怀疑的别人。”

  &1dquo;真贺田博士，您为什么杀了您的父母？”萌绘又问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1dquo;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真贺田女士微笑着答道，&1dquo;如果你问我怎么杀的我倒可以回答。因为我看见了&he11ip;&he11ip;”

  &1dquo;您为什么无法回答？”

  &1dquo;因为我不知道。可以想像，但是那样回答不合适。你去问问凶手本人吧。”

  &1dquo;您不是说是您杀的吗？”萌绘往前探了探身子。

  &1dquo;是。至少在我的意识里是这样的。你父母因事故丧生时你对事故为何生感兴了吗？你那时是&he11ip;&he11ip;”

  &1dquo;十六岁。”萌绘冷静地说道，&1dquo;我对事故的原因没兴。因为我父母不会因此而回来。”

  &1dquo;我父母是我十四岁时死的。”真贺田女士的表情里没有一丝阴翳，&1dquo;你们都认为是我杀了我父母吧。但是，的确，那也并非没有可能。我手里拿着夺去父母生命的凶器，全身是血&he11ip;&he11ip;像你说的，查明原因也什么都改变不了。”

  &1dquo;但是你不记得了，对吧。”萌绘眯起了一只眼睛。

  &1dquo;不对。我记得的。怎么杀的，全部记得。”真贺田女士答道，表情温柔，&1dquo;是一个娃娃杀的。我看见了。”

  &1dquo;娃娃？”萌绘反问，&1dquo;什么娃娃？娃娃杀人？”

  &1dquo;嗯，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真贺田女士又拂了拂头，&1dquo;大家都觉得这不可理喻。但是，真相与他人是否理解无关。”

  真贺田四季女士应该比萌绘大许多，但是眼前屏幕上映出来的她仿佛十几岁的少女一般。尖巧的下巴，层次分明的五官，白皙的皮肤，不太像日本人。长长的黑直直地垂下来，遮住了一半瘦削秀气的肩膀。现在从画面上只能看到这些。

  &1dquo;那，就是说&he11ip;&he11ip;您身上的另一种人格杀了人？”萌绘问。

  &1dquo;大概也不对。”真贺田女士立即答道，&1dquo;我身上是有另外一种人格。但是西之园小姐，我身上的其他人并不认识我的父母。”

  &1dquo;您怎么知道？”

  &1dquo;他们一直在说，一直，所以我知道。把1到1o十个数字分成两组，每组所有数字相乘。二者的积可能相等吗？”

  &1dquo;不可能。”萌绘马上答道，&1dquo;一组里有7，乘积是7的倍数，而另一组里没有7，所以不可能相等。”

  &1dquo;看吧，只有7是孤独的。”真贺田女士说道，&1dquo;我的人格中有杀死我父母动机的，只有我真贺田四季。所以，若是我的肉体杀了我的父母，我不可能不记得。只有我是7&he11ip;&he11ip;B和d也是。”

  （B和d&he11ip;&he11ip;）萌绘不明白她的意思。

  &1dquo;请问，您的动机是什么呢？”萌绘问道。

  &1dquo;不知道，可能是想去外面玩&he11ip;&he11ip;”画面中的真贺田女士答道，&1dquo;从很多证据中可以判断出这一点。你想过动机之类的东西的真正意义吗？你就是为了问这个才来的吗？”

  &1dquo;不。”

  &1dquo;那么让我们进入正题吧。”真贺田女士说着，第一次把视线从萌绘身上移开，&1dquo;你的时间还剩十七分四十秒。”

  2

  萌绘想起来，现在是夏天。

  仔细看看画面中的少女（是的，这样称呼她比较合适），现她穿着白毛衣，时不时看得见的手上戴着薄薄的手套。可能是做什么刚做到一半。不，这里原本就是没有季节的，像聚乙烯饭盒一般密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