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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非见鄂萧说到这里，脸红得更厉害，好像更不好意思了，对方眉眼间显露的羞怯温顺神情让袁非心里止不住一荡，好想立刻扑上前把鄂萧压倒，使劲儿疼爱一番。

但随即，腿间的痛楚又把心神荡漾的袁非拉了回来。一想到实际上被人干了整晚的人是他，袁非就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老师，您现在感觉如何？」鄂萧看起来也没有思想准备面对清醒後的袁非，所以他在关怀的同时，一直避著袁非的眼睛。

「我好像记得……当时你说过人被催情术控制，不会痛……为什麽现在……」袁非说到这里，自己也觉得非常尴尬，他打算揉揉发疼的部位，眼尖的鄂萧抢在他前面，伸手替他按摩。

「那个妖术只能让人在那段时间麻痹痛感，陷在情欲之中。事後麽，这样放纵的後果会让人的身体受不了……」鄂萧说到这里，抚慰的动作更加体贴，语声也越发温柔，还带著浓浓的歉意。

「我不擅长做这种事，以前也从来没有经验。当时我看到老师那麽痛苦，又贴得我那样紧……所以，我一时之间也晕头了，居然对您做到那样过分的地步……请您原谅我。」

「你可不可以不要用这麽严肃认真的口气，对我说这样的事。」袁非叹息著，伸手遮盖双眼，他觉得脑袋更加混乱，还隐隐痛了起来。

「我会对这次的事负责，永远陪在老师身边，除了保护您，我现在还想好好照顾您。」鄂萧有些艰难地说著，眼里一片热忱。

「不要说得这麽肉麻，我又不是女人，不需要你负责。」袁非听到这里，打断鄂萧的话，他看著眼前这双无比真诚的眼眸，心里猛然一跳，接著扯开嘴坏笑。

「听你刚刚的话，似乎你还有些喜欢我嘛？如果你真的想道歉，那麽你躺下来打开双腿让我抱一回，我们就扯平了。」

「您又说这样的话……」

「我这次没有说笑。因为妖术，我一直以来稳居的『』位置居然被你抢了，这让我实在很没有面子。」袁非似笑非笑地说著，神色悻悻的，眉目间透著一股儿强烈的不甘。

「老师……」

「至少，以後不要再这样叫我。什麽『老师』，什麽『您』的，听著刺耳。」袁非打断鄂萧的话，抢著提出建议。

鄂萧迟疑了一下，他似乎还想说他心里仍然一直尊敬袁非，但如今他和袁非有了那一晚，再这样说就显得矫情了。

所以犹豫了一会儿之後，鄂萧终於点了点头。

「那我以後还是叫你老师，只是不用尊称了。因为，我已经习惯那样称呼老师了。」

这样也算拉近了鄂萧和他的关系吧？心花怒发、笑逐颜开的袁非自然又接著和鄂萧调笑了两句，心知在口舌上不是小说家对手的鄂萧只好微笑著端来了早已准备好的营养粥，柔声催袁非喝一点。

「对了，我昨天神智不清的时候，好像听到那个cat说，风神一族之中已经没有人姓鄂了。」袁非这时动一动便觉得腰和胯间疼得厉害，在强烈的挫败感之下，他哪有心情吃东西？

这时脑中突然又回想到cat对鄂萧说过的话，袁非只觉非常好奇。

「这件事说出来，恐怕老师会觉得匪夷所思……」

「现在我连妖怪的存在也已经接受了，还有什麽不能相信的？」袁非鼓励欲言又止的鄂萧说下去。

微微叹了一口气，鄂萧舀起一勺清香的米粥轻轻吹了吹，然後递到了袁非唇边。

心知他不吃东西的话，鄂萧不会如实告知，袁非只好乖乖张口。

「风神大人牺牲之後，我们推算出他会在一千年後转世重生。但失去首领的风神族，灵力会慢慢减弱。这样下去，我们的灵力会在一千後消失得干干净净。」鄂萧叹道：「为了抢在妖魔之前找到风神大人的转生──也就是老师；我施法把自己封在冰壁里，直到感觉老师的灵力波动……」

「噗。」袁非含在嘴里的粥没有来得及吞下，他听到这里，忍不住一口喷了出来，有些还沾在了鄂萧俊美的脸上。

「咳咳，抱……抱歉……」袁非瞪大眼看著一脸无辜的鄂萧，冲口说道：「这麽说，你其实已经活了一千多年了？」

「是的，大概在老师十二岁的时候，我在冰壁里察觉你有危险。所以使力救了你，并且顺便封了老师的法力。因为那时你的力量刚刚觉醒、还无法灵活使用，所以我可以暂时封住。」鄂萧接著解释

「我那样做是为了保护老师，我不想那些妖魔在我赶到老师身边之前发现你的行踪。因为我完全觉醒，打破冰壁出来需要一段时间。」

「这麽说，以前你教给我的什麽运气的特训……」

「其实那是我慢慢解开给老师施的封印；理论上说，老师的身体之中应该早有风神大人的灵力了，但你无法运用自如。」鄂萧知道袁非的反应比平常人都要快，他见对方已经猜到，自然接著把话说得更清楚了。

「如果你遇到危险或是什麽刺激，让老师觉得必须拼命用法力去做，那麽，你真正的力量就会完全恢复。「

「原来如此。」袁非点了点头，随即怔怔看著神情自若的鄂萧，喃喃自语，「没想到，我竟然和一个活了一千多年的人搞在一起？」

「老师，我只不过是用法术让身体陷入沈睡，并不是什麽吸血僵尸。」看著袁非这副表情，鄂萧不由觉得好笑，他也是第一次觉得这样的袁非有些可爱，因此难得地开起了玩笑。

袁非终於回过神，他从床头柜上面拿过一张面巾纸，替鄂萧擦脸。收回手的时候，袁非还是忍不住用力捏了捏鄂萧的脸，觉得指尖下面的皮肤温暖又真实，他这才长长松了口气。

「玄门法术，真的是太神奇了。」想到以前鄂萧提到那个风神的时候，满脸的怀念之情，袁非这才释怀。

「如果老师快些学会正确使用你体内的力量，这些也不算什麽。」鄂萧谦虚地说，他看到袁非仍然目光灼灼地盯著他，忍不住问道：「怎麽了？」

「你还有什麽瞒著我的，这次一块说了吧。我这把老骨头经不住你折腾。如果再有几次意外，我真害怕你会从冰封了一千多年的人，变成什麽修炼成精的小妖怪。」

「老师，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鄂萧一怔之下，立即绽开笑颜，「总之，你放心。我一定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袁非没有想到鄂萧会这样回答，但他却很喜欢对方说的话；抬头看著鄂萧深深凝视他的双眼，袁非胸口一暖，忽然又有些好笑，他居然像那些无聊的人一样，喜欢听这种最没有营养的说辞。

「老师，你又在想什麽？」鄂萧见袁非一直盯著他，神情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我在想，如果把你的血抽出来，送到美容医院做鉴定；然後拿你现身说法打广告推出抗衰老的护肤品……」袁非说到这里连连摇头，脸上重新露出玩世不恭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