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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尴尬的场景，赵姜阮视线里一看到苏易言萎靡不振的模样，还有愈发黑沉的脸色，居然不合时宜的被戳中笑点，而且一不小心还笑出声了，某人眸光拔凉地看了她一眼，继续晦气地朝书房走去。

赵姜阮知道自己笑出声估计是挺不厚道的，为了弥补刚才的失误，她倒是不依不挠地从后面环在他的腰间不让他继续走动。

“别闹了。”他低声说了一句，从来没有过的心烦意乱和挫败，个中滋味，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我没有在闹。”赵姜阮一本正经地说道，说完后迅速小跑到他前面，踮起脚尖，这会倒是实实在在地吻了上去。

他把布袋熊似的赵姜阮从他身上摘下来，深吸了口气后，四目相对，艰难的开口，“姜阮，万一……我是指万一，我这辈子都克服不了这个障碍……”

短短几句话，他却艰难地像是把生平学到的词汇都翻搅了个遍，还是觉得难以出口，尤其是对着多年前就记在心上的女孩来说这句话，苏易言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这张老脸羞于见人。

“克服不了就克服不了，我也照样喜欢你。”她说完后无比安静地看着他，乌黑的双眸晶晶亮的，像是苍穹里的繁星，她没有在开玩笑。

“你不知道，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致命的。”苏易言知道她的心意，他说完后，又不知道做些什么，右手无意识的抬起揉了下她的脑袋。

“你真这么在意的话，我陪你去医院看下。”

某人没有吭声，不过看这样子，是默认了赵姜阮的提议。

赵姜阮其实隐隐担心某人会不会因此郁闷不已，晚上睡觉的时候厚脸皮的要和他一起睡。

个把小时后，赵姜阮数次辗转反侧，虽然没有开着灯，不过她也能感受到枕畔的某人压根都没睡着。

“我觉得纯粹是你自己的心理作用，要不然我们再试试看？”最后一句话，赵姜阮说得很轻，她刚说完，双手就不安分地往他身上游离过去。

起初苏易言任她怎么折腾都毫无反应，直到她的双手游离到他腹部朝下区域时，为了最大限度地分散他的注意力，她还特意使坏地在上面胡乱挠痒起来。

果然，没多久苏易言的呼吸就隐有急促起来。

“你不是有反应的么？”她像是奸计得逞似地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随即又亲吻下来，她唇间那点若有若无的软滑感挠的他浑身的毛细血管都像是打开了似的。察觉到苏易言身上正在一点点的升温发热，她像是得了鸡毛令箭似的，更加卖力地去撩。拨他。

“姜阮……”他的嗓音已然暗哑低沉下来。前一刻挫败的失落感还在无时无刻地提醒着他最好不要再次丢人现眼，然而此时在他怀里不安分捣乱的赵姜阮俨然就是摄人心魄的信号，诱惑着他的理智在冰火两重天里反复煎熬，还是敌不过她拂扰过来的吐息，将他仅有的那点理智也一寸寸地没收掉。

他刚出声，下一秒就已经翻身，身体的某处已然。。。。

安静地深夜，只有彼此紧张粗重的呼吸声交错着。

虽然是她先撩起的先机，不过她并不比苏易言好到哪里去。他才稍微。。，她就察觉到了不适，又怕某人再次失败，甚至都不敢乱动，僵硬地维持着最起初的姿势。

“你要是不舒服的话说一声。”他在她耳边低低说道。

“我……还好。”因为紧张过度，她声音都发抖得厉害，才刚开始热身，胸口就已经起伏地像是做了剧烈运动似的，这样坦诚相见，她柔软的胸口蹭过他的胸膛，最原始的欲望从他的脚底深处迅速上窜。

那些不好的回忆虽然还会作祟，然而相比过往，眼前的他，却是真真实实渴望着去征服最原始的欲望。

他。。就。。。了进去，她紧张地全身出汗，两个人都像是在蒸桑拿似的，两个人都不舒服，折腾了好久才稀里糊涂地结束。

过程毫无愉悦可言，两人都出了一身的热汗。

冲了个澡，赵姜阮已经困得眼皮都合不上，这次躺回到床上，她已经没心思去顾及苏易言的那点心思，打了个哈欠就沉沉入睡了。

天色还没大亮，赵姜阮隐约间觉得有重压上来，她被搅了睡意起床气都还没发作，随即就无比清楚地察觉到。。处顶。着滚烫的……她的那点睡意立马全都醒了。

“易言？”她错愕地喊了一声。

“嗯。”下一秒某人就已经无师自通的……了。有过第一次的摸索，这会某人明显已经熟门熟路……只是担心赵姜阮会不舒服，才没有完全的随心所欲。

苏易言这个年纪，谈恋爱本来就算晚了的，初经人事后就食髓知味，而且有过几回后就琢磨出了门道，愈战愈勇，直到赵姜阮嗓子都有些暗哑，他这才作罢。

再次洗了个热水澡回来，赵姜阮觉得自己走路都踉跄不稳了。

“晚安。”陡然找回自信的苏易言明显心情大好，临睡前神清气爽地亲了下她的额头。

她现在看到枕畔的某人稍有动作都莫名觉得双腿发软。

说好的接触障碍原来都是骗人的……怪她自己！

她默默地和他置气，翻了个身懒得理会他，没想到一不小心牵扯到身上各处，就无意识地倒吸了口冷气。

“下次我肯定会控制好分寸的。”苏易言察觉到赵姜阮的细微反应，在她耳边讨好示弱。

“还想有下次？”赵姜阮还在后悔自己今晚的没事找事，不知不觉中语气就冲了起来。

“你该不会是要翻脸不认人吧？你都已经睡了我，就必须睡我一辈子！”某人说时忽然侧身俯过来，一脸无辜地提醒起来。

摔！到底是谁睡谁啊！

他这样侧身起来，赵姜阮想也没想，随手捞起苏易言那侧的枕头就往他身上砸去。

苏易言不躲不闪，等着她手上的枕头落在他自己身上，而他还是身子微侧左手支着脑袋，闲闲看着她入睡，唇角边则是无意识地上扬，他从来没有享受过这样酣畅淋漓的感觉，身心都和心爱之人融为一体，他的她的，都已经不再重要，从此后，他的生命中会掀开新的篇章，等着他和她一页页去填满。

赵姜阮很快就睡了过去。

外面雨声扑簌，大概是窗门没关严实，还有点冷风沿着缝隙灌了进来，扰的人格外神思清静。

苏易言小心翼翼的起来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暴雨如注，隔着漆黑的夜幕，通透的玻璃窗里依然隐隐倒映出她的身影。

这样的高度朝外面看去，窗外的万家灯火都藏匿在明明灭灭的雨夜里，反倒有几分朦胧的暖意，而他终于等到独属于他自己的这一盏，从此后，风雨兼程亦欢喜。

这座城，每天都在按部就班的昼夜交替星辰斗移着。有你在，无论骄阳烈日还是风雨晦暝，帧帧幕幕，乃至这呼吸须臾间的浩渺微尘，都不再平淡无凡。

因为一想到你，整个城市的心脏，都为你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