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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第1页）

&1dquo;肅王饒命，肅王饒命，小的不知啊&he11ip;&he11ip;”

獄卒搖了搖頭，又悄然回了門口，將慘叫聲與一室陰寒留在腦後，經肅王這一宿熬下來，認不認罪不清楚，反正魑魅魍魎見了肅王也得俯。

及至辰時末，裡頭的才從幽深的台階上走上來。

天光早已大亮。

章啟走出來卻並不離去，步子停在了一顆傾斜的羅漢松下。

松下置了一張木質殘桌，本是獄卒們休憩之地。章啟也毫不避諱，隨意地坐到了樹下殘桌上。

隨從拿起獄卒們放在地面的茶壺殘碗，倒了一杯茶水置於桌面上：&1dquo;粗茶簡陋，王爺勿怪。”

章啟點點頭，端起碗一飲而盡，食指輕敲木桌似在回想昨晚案情。

後來的獄卒瞧著無不驚嘆，這人熬了一宿還不見疲態，且沒想到堂堂肅王殿下如此平易接地氣。

獄頭敲了敲獄卒的腦袋以示警告，若因此小瞧了這位爺才是傻，越是瞧著平和的發起瘋來越瘮人。

瞧那刑犯便知。

有一人從門洞外行來，錦袍飛魚服，腰懸彎刀，身形清癯，只臉上一道蜈蚣般的長疤，兩鬢頭髮雜亂，面上形容甚是潦草，只無一人敢上前多看。

眾人躬身行禮：&1dquo;指揮使——”

正是錦衣衛指揮使姜一跬。

姜一跬走到樹下人身前，俯抱拳：&1dquo;聽聞王爺已經撬開了那人的嘴，果然再張狂之人遇見了王爺也要乖乖就範。難得見王爺有此閒心品茶，不知王爺可還有餘力隨下官再入內一看?”

這話也不知是奉承還是挖苦。

桌上之人放下茶碗，站起身：&1dquo;自然，本王等你多時。”

姜一跬：&1dquo;王爺體察下士，以身作則，下官佩服。”

下屬俱都退至門外，兩個人又進了地牢深處。

姜一跬見了裡頭之人的慘狀，一改先態。搖頭：&1dquo;難怪坊間稱王爺是修羅，好狠的心。”

章啟並不理會，只拿了伏罪書遞上去，神色冷厲：&1dquo;不及姜大人好本事，抓了個不甚知情的接頭人。”

姜一跬摸了摸鼻尖：&1dquo;這不是有王爺嗎?”

身前人揮了衣袖，早已出了牢門：&1dquo;此事已畢，姜大人保重。”

姜一跬喊出了聲：&1dquo;誒誒誒，別啊，這事還沒完呢，說好一起闖潭入虎穴，你怎麼如此&he11ip;&he11ip;”

前人連頭都不回，不疾不徐的往亮處走去。

&1dquo;一事還一事，本王之事已畢。”醇厚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