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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菲尔微笑着点了点头。

  &1dquo;尽管如此，我还不能使你们彻底放下心来。虽然危险已被排除，但是安装炸弹的犯罪分子还没有被抓到。所以，在抓获所有匪徒之前，我请求你们不要离开客轮。对每一位乘客来说都还存在着危险。我们必须考虑到，犯罪分子会不惜采取任何手段，以达到他们的罪恶目的。”

  康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其他乘客的脸色也流露出失望和不理解的神色。刚才的兴奋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1dquo;说实话，德克尔先生，我并不完全理解您所说的意思。”康特解释说，&1dquo;您一边给我们讲述您及您的同事所取得的辉煌战果，但同时马上又警告我们说可能还有的危险。我有一个问题要请教市长先生&he11ip;&he11ip;”

  &1dquo;请讲！”尼克松微微一鞠躬，说道。

  &1dquo;市长先生，如果心地善良的旅游者光天化日之下在您的城市里自由活动，您认为很危险吗？在您的城市里人们就连这点都达不到吗？难道说纽约城就像他的名声一样糟糕吗？它真的像很多报道中所说是一座可怕的城市吗？”

  菲尔紧咬嘴唇，没有吭声。

  这个康特把谈话引入了一个他十分不喜欢的话题。

  尼克松也感觉同样如此。他使劲地咽了一口唾沫，然后说道：

  &1dquo;康特先生，我们现在谈论的不是像纽约这样的大城市里的人们通常所谈论的那种危险，而更多的是德克尔先生刚才所说的那种特定的危险。因此，我觉得德克尔先生的建议是绝对合理而有根据的。你们暂时不能离开这艘客轮。我保证，联邦调查局的官员们只需要几个小时，就能将炸弹袭击案的幕后策划者捉拿归案。”

  康特点点头，然后又转向菲尔。

  &1dquo;您也认为不会拖很长时间吗，德克尔先生？”

  &1dquo;我希望如此，但我不能向您百分之百地担保。”

  &1dquo;当然不能。但别离开船的请求也是没有约束力的命令？”

  &1dquo;我没有理由去命令大家。”菲尔回答说，&1dquo;这只是我给你们大家的急切哀告。但你们每个人是否听从，取决于你们自己。你们有充分的自主权。”

  &1dquo;同意。”康特说，然后转向大家。&1dquo;我想，我们每个人都有自我决定的能力。如果有谁不听从警告坚持要上岸的话，所有责任都由他自己负责。我想，大家都会听从德克尔先生的建议的。”

  大家都表示同意。

  &1dquo;快把那个破望远镜扔了吧！”埃尔莫?查斯卡怒气冲冲地抱怨着，&1dquo;反正他在水下你也看不见。”

  卡尔德?维伯不情愿地放下望远镜，然后吃力地转过身，望着其他两个人。

  &1dquo;我早就预感到——”他嘟哝着说，&1dquo;肯定什么地方出了差错。”

  &1dquo;胡说。”布克?达拉斯反驳道，&1dquo;现在什么都还没有肯定下来。”

  &1dquo;按计划埃德早就应该回来了。”维伯看了一眼手表，说道，&1dquo;已经过了整个六分钟。”

  &1dquo;那又怎么样？”达拉斯耸了耸肩膀说，&1dquo;六分钟算什么？也许他没有把水流计算在内，可能是他因此而耽误了时间。”

  &1dquo;我想告诉你们大家——”查斯卡又插进来说，&1dquo;在整个过程中我们犯了一个决定性的错误。我们最初就应该让该死的警察把钱送到我们从这里能够看到的一个码头水池里。那样的话，我们就能清楚地知道事情的整个经过，我们现在也就能知道应该接下来采取什么行动。”

  &1dquo;见鬼。”维伯说，&1dquo;我们当时只有一个选择：哪个对我们更为重要——监视&1squo;廷托莱托’号上的动静，还是取钱？我现在还坚持认为，监视客轮上的动静更为重要。”

  &1dquo;好，好，那你就不要那么激动。”达拉斯嘟哝说，&1dquo;事情正是按你的想法进行的。”

  维伯没有吭声，只是目光呆滞地凝视着仓库里堆的破烂东西。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维伯一直在不耐烦地看自己的手表。

  一刻钟过去了。他突然跳起来，气愤地把手里的望远镜摔在地上。

  &1dquo;他妈的，你们不要再跟我说一切正常了！肯定出差错了。埃德肯定是拿着钱独自溜走了。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相信。布克，打开无线电对讲机！”

  布克?达拉斯抬起头。

  &1dquo;你是想&he11ip;&he11ip;”

  &1dquo;是的！我必须弄明白。否则的话，也许到明天我们还傻坐在这里等警察上门来收拾我们。”

  &1dquo;好吧！随你的便。”布克?达拉斯耸了耸肩膀，打开了无线电对讲机。

  埃尔莫?查斯卡紧咬着下嘴唇，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卡尔德?维伯接过了话筒。

  &1dquo;廷托莱托，听见了请回答！廷托莱托，听见了请回答。”

  过了一会儿，话筒里传出一个男人的断断续续的声音。

  &1dquo;这里是廷托莱托！这里是廷托来托！有事请讲！”

  &1dquo;你是谁？”维伯大声吼道。

  &1dquo;探员德克尔。”

  &1dquo;好，探员先生。在此之前，我们曾达成过一个协议。我想，你应该还记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