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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觉得有，那也觉得不错，恨不得他俩能在城里能再呆上个十天半月，把研城游尽才好。

  可姑且不论郁知夜能否多留，裴今自己也是不能在研城逗留那么久的。

  他挑了个不早不晚的时间去找郁知夜。

  郁知夜那时已经起床了。

  裴今过去找他时恰好碰见王示从他房间里出来，裴今在王示关门前拦了拦，探过头去找郁知夜。

  “我能进来吗？”裴今一眼就看到坐在窗边整理药草的郁知夜。

  郁知夜闻言抬头看到他，裴今便扬起嘴角朝他笑。

  “现在出门吗？”郁知夜问。

  “过会儿？”裴今从侧着身子扒着门探头的姿势站直，立在门口露出整个身子，“我想看你整理药草。”

  裴今今天长束起，穿了身藏色的便服，腰间系一条玄色素带，暗色的衣服更显他身如青松。

  他身上还背了个什么，布带从左肩斜绑至右侧腰间，勒得腰身越纤细。

  郁知夜见他笑意盈盈地站在门口，想问他大清早的笑什么，但不知怎的，他见到裴今的笑容，自己心里也像是被明媚的阳光照进来了，也就没问了。

  他的眼神在裴今的笑容停留一瞬，说：“进来罢。”

  窗边只有一方小桌，两张小凳。

  裴今进来后将背后的长形包裹放在方中央的木桌上，接着才走过去拉开凳子坐在郁知夜对面。

  郁知夜看着他把东西放下，问：“那是什么？”

  “琴。”裴今回答。

  “为什么带琴？”郁知夜又问，“你今日有演出？”

  裴今被问得一愣：“没有演出。”

  又一笑：“习惯了，想着出门时说不定有机会能用上。”

  看来裴今是真爱琴。

  郁知夜不知出门能有什么机会能用得上琴：“是吃东西的时候能当桌子垫一垫，还是遇着匪徒时能当武器用一用？”

  “闲下来时我能弹一曲给你听啊，”裴今笑着看他，“生活里总缺不了音乐的。”

  郁知夜抬头看他一眼：“你说得倒有理。”

  “那自然是。”裴今仍是笑。

  太阳愈渐升起，空气中的温度也悄然暖热起来。

  裴今用指节虚撑着脑袋，看郁知夜弄草。

  桌面上放着一个不大的竹筛，筛子里是风干了的药草。

  风干药草被拾动时，飘落的碎屑在阳光下细细碎碎地飞扬、落下。

  郁知夜整理东西的时候，裴今话没那么密集，只是认真观察着。

  大多的药草他都认得，看到感兴的还会出声问郁知夜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