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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是不心疼那个七姨娘,”
听澜当侍女之前,出身并不好,从牙子那儿买来的,对这些明显厌恶,“能将孩子磋磨成那样,她有问题。”
许如意听完,未说什么,只告诫花灼等人,不要往梁府有水的地方去,四人才分开。
夜里,花灼睡得并不踏实。
她这屋院,前头院子有颗参天柳树,隔着院墙,树影映进屋内,花灼都要靠着在心里演唱凤凰传奇的经典歌曲《最炫民族风》,来来回回唱个不停,把自己唱困了才能睡过去。
正睡得迷迷糊糊。
树影森森,映上落下的朦胧床幔,花灼忽然感觉到一丝异样,费力睁开眼,望见床幔外,不知何时站了个人。
那道漆黑的身影正一点一点靠近。
“......听澜?”
花灼迷糊道,“干嘛走来走去的......?”
“小姐,”
不知道怎么的,声音还是那道声音,听进心里头,却泛起丝丝凉意,花灼被这不适扰的心里一顿,却抵不过困意,眼皮沉重。
“我能进去么?”
“......什么?”
“我睡着觉,总觉得自己的脉跳的太快,小姐,我能摸摸你的脉么?”
床幔外的声音,透着股阴凉的玉质。
“乱七八糟的......摸呗?”
“我能进去么?”
哪怕是犯困的花灼,也觉出不对劲来了。
现下农历七月。
也到底刚入秋,可花灼身上不知怎么的,冒出丝丝冷意,她忍着一身鸡皮疙瘩,望着床幔外那道漆黑的人影。
人影站在树影下,明明直接便能掀开她的床幔。
花灼望一眼挂在床幔上的木牌。
那是许如意用指尖血给她做的驱邪牌。
她紧紧咬着唇,“你要摸我的脉就摸呗?”
“我能进去么?”
“我说了,你要摸我的脉就摸。”
“那我能进去么?”
“你要摸脉就摸,别问其他的。”
这次,外头的人影很久没有说话。
花灼忍着全身冷汗,不知过了多久,才见那道人影忽然消散,只剩树影森森。
好久,花灼才重新躺回去,哪怕冷汗遍布全身,想去如厕,都没敢下去。
导致第二日,花灼没精神,梳洗完,在房里吃了饭便回去床榻里要睡下。
“三小姐,您现在便睡啊?”
日头正盛,花灼没敢将床幔合拢,望外头听澜略含失望的脸,知道听澜好热闹,挥挥手,“你下午要去看戏便自己去,用不着操心我,我困了,要睡觉,别扰我。”
“哦......”
听澜扁了扁嘴,又听床幔里,少女声弱。
三公主其实生的实在貌美。
这会儿午间,阳光正盛,透过床幔,柔和映上她眉间一点朱砂痣,墨发流水似的扑了满床,少女手撑着额角,极艳面容透着股说不明道不清的雍容骄纵。
“听澜,你昨夜里醒了吗?”
“啊?”听澜愣愣,“没有啊,小姐您知道的,听澜一向睡得熟,从不起夜。”
床幔里身穿秋色薄衫的少女并未回话。
好久,才垂着长睫,道了声,“知道了。”
听澜没多想,收拾好碗筷,听院外传来吵闹声,心想怕是戏班子过来了,正翘首以盼想着要不要出去瞧瞧,便见怀光阁外,不知何时站了个人。
她无声无息的出现,穿白衣,墨发佩戴白花,站在日头下,皮肤苍白如纸,吓了听澜一跳。
“五......五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