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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念雲空洞的目光多了幾分實質：「上節目，給錢嗎？」

「當、當然給的。」葉海明汗顏，尹老師這既不像開玩笑的樣子，也不像缺錢的樣子，讓人搞不懂。

「您要是有出道的想法，我可以……」

對上項鳴撇來的目光，葉海明說著就閉嘴了。

葉海明走後，項鳴把削好的蘋果切做小塊，整齊地碼放在果盤上，果盤裡面還有他剛才剝好皮的橘子，葡萄，梨……擺得滿滿當當。

項鳴不愛吃水果，他喜歡看尹念雲吃。

其實尹念雲也不怎麼愛吃，他在食物的選擇上沒有偏好，只是項先生喜歡看他吃，那就吃好了。

尹念雲總是很敏銳地能察覺到身邊人的情緒，但很多時候，他又不清楚情緒變化的原因。

項鳴好像生氣了。

雖然他沒有表現出來。

尹念雲問：「項先生是不希望我參加葉導電影的音樂製作嗎？」

項鳴：「不是。」

撒謊。

「我只希望你能健康快樂。」項鳴看著尹念雲的眼睛。

健康快樂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我也希望項先生能開心。」尹念雲坦白道，「我不想出道當什麼藝人，我只是想賺點錢。」

如果說，賺錢也讓項先生不開心的話，那他也不去賺錢了。

項鳴是真的不理解，「小雲比較缺錢嗎？」

「不是。」尹念雲有些羞怯，他不太敢把詳細的理由說出來，直覺項先生肯定會不高興的。

尹念雲道：「我想靠自己的能力賺錢。」

然後把錢都還給項先生，最好能還清項先生在他身上的所有花銷。

項鳴聽到這話面上有了喜色。不管小雲是對金錢的渴望，還是其他，總歸是有了「欲.望」，這是顯然是好轉的跡象。

他笑道：「無論想做什麼，我都支持你。」

「我做壞事也支持嗎？」尹念雲心思活絡了一下，自然而然地說出了一句俏皮話。

「嗯。」項鳴笑意不減，語氣頗為認真和瀟灑，「無論你想做什麼，我都無理由支持。」

尹念雲心間忽然漫上一種從未有過的奇異感覺。

他不由地站起身，展開雙臂抱住了項鳴，將臉輕輕貼在了那結實的肩膀上。

「謝謝你。」

懷裡人散發著好聞的清晨露與花朵馨氣息，讓人不知覺沉醉。項鳴怔愣許久，也回抱了青年，「小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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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長雨在醫生的建議下減少了藥量，但症狀卻似乎並沒有減輕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