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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梓深用手對著臉扇了扇，氣喘吁吁道：「蘇特尼也太能畫了吧，這樣畫下去全明光城都不夠他貼的了！」

「哈哈，他正在興頭上嘛，這也算是好事。」

自從蘇特尼找回本心後，他重拾對繪畫的熱愛，每天都廢寢忘食地埋頭創作，要不是林啟明逼著他把一天三頓都炫進肚裡，說不定蘇特尼早就要昏過去了。

但不得不說，蘇特尼確實是個天才，他居然能在高產的同時做到高質量，要不是他們貼海報受到人力限制，否則楚南芸還真想把蘇特尼的每一張畫都貼出去。

「上次貼出去的那張赫彌斯坦像反響如何？」楚南芸問。

「乎意料。」林啟明道，「雖然神會在加大力度排查，但是神經網絡依舊在瘋傳那張圖。」

「他們有沒有什麼反應？」

「倒沒什麼劇烈的反應，感覺就是當個茶餘飯後的談資罷了。」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楚南芸笑道，「赫彌斯坦也能成為談資了，這事放以前簡直想都不敢想。」

林啟明點了點頭：「確實。」說罷，他拿出一張地圖來，指給楚南芸看，「現在這幾條街我們已經貼過了，過兩天可以去那幾條街。」

楚南芸看了眼地圖，點了點頭。但她突然覺得哪裡不對勁，又細細看了眼，問：「明光城的街道，都是以數字命名的？」

林啟明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是的，比如說什麼西三十號街，東一百零八號街之類的……怎麼了嗎？」

楚南芸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問這個問題，她歪了歪頭，道：「沒什麼……」

她捏了捏地圖的邊，問：「還有這種紙質地圖嗎？」

林啟明道：「有的，你需要嗎？」

「嗯，留一份放我這吧。」

林啟明聞言，便讓k去取了一份全的交給了楚南芸，楚南芸妥善收下後轉頭問傅梓深：「最近軍方有沒有什麼動靜？」

傅梓深知道楚南芸真正想問的是粟伯年有沒有找到米米妮，他搖了搖頭道：「沒有找到。」

「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嗎？」楚南芸陷入沉思。

「那天正在下雨，水流湍急，說不定她被衝到了城外。」傅梓深聳了聳肩，「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去肯定是沒命了。」

楚南芸沒有深思，畢竟當務之急是動員群眾，她摳了摳指甲，問林啟明：「你知道祈禱鍾是什麼原理嗎？」

林啟明點了點頭，這問題可是問對人了：「應該是特殊編碼聲波對人的電子腦發去了特定信息，這種信息表面看上去並沒有什麼，但卻可以加強人的某種思想。」

楚南芸道：「那，你會使用這種技術嗎？」

「說實話，集體自殺事件中所用到的手段和這個也差不多，也是通過某種特定編碼對電子腦產生了特殊影響，但是楚姐姐你說過不能那樣做了……」

「不需要那麼極端。」楚南芸道，「可以像祈禱鍾那樣循序漸進嘛。」

「你是說……」林啟明微微睜大眼睛。但隨即，他又搖了搖頭，「風險太大了，這種範圍極廣的傳播必然要經過神經網絡，之前桃源已經試過兩次，再來幾次肯定會被神會發現的。」

「那如果我們做得足夠隱蔽呢？」

「那也有風險，畢竟代碼的傳播都是有跡可循的，只要神會抓住一點馬腳就一定會找到我們。」

「嘛，這話也不能說死，畢竟我們還有個秘密武器嘛。」楚南芸咧嘴一笑，「你別忘了，上次可是她幫我們入侵了方舟實驗室的內網啊。」

林啟明呼吸一滯：「對啊，我差點忘記她了。」

「但是瑞秋再怎麼好用她都不可能在短時間內連接數個電子腦吧。」傅梓深道。畢竟前幾次瑞秋的意識入侵都只發生在單一電子腦上，一對多的情況還從未試驗過。

「唔，你們知不知道有個東西叫做u盤？瑞秋不是aI嘛，那她的意識理應也是可以複製的，只要把她的意識複製進很多個u盤裡，然後插入電子腦——一切不就都解決了嗎？」楚南芸道。

「是好方法沒錯，但是這個u盤去哪找？而且怎麼做到讓它插入他人的電子腦呢？」林啟明問。

楚南芸笑著拍了拍k的肩，道：「你還記得你是什麼時候意識到我沒有電子腦的？」

「是在互助會的某次集會？」k回憶道，下一秒，他就想到了什麼，道，「我知道了，是電子腦更用的零部件！」

第91章採購

◎那些慘死的、無辜的生命，將會以另一種形式降生於世。◎

「黑市里有很多電子腦零部件商販，我們選擇哪一個呢？」林啟明問。

「肯定得選擇信得過的，且得保證他們手裡的零部件都是可用的。」楚南芸道，「除此之外我們還要對零部件進行特殊處理，如果零件里還帶有上一任主人的意識就不好了。」

幾人沉思著，雖然林啟明和k都對黑市很熟悉，但是電子腦零部件買賣對於他們來說還是太過於陌生了些。

「要不，我找人去打聽打聽？」k道。

「這樣會不會打草驚蛇？」傅梓深覺得有些不妥，「畢竟我和姐姐有一次就遇上了神會來抓人，我記得他們當時就是衝著電子腦零件買賣生意來的。」

「那可怎麼辦啊……」林啟明陷入沉思。

就在這時，終於睡醒的蘇特尼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撓著肚皮走了出來，他隱約聽到眾人在商量什麼電子腦零部件的事，於是道：「怎麼，你們有誰的電子腦需要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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