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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遇（第1页）

“这算是疑点？”林致不解，“她要杀灵绣，我们要保灵绣，她不杀我们，如何达成目的？”

“没错，可她的第一目标该是杀灵绣。”叶唯用胳膊肘戳了戳林致，“你仔细回想一下，昨晚那些杀手们的举动。”

“第一批杀手还没来得及进大牢就被我们拦住，不好确定他们的第一目标究竟是灵绣还是我们。但第二批杀手表现的就明显了。”

“一共十个杀手，两个被你毒倒，你我又各自牵制住三个。剩余那两个杀手不趁机溜进牢房杀灵绣，反而冲向离牢门口有些距离的展昭等人，为何？”

林致回想昨夜，第二批凶手确实从头到尾都不曾往大牢里冲。尤其是后面白玉堂和一叶软骨散发作不能动弹时，那两名杀手一心要取展昭的性命，都不曾分一人尝试进入大牢。

如果他们的目标是灵绣，或者说第一目标是灵绣，根本不该如此。

“杀手行事透露的是买家意愿。”叶唯继续道：“比起灵绣，贺梓芸明显更想杀我们。”

林致听后道：“她也有理由杀我们，如果不是我们，她下毒害杨大人的事就不会暴露。况且我们死了，杀灵绣也就更加容易。”

“那也不该本末倒置，她杀灵绣是为保全自己，杀我们除了泄愤之外又有何用？”叶唯唇边露出一抹冷笑，“最重要的是，如果都死在昨晚，她就算能

杀了灵绣，也不住自己。”

“我和展昭是朝廷命官，你是林家大小姐，我们若是在开封府大牢被潜入的杀手杀死，那将是何等大事。包大人、朝廷还有林家，都不会善罢甘休。”

“贺梓芸作为有嫌疑之人，纵使暂时没有证据给她定罪，也会被开封府彻查，甚至可能会被林家派人暗中杀死。”叶唯看着林致道：“这么看来，她此举和找死无异。”

“她若是个为了报仇泄愤什么也不顾的性子，倒也能说得过去，可她偏偏不是。在她想让我们知道的真相里，她泄过两次愤，一次是杀杨大人，一次是杀贺安。”

“这两次报仇泄愤，可都是能给她带来好处的。杨大人死，可以让她彻底掌家，也能给她更多自由。至于贺安，贺梓芸若真恨到非杀不可，早就可以派尹索去取他性命，根本不必等到现在。”

“贺安之所以会死，一是因为他有利用价值，二是他主动把自己送到贺梓芸面前。”叶唯伸手在空气中点了点，“也就是说，没有这些好处和前提条件，贺梓芸未必会杀他们。”

“这么对比起来，杀我们对她而言，除了能够泄愤之外，毫无好处，还会带来一堆麻烦。”林致接话道：“于是你就怀疑，她杀我们另有目的。”

“对。”叶唯把手背到身后，偏头对林致道：“她这般作法是把自己往绝路上逼，所以她的目的绝不是为自救。

”

“不是自救，说明她另有人想要护。”林致的思路已经理清，可她的心情却更加沉重。

叶唯若有所思道：“就是不知道她是自愿还是被逼。若是自愿，那我倒是真好奇，到底什么样的人，能让贺梓芸舍弃自己的性命和儿子的前程。”

林致闻言觑了她一眼，“听你这话，似乎已经偏向她是自愿。”

叶唯摆摆手，“只是直觉罢了，做不得准。”

林致陷入沉思，一时没再说话。

又走出一段路，林致突然问叶唯：“带天亮之后，我就要带贺梓芸之子去林府拜师。按照约定，贺梓芸观礼之后就会把她买归西之毒和雇玄门杀手的位置告诉我们。”

“现在我们已经知道她隐瞒颇多，那她到时给出的信息会是真的吗？”

“可能是真也可能是假，等她说了，我们仔细探查就是。”叶唯回道。

“也对。”林致点点头：“我们快点回去吧。”她们弃轻功改走路，就是为方便说话，现在该说的都说完了，是该尽快回去。

“好。”

两人足尖一点，纵身一跃，于黑暗中飞速穿梭。

在路过一个集市时，叶唯脚步蓦地一停。林致余光扫到，也急急停下。

“怎么了？”林致急道。

“林致，你闻。”叶唯深吸一口气，眼神发亮道：“好香。”

林致：“……”

“你嗅觉真好。”她面无表情道。

“现在已是寅正，这味道估计是哪个开门早的早市店传出来的。”

虽说时辰尚早，但总有需要早起劳作的人，有些店家不想放过这部分客人，开门时间会比其他早食铺早很多。叶唯跃跃欲试道：“不如我们去看看。”

“你饿了？”

“有点。”叶唯点头。她不算太饿，主要是被这香味勾的。

林致瞪了她一眼，随后无奈道：“那就去看看吧。”

两人重新落回地面，顺着香味找过去，发现那是个卖馄饨的铺子。叶唯很想吃，但又不想在外面多留。

现在还早，铺子里还没有旁的客人，可再等一会，客人肯定会陆陆续续地来，否则店家不会这么早开门。她要是留在这里吃上一碗混沌，定会被不少人看见，她之前巡街，认识她的百姓不少，万一被人认出，总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