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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的挑衅（第2页）

丁祥抬眼看去，正对上叶唯嘲讽的眼神，想到比试前他对叶唯放的狠话，丁祥险些一口气提不上来。

叶唯才不管他是何心情，径直下了比武台。

*

不远处的阁楼里，三人围坐在一张靠窗的梨木桌前，桌上摆着各类精致点心和颜色鲜亮的凉饮。

正对窗户的位置坐着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身着深褐色的织锦长袍，面容冷峻，自带一股凌厉之气。

另外两边则相对坐着两个长相有几分相似的貌美女子，左边年长些的女子穿着一身军服，气质稳重；另一个年纪小些的姑娘则穿一身嫩黄色衣裙，活泼可爱。

三人皆看向下面的比武台，黄裙少女看得尤其认真，人都要趴在窗户上了。

看见叶唯

一脚把丁祥踢飞后，黄裙少女站起身高兴地拍手，“好！踢得好！姐姐，你看见没有，他这一脚踢得的既利落又有气势。”

坐在她对面的军服女子撇了撇嘴道：“他怎么样你都说好。”

“那当然，我看中的人哪会有错。”黄裙少女，也就是姜家二小姐姜思然满脸得意道。

姜思亦有些受不了她，翻了个白眼很是无语道：“方才他与冯指挥使比试时用的招式明明更为精妙，怎么不见你这么激动？”

“我又不会武功，不过是看个输赢，招式再精妙也没有一招制敌来得痛快啊。”

“那倒是。”

他们在高处看得分明，叶唯是走着走着突然转头看向丁祥，显然是他说的话引起叶唯的注意。叶唯看了他一眼之后继续往前走，是丁祥又和周围人说了句什么，叶唯才决意教训他。

姜思亦看着叶唯走下比武台，颇为不解道：“这个丁祥看见叶唯赢了冯指挥使之后，还敢一而再地挑衅他，肯定是有些本事的。怎么如此不济，一招就被叶唯打败了。”

“他的兵器被毁，哪还有心思比试。”一直没动静的姜留突然开口：“若是你的‘银星’被毁，恐怕也比他好不到哪去。”

姜思亦反驳：“怎么可能？‘银星’可是……”

“嗯？”姜留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却让姜思亦成功闭嘴。

“有什么不可能？都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兵器也是如此，你的‘银星’

是好，但这世上肯定也有更好的兵器。你应该有所准备，而不是认为你的兵器天下无敌。”

姜留不留情面地教训道：“今日丁祥的遭遇也算给你提个醒，与人对战时，除了武功和兵器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心态。在战场上，刹那之间就可决定生死，别说兵器毁了，就算被敌人砍中，该怎么打还是要怎么打。”

姜思亦被训得满脸羞愧，维持着语气平稳说道：“叔叔教训的是。”

姜思然听到姐姐被训，早就乖乖坐好，摆出一副大家闺秀的姿态，生怕下一个挨训的人就是自己。

“你能明白就好。”看姜思亦受教，姜留便没在说什么。

姜思然见警报解除，就又朝下看去，正好看见叶唯和展昭三人走在一起。除展昭之外的两人她都不认识，但她知道今天和叶唯同行的都有谁，自然能对应出他们的身份。

锦毛鼠白玉堂确实风流倜傥，但姜思然关注更多的是那个黑衣女子，颍州林家的大小姐林致。

姜思然盯着林致看了一会，突然说道：“我见过这个林家大小姐。”

这句话让姜思亦和姜留皆是一惊，因为姜思然有个特殊的本事，那就是会认人。凡是她记住的人，再见时就算伪装易容也绝不会认错。

“你见过？”姜思然不解：“不应该啊，林小姐失踪六年才刚被林家寻回，听说这六年林小姐是和医圣在某个深山老林里学习医术。你连京城都

没出过，去哪里见她？”

“那就是六年之前。”姜思然笃定道：“我只能确定自己见过她，但记不起是什么时候在哪里见过，说明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年纪还小。若是近两年见的，看她的第一眼，我就能回想起当时的场景。”

姜思亦问：“六年前你才十岁，去过多少地方？”

“去的地方不少。”姜留道：“家里又没拘着你们，虽然不能出京，但京城里有趣的地方她还去过挺多。”

“没错。”姜思然笑嘻嘻地点头：“是姐姐你自己出门出的少。”

姜思亦一噎，她要学得东西那么多，哪有功夫出去玩。糟糕，她又犯想当然的错误了。

好在姜留在想事情，似乎没留意到。

“林家也有人在京为官，林家大小姐会来京城不足为奇，而且她被医圣前辈收为徒弟之后可能也来过京城，就这么一个徒弟，医圣前辈未必舍得一直拘在深山老林里。”姜留左手扶着桌上唯一的茶杯，视线落在林致身上，“说不定在哪和思然遇上过。”

姜留的意思是思然见过林致也正常，但姜思亦想的则不同。

“她前几年的时候还没费心去认人呢。”姜思亦瞥向自家妹妹，“若只是外出游玩的时候遇见过，她未必会有印象。我猜她们见面时可能发生了不同寻常的事，或者是在特殊的场合，总之不会是平常的相遇。”

“还是姐你了解我。”姜思然附和道：“我十

四岁以前见过的外人可多了，能记住的没几个。”

姜留没说话，姜思亦便提议，“叔叔，要不我去试探一下她。反正今日也是比武，她既然同意来这，想必不会介意我去讨教。”

过了一会，姜留才在姜思亦的注视下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