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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背影，显得好寂寥。

她吸了口气，终于还是闪身追了过去。

“等一等！”

龙渊缓缓顿住步子，转过脸来，那双深邃的眼睛迷离地注视在她的脸上。

“怎么？！”

“你……要去哪里？！”

白湖轻声问道。

“我去生命神树看看，那里的每一片树叶都是六界中的一条生命，在五灵珠找到之前，绝不能出事！”

生命之树？！

白湖眼前不由地闪过，她被龙天杀死之后再次醒来时看到的那颗巨树。

“谢谢！”她低声说道。

我……不需要！

龙渊猛地转身，语气低沉而舒缓。

“我救你只是因为之前欠你娘一个人情，所以……永远不用对我心存感激，我……不需要！”

不等白湖反应，他已经掠身而起。

看着龙渊的黑色衣影渐行渐远，白湖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

“我宁可丑到吓人，小东西我命令你，忘掉你看见的，忘掉那张脸！”

“小东西，难道你不知道，朋友不是用来保护，而是用来出卖的东西吗？！”

……

与他相处的一幕幕，如电影倒带间闪过眼前。

白湖的心不由地缓缓缩起。

本来应该飞升九天的他，却被弟弟骗走了双角，成了所有人眼中的魔王。

他，心中一定很无奈，很痛苦，很孤独吧！

因此，才故意弄了一个冷冰冰的面具遮住脸。

而整个人，整颗心，也都戴上了假面具。

在他没有体温的身体内，有着怎么样的一颗心呢！

白湖以为，那心必然是烫人的火热吧！

眼前再次闪过在九天神殿龙渊不顾一切冲过来救她的身影，白湖的心越发向下沉了下去。

在心中，她默默说了一句，对不起！

与楚天翼之间的羁绊，是她和他永远无法跨越的横沟。

白湖知道，他们的生命，虽然有过短暂的交集，却注定要越走越远。

“如果我是你，会选择龙渊而不是楚天翼，不要忘了，你是不死之身，楚天翼不可能给你永远的！”

身后，朱雀的声音低低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