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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姜煜声问，“姒儿妹妹，你有没有不舒服？”

  宁姒立马放大了声音，“没有！谢谢阿煜哥哥。”

  门外等着的嘉明没好气地喊了声，“你们能不能先出来再说话啊！”

  ……

  衣裳穿好，宁姒出门看见了姜煜，他的长湿润，此时被他放下来，披散在背后，整个人比墨齐整束着时显柔和。

  “来，姒儿妹妹当真没有哪里不舒服？”姜煜伸手将宁姒招过去。

  宁姒乖乖走了几步。

  “鼻子塞不塞？”

  宁姒摇头。

  “胸口闷不闷？”

  宁姒又摇头。

  谢林晚默默移开眼，小声道，“表哥你又不是大夫。”

  姜煜问侍女取了一条干帕子，抽了宁姒的簪，给她松了，随后力道轻柔地给她擦干头，还细心地擦了耳朵，“这里进水没有？”

  宁姒抿抿唇，看了姜煜一眼，“没有……”

  一旁的谢林晚忍不住笑出声。

  嘉明则站在门口，不服气地说，“明明可以叫我们给她擦头，偏要自己来，还说不是喜欢她！”

  宁姒愣愣地看姜煜，心里热乎乎。

  他的神情不是被戳穿的尴尬局促，而是有些不耐和莫名，又很快压下去。

  宁姒的心悄悄往下落了一截。

  她就说，阿煜哥哥怎么就喜欢她了。

  以前他就帮她擦过头，也梳过髻，只是那时候她只有十岁出头。

  他一定是习惯了，还将她当小时候呢。

  好烦，就不该给她希望。

  ……

  姜煜没有留下来参加纳凉宴。

  他已经很凉快了，泡了个玄湖澡。

  等头干爽，他便把长束起来，又吩咐侍女给宁姒梳了飞仙髻。

  他只会扎两个团子，这样稍稍复杂一些的样式只能假他人之手。

  他领着宁姒出了山庄，在城南找了家酒楼。

  点好了菜，姜煜问宁姒，“你的丫鬟呢，那两个茶……”

  “是茶汤和茶蕊！高一些的那个是茶蕊，脸圆圆的是茶汤！”

  姜煜笑笑，“阿煜哥哥记不住。那她们怎么不跟着你？”

  宁姒两只手乖乖搁在桌上，“上次去你家里哭了一场，她们就告诉了我爹娘。别提了，那就不是我的丫鬟，是我爹娘的！”

  姜煜觉得好笑，“你爹娘是关心你，不是监视，你不必这般反感。”

  宁姒一噎，怎好跟他说她不是反感被监视，而是害怕爹娘知道了她喜欢阿煜哥哥这件事。

  只好沉默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