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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在問工作人員，卻又像是給宋一川出難題。

「主題公園去一個就可以。」監控器後面傳來導演的聲音，「你們自己選。」

「我覺得華納兄弟主題公園不錯，你們呢？」6晨笑容溫潤地問。

其他嘉賓恍若未聞，關注點都在宋一川的臉上。

只有教導主任魏黎怕尷尬，輕咳一聲，「我不太了解，所以去哪都可以。」

6晨目光發狠地掃過其他嘉賓，表情又迅收斂，「既然都不發表意見，那不如抽籤......」

還沒說完，宋一川就出聲道，「我決定去法拉利主題公園。」

6晨臉色沉下來，

故意跟我對著幹是嗎？！

你可真令我噁心！

感受到敵意的視線，宋一川側目睨過去，「大家自由選擇，可以不用同行。」

「我去法拉利！」宋曉楠第一個表態。

「我也去！」

「我也這麼選！」

「我也是！」

「還有我！」

「......」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所有嘉賓幾乎全部投宋一川的建議，除了......6晨，

他嘴角勉強擠出笑容，「既然大家這麼團結，那就當我剛才什麼都沒說過。」

直播間早早湧入的網友開始刷起彈幕，

【這不算霸凌嗎？根本不聽6晨說話啊？！這種戀綜，是不是素人一點地位都沒有啊？！】

【越看越生氣，沒一個尊重人的，富二代都了不起嗎？不就是父母沾上國家的紅利才會暴富嗎？他們那個年代，豬站在風口上也會起飛！】

【心疼6晨哥哥，總是被無視，該有多鬱悶啊？！】

【好傢夥，又是一幫水軍，現在誰看不出6晨的綠茶啊，故意挑事不說，還總是站在道德制高點指責別人！】

【怎麼就霸凌了？川寶沒說可以自由選擇嗎？！你想單獨行動誰攔著了？！】

【可不咋的？這個6晨是真逗，昨天還說不願意吃便宜的早午餐，今天就若無其事地坐在飯桌啃麵包？你那麼有道德，倒是別占便宜啊？！】

【......】

集團席秘書將營銷公司的數據報告放在辦公桌上，「藍總，請過目。」

「怎麼樣？風向有好轉嗎？」藍煙一邊拿起文件，一邊漫不經心地問。

她聘請的營銷公司，業績在圈內數一數二，別說是捧紅誰，就算是顛倒黑白都易如反掌。

這事本來胸有成竹，藍煙已經預料到結果，可等翻開數據報告，她神情突然變得很難看，

「什麼意思？支持率下降了百分之三？！」

「對，」秘書點頭，「水軍的評論起了反效果，所以......」

「營銷公司幹什麼吃的？拿了我一百萬，就帶出這種節奏？！」藍煙極為不滿地將報告摔在桌面上，「叫他們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