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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瞪着我，仿佛在说，&1dquo;你在说什么啊，大哥。”

  &1dquo;你刚才说，&1squo;在这个世界上，这叫做坏事’。但是世界究竟是什么？”

  &1dquo;世界就是世界，也可以称为社会。”

  &1dquo;撒切尔相曾经这么说：&1squo;社会是不存在的’。”

  &1dquo;对杀人犯置之不理是于法不容的。”

  &1dquo;法律是为律师存在的。”

  &1dquo;这不是扰乱秩序吗？”

  &1dquo;我从没见过什么秩序。”

  &1dquo;这有损伦理观。”

  &1dquo;我的伦理观很淡泊。”

  &1dquo;那道德呢？”

  &1dquo;伦理还有道德都去喂狗吧！”我指着正在春面前的可爱柴犬。我声音响亮，语如连珠炮，但我是拼了命，没有比这更认真的了。连指着柴犬的手指都在抖。

  我被恐怖与不安包围，稍微透了口气后，我当场坐倒，用手撑着地。我用力咬紧牙关，就怕自己不小心说出那句听起来很伟大的台词：&1dquo;你应该去自。”

  &1dquo;大哥，如果我今天原谅了自己，那么将来小孩来问&1squo;为什么不能杀人’的时候，我一定会犯愁的。”

  &1dquo;这种小孩也喂狗吧。”

  &1dquo;大哥，你太乱来了。”春的脸有些扭曲。

  &1dquo;没错，你大哥就是这么乱来。”

  我尽可能地说得轻巧。春以前在病房里说过的那句话不曾离开过我的脑海：&1dquo;越是深刻的事物越要充满活力地传达。”

  就跟现在一样。小丑为了忘记重力的存在，脸上画了妆，踩在球上，在空中秋千上优雅地飞舞，时而笨拙地跌倒。而我就算不搬出所谓常识和法律，重力依旧能够继续作用。那么，作为春唯一的兄弟，是否应该逆重力而行呢？

  我的脑中浮现起全家一起去看马戏团表演的情景。

  &1dquo;没错，因为重力消失了。”

  那是父亲的声音。

  我不认为我的胡搅蛮缠能够让春接受，但我却比秋千上飞翔的小丑更赌上性命地祈祷着。祈祷着重力消失。我想，只消失一点点是不会受到惩罚的吧！

  拜托了。

  我们陷入了沉默很久，终于，不知道是谁提出，&1dquo;总之我们先去看爸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