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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嘉青一出去就看见他了。

  袁启轻轻撞了一下叶嘉青的肩膀，“看什么呢？”

  叶嘉青：“看我对象？”

  袁启看了看四周，“没有女孩子啊。”

  “我什么时候告诉你我对象是女生了？”叶嘉青喊了声宋南其，才扭头对袁启说，“那就是我对象，我俩在一块儿好几年了。”

  袁启怔了好久。

  他从科室一出来，其实也看见了对方，对方身长玉立，站在落地窗前，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通身都写满了冷淡和生人勿近，他怎么也没将对方和叶嘉青的对象联系到一起。

  “这是袁启，就是我一开始跟你提的，医科大的，”叶嘉青很自然地就牵住了宋南其的手，“我对象，宋南其。”

  “你好。”

  袁启微微笑了，“你好。”

  三人一起乘坐电梯下了楼，叶嘉青和袁启告别，“他开车来的，我们先走了。”

  袁启在原地目送两人离开。

  然后看着两人上了一辆黑色的大众，他无声笑了，还挺低调的，单凭叶嘉青平时不经意显露出来的一些东西，就能看出来家世不凡。

  可惜，被人捷足先登了。

  -

  叶嘉青窝在副驾驶里，宋南其将空调打开，吹了会儿，他才觉得舒服了些。

  “宋老师，你怎么看起来一点儿都不累？”他不仅动嘴，他还动手去捏了捏宋南其的脸，现和实习前一样。

  “我和杜庭都瘦了，前两天看见倪潇潇也瘦了，他好沧桑，戴着口罩蓬头垢面跟在一个老医生后边，我差点没认出来。”

  宋南其瞥了他一眼。

  叶嘉青两边锁骨凸出来，像两片小峰峦似的，的确瘦了一圈儿，晚上睡觉时也能摸得出来，胯骨都比之前要明显了。

  “等适应了就好了。”从校园到职场，总是有一段过渡期，更何况医院和其他单位又有所不同。它直面生老与病死。

  叶嘉青靠在位置上，昏昏欲睡。

  车缓缓驶入地下停车场，车内的光线变暗，宋南其将车停进停车位，熄了火，没有立即动作，也没有立即叫醒叶嘉青。

  空调里的冷气还在往外吹着，叶嘉青似乎睡得很舒服，眼睫安安稳稳地垂着。

  他在梦里都感觉向老师在叫他。

  “小叶，查房了。”

  “小叶，你觉得女性生育的风险主要是在哪一块儿？”

  “小叶，产后最常见和最严重的并症是什么？你来说说看。”

  “小叶......”

  叶嘉青觉得胸口有些闷。

  手掌想要挥开，却又被桎梏，这才缓缓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