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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安格尔站了起来走到大门口，头也不回地对奥斯说，&ldo;对了，把沙发上那个小坏蛋也铐起来。&rdo;&ldo;啊？&rdo;奥斯和沈旭都一愣，惊讶地看安格尔。安格尔却是笑了笑&ldo;这个游戏很有趣，是么？&rdo;&ldo;安格尔……&rdo;奥斯刚想问清楚些，却见沈旭窜起来就要逃走，可他还没到门口，就听到了一阵低吼声。低头一看，只见艾斯不知什么时候闪到了他的跟前，龇牙咧嘴地盯着他，背毛炸开。艾斯是一条成年哈士奇，沈旭惊叫了一声往后退，奥斯将他的双手抓住背到身后，&ldo;你反应是不是过激了点？&rdo;&ldo;我是受害者！你们凭什么抓我！&rdo;沈旭挣扎了起来。莫飞站在他身边，忽然觉得这少年的神情举止都变了，莫非这就是所谓的真面目么？安格尔靠在窗边回头看他，&ldo;凶案现场四个人，三个死人、三条狗，起到掩盖鞋印关键作用的，只能是第四个活着的人。&ldo;众人都一惊，奥斯有些不敢相信地看沈旭，&ldo;你……那些鞋子是你换的，所以现场没有找到其他人的脚印？&rdo;&ldo;胡说！我为什么要……&rdo;&ldo;因为一个交易。&rdo;安格尔打断他，&ldo;一个你觉得很值得的交易！&rdo;正这时候，奥斯的电话响了起来，接通，就听那头传来了孙琦兴奋的声音，&ldo;探长，我们抓住了！那个女人！&rdo;4、姣鬼的遗愿04爱人还是爱自己？奥斯有些不太相信眼前的变化，他纠结了一整年的一个案件，竟然在安格尔回来的第一天，不对！确切地说，应该是在回来的几个钟头内，就真相大白了。他再一次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倒不是说安格尔多聪明多夸张，只是再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没资格做个警察。莫飞见奥斯神色，给他递上了一份刚刚做好的点心，低声说，&ldo;又一次，我和安格尔在巴黎的某个酒吧喝了一杯酒，离开的时候，安格尔报警说酒吧发生了凶案，酒吧老板在二楼的酒窖里藏了一具尸体。&rdo;奥斯嘴角抽了抽，抬眼看莫飞，像是问‐‐你确定说这个是想安慰我？莫飞笑了笑，&ldo;警察来了之后，果然人赃并获。我问安格尔怎么发现的，安格说&lso;只是一些细节而已，这些细节，好人发现不了、坏人人也发现不了、聪明人笨人都发现不了。&rdo;奥斯张了张嘴，&ldo;那谁发现得了？&rdo;莫飞伸手指了指前方的安格尔，&ldo;有某种天分的人，可以。&rdo;奥斯想了想，似乎是好受了一些，这时候，就见伊莉莎窜到了他肩头，抬起软软的小爪子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似乎是让他振作一些。莫飞见奥斯笑了，就走到门边安格尔的身旁，递上托盘。安格尔似乎略有不满，瞄了莫飞一眼，&ldo;第一块给奥斯了。&rdo;莫飞失笑，&ldo;他那块上面没有杏仁粉。&rdo;安格尔似乎好过了一点，奥斯叼着半块提拉米苏，问九逸，&ldo;安格尔这算是在争宠？&rdo;九逸靠在沙发上叹气，&ldo;知足吧你，我还没有呢。&rdo;莫飞仔细递给安格尔送上用纸巾托好的杯子，将小银勺轻轻插进了提拉米苏之中。安格尔似乎挺享受这种服务，拿着勺子舀起一口尝了尝，满意于杏仁粉的味道，并且又瞄了一眼，发现另外一块上也没有，就心满意足地继续吃。莫飞走到九逸身边，给了他一个，有些抱歉地笑了笑，九逸很知足地接了，伊莉莎则是得到了它最爱的杏仁饼。奥斯见莫飞自己不吃，就问，&ldo;你不吃？&rdo;莫飞无奈，他是在是不喜欢甜点，只是安格尔喜欢，才会认真学着做，当然……和以前在蛋糕店打过工也有关系。安格尔回过头，就看到沙发上的沈旭阴沉着脸色看他，似乎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栽在这么个人的手上。安格尔微微一笑，走到了他对面坐下，吃着提拉米苏，边跟他聊天，&ldo;你会用一种什么动物来形容自己？&rdo;沈旭想了想，回答，&ldo;猫头鹰。&rdo;&ldo;嗯……&rdo;安格尔在纸上记录了下来，问奥斯，&ldo;你呢？&rdo;奥斯想了想，摇头，&ldo;没想过。&rdo;安格尔微微一笑，&ldo;警犬吧。&rdo;奥斯倒是有些受宠若惊，自己还警犬？安格尔看伊莉莎，确定它没把自己当宠物，又转脸看九逸，&ldo;你呢？&rdo;九逸想了想，道，&ldo;嗯……鼯鼠或者松鼠之类的吧。&rdo;说着，搔伊莉莎的下巴，&ldo;是吧，和伊莉莎一样，就登对了。&rdo;伊莉莎一脸妩媚地用尾巴遮掉半张脸，耳朵蹭九逸的脖子。安格尔接着点头，抬头看莫飞，亲昵地写了一句，&ldo;很听话的小老虎。&rdo;奥斯忍不住嘴角抽了抽，九逸继续吃提拉米苏。&ldo;那你呢？&rdo;沈旭反问安格尔，&ldo;你是什么？&rdo;安格尔想了想，还没开口，莫飞就帮他回答，&ldo;人咯。&rdo;沈旭回头看他，&ldo;说了是动物。&rdo;奥斯有些鄙视这孩子的智慧，&ldo;人也是动物啊。&rdo;沈旭笑了笑，看莫飞，&ldo;为什么他是人而我们都是动物？你觉得自己比他下等么？&rdo;莫飞凑过去对他摇了摇头，&ldo;人类和动物在生命价值上没有区别，所有活物都是平等的。但是人类的智慧凌驾于所有动物之上，因此可以伤害动物也可以拯救动物，这就是坏人和好人的区别，你说呢？&rdo;&ldo;呵。&rdo;沈旭笑了，对莫飞刮目相看，原本以为是个老实的管家，没想到这么厉害啊。安格尔轻轻揉着又凑到自己身边来的艾斯，慢条斯理地问，&ldo;为什么是猫头鹰，而不是鹰？&rdo;沈旭耸肩，&ldo;鹰太普通了！&rdo;&ldo;乌鸦呢？&rdo;安格尔继续问。沈旭不屑地摇头。安格尔沉默不语，良久，才轻轻点头，&ldo;有些人很害怕孤单，你却很享受孤独，喜欢那种躲在黑暗里让人讨厌的感觉。&rdo;&ldo;哈哈！&rdo;沈旭大笑点头，&ldo;所以说你聪明么！&rdo;奥斯厌恶地看着他，问九逸，&ldo;这算变态还是人格分裂？&rdo;&ldo;什么都没分裂。&rdo;安格尔无所谓地说，&ldo;只是坏而已。&rdo;众人都看他。安格尔举了个例子，&ldo;人的性格和行为习惯很大一部分是先天造成的。比如说，一个乞丐站在路边，有的人会上去给他施舍，暗暗祝他好运，有的人则会上去踹他一脚，希望他死掉。这些行为大多是出于本能，人性天生，坏就是坏，好就是好，后天的理智和道德可以约束这种坏，保护那种好，仅此而已。&rdo;&ldo;精彩精彩！&rdo;沈旭连连点头，&ldo;除了她，你是最了解我的人！&rdo;安格尔则是挑起嘴角，摇了摇头，&ldo;不是了解，是你笨，好利用。&rdo;&ldo;你说什么！&rdo;沈旭凶了起来，奥斯看他一眼，&ldo;你喊什么？！&rdo;沈旭咬了咬牙，不再说话。同时，他注意到了身边另外两个人的情况‐‐莫飞一直在忙碌。他要将所有临走时仔细用白布封装起来的油画拆出来做保养，然后重新挂上。整个家还需要大扫除，另外还有新买的一些东西包括大件行李明后天会运到，摆放在哪儿，位置要腾出来。&ldo;他是你什么人？&rdo;沈旭很感兴趣地看着莫飞，问安格尔。安格尔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认真地说，&ldo;情人。&rdo;&ldo;哈？&rdo;沈旭一惊，莫飞虽然对这里的情况都不关心，毕竟他这些年在安格尔身边经历了太多诡异案件，但安格尔每次都坦然直接地跟别人介绍自己是他的情人，他还是有些不好意思。&ldo;你从哪儿找到的？蛮能干的么。&rdo;沈旭也有些感慨。&ldo;捡到的。&rdo;安格尔回答，&ldo;所以就归我了。&rdo;奥斯和九逸扶额……法盲，任性自大狂！莫飞则是无奈地笑。&ldo;你这种性格为什么没成为罪犯？&rdo;沈旭倒是认真打量起安格尔来，&ldo;杀人还蛮有趣的。&rdo;安格尔没什么表情变化，&ldo;你杀人是为了什么？喜欢看人被折磨么？&rdo;&ldo;嗯！&rdo;沈旭点头，&ldo;我看到他们痛苦我就很快乐。&rdo;安格尔摇了摇头，&ldo;我看到别人痛苦一点都不快乐，看到给别人带来痛苦的人痛苦，我才会快乐。&rdo;沈旭皱眉，&ldo;无聊。&rdo;安格尔坏笑，&ldo;好好享受这一刻吧，接下来，你的日子会更无聊。&rdo;&ldo;我未满十八岁，不会被判死刑的。&rdo;沈旭对安格尔一咧嘴，&ldo;关两年就出来了！&rdo;&ldo;你做梦啊！&rdo;奥斯皱眉。&ldo;不，也不算。&rdo;安格尔却是摇了摇头，&ldo;当年的案件只有推理而没有证据，如今的案子么，他并没有在场，现场应该只留下了凶手的指纹和脚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