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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
天下初定,南辰和北辰彻底的合并,景帝改国号为月,称呼,景月国。
景帝迁都到了雀城,一个鲜花盛开的都城。
景帝手段雷霆,魄力十足,百姓安居,再无转乱。
这是皇宫之中,稍显寂寥。
而立之年做到了内阁辅的季北霁成为了景帝的心腹,时常一起聊天说话。
满园的春色,却没人有心情观赏,直到有人进来,等得不耐烦的人着急的开口,“她怎么样了?”
已经是将军的梅禹少了几分玩世不恭,处事沉稳,“舅舅传信来了,说她有要醒的迹象!”
“真的吗?”
坐着的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站起身,一个不像帝王,一个不像辅。
梅禹倒显得最淡定,“舅舅说的有迹象,八成就是要醒的意思,陛下,苦尽甘来了。”
谢凌洲眼眶一酸,红了一大片。
自从那次大战,季北柠命悬一线被神医梅若谷带走,就没有了音讯,他派了无数人去找,自己不顾未定的大局去找,可都没有丝毫的音讯。
直到三个月前,才有一封信送到梅家,说人暂时无碍。
得知消息,谢凌洲激动的落泪,更是一晚一晚的睡不着觉。
他去寺里见那秃驴,秃驴每次都笑得高深莫测,实话没有一句,他便总是去,不信神佛的他,次次都要烧一炷香,求一个平安。
又过了两个月,信上附了一个地址。
谢凌洲连夜策马,奔赴落花谷。
三月,落花谷中鲜花盛开,美不胜收。
有人却没心情赏花,马儿踏花而过,毫不留情。
谷中深处,有一处木屋,屋外院子里有一棵很大的桃花树,枝繁叶茂,一下子看不见上头的情景。
下了马,几乎来不及拴,人已经在院子里了。
屋子里没有人,谢凌洲前后找了一圈,连一只活物都没有,他慌了,不由的想。
神医不会是骗人的吧?
季北柠不会出事了吧?
种种念头让他心如刀绞,万念俱灰。
两年的帝王生活没有给他带来欢乐,他的欢乐都是季北柠带来的,他坐在那个位置上,高处不胜寒,若没有一个人陪他,他不知道能坐多久。
或许一辈子,却是极没有意思的一辈子。
突然,桃花树轻轻晃动,桃花簌簌的落下。
谢凌洲走过去,仰着头,透过粉粉的桃花,看见了一片天青色的衣角。
心就这样跳了起来。
她总是穿天青色的衣服。
“我等了很久啦,谢凌洲。”
悦耳的声音仿佛天籁,透过两年的岁月敲击在谢凌洲的心上,又酸又麻。
树枝被拂开,一张素净却清丽的脸露出来,幽深的眼眸里含着泪,嘴角却挂着笑。
谢凌洲深深的望着,眼睛也酸了,心跳的更快,“季北柠,下来吧,我接着你。”
他展开双臂,那盈盈的重量就落入他怀里,很轻,像羽毛一样,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抱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