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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全貌（第1页）

将那么黑暗的经历回忆一番，无论对谁来说都是十分痛苦的，何况于瑶的身体本就十分虚弱，很快就因为情绪过于激动昏了过去。

其实她们刚才骗了于瑶，周迎并没有自尽，会撒这个谎也是想利用于瑶对受害者的重视逼她说出实情。

不过周迎确实在和于瑶对峙后情绪就一直不对，经常发呆，也不和别人说话，让人看着揪心。叶唯特意把她叫来，就是让她听听于瑶的真实想法，好知道这个苦命的女子内心深处是非常期盼她能好好活下去。

知晓真相的周迎大哭一场，哭完之后整个人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但精神明显好了许多。

把周迎安顿好后，展昭并没有让大家各自散去，而是将几人又重新聚回等林致诊断于瑶时待的那个房间。

展昭进屋后没有废话，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展某怀疑于瑶并不是第一个被张青迫害的女子。”

秦无秽一惊，“展大人何出此言？”

“还记得张青对于瑶说的那句话吗？”展昭问。

叶唯接道：“展大人是指那句‘原来比起折磨女人的身体折磨女人的精神更有意思’？”

“没错。”展昭点头，神情严肃道：“这句话给展某的感觉是张青曾经热衷于折磨女人的身体，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对比。”

“那被他折磨过身体的人是谁？”

“难道不是指于瑶吗？”秦无秽疑惑。

“恐怕不是。

”林致出声道：“虽然于瑶确实被张青百般折磨过，但我觉得他对于瑶是不同的，留她在身边这么久也不是单纯为了折磨她。”

“林姑娘这么说可有依据？”

“就凭于瑶还活着。”林致瞥了秦无秽一眼继续说：“秦大人别忘了，张青最开始就说过，只有死人能让他放心。”

“张青毫不犹豫的将于瑶妹妹杀害，后来也想对陈恬痛下杀手，说明就算他想折磨女子，也没打算让她们活很久。于瑶能活到现在，足以说明她对于张青是特殊的。”

叶唯在一旁微微颔首，于瑶对于张青是不同的这一观点，她也认同。只是这份不同和恐怕和喜爱搭不上边，而是于瑶所表现出来的一切让张青觉得她是自己的同类。

白玉堂听后眉头紧锁，“要是在于瑶之前还有其他女子，现在恐怕都……”

他话没说完，但大家都明白，如果于家那次不是张青第一次作案，那之前被张青下手的女子只怕都已不在人世了。

“若还有女子死在张青手上，我等势必要还她们和其家人一个公道。”展昭面色严肃，眼神中却略带愁绪，“只不过我们并不知那些女子来历，最好是能让张青自己说出来，但观他态度，此事恐怕不易。”

秦无秽思索一番后对展昭说道：“展大人，下官认为若张青不肯说，还可以派人去临近的几个县调卷宗，重点查查这两年女

子失踪的案子，或许会有些线索。”

展昭想了想，觉得这也是个办法，正要点头时叶唯说话了，他下意识看过去。

只见叶唯的表情似笑非笑，眼神中却有一股笃定的气势。

“秦大人的办法的确可行，但我有一个更快的办法。”

“于瑶说过，张青曾想将陈恬活埋。”叶唯的双眼亮得惊人，“或许我们可以去找到于瑶的那个山洞前挖一挖。”

*

第二日一大早，叶唯等人就带着几个强壮的衙役全副武装赶去那个山洞，并最终在山洞前的那片地里挖出两名女子的尸首。

他们将尸首带回县衙，由林致“协助”县衙的仵作验尸后得出结论：这两名女子均为十七八岁的年轻女子，死因是窒息，且死前均受过不同程度的折磨。其中一名女子死于约六个月之前，另一名则是死于约九个月前。

有这两具尸首在，足以证明于瑶救人的动机不是作假，可以判定无罪。

秦无秽根据这两具尸首的信息，查了许久的卷宗，把那个时间段符合条件的失踪女子全部找出来，并通知她们的亲人来认尸。

那两天千乘县县衙经常会响起或悲痛或绝望的哭声，此中细节叶唯不想回忆。

好在最终确认了那两名女子的身份，并由其亲人将尸首领回去安葬。

王愉的父亲因为谋害自己的亲身女儿，被判秋后问斩。

杨舒和赵暖春最后还是确认为自杀，不过有王愉父亲的先例在

，百姓们对杨家和赵家也有诸多怀疑，认为杨舒和赵暖春的死和他们脱不了干系。无论杨家和赵家多不甘愿，名声到底还是臭了。

杨家的酒馆生意一落千丈，只有少数不知此案的人会偶尔光顾。赵家作为书香门第受到的打击更大，听说赵父的学生已有大半改投县中其他读书人门下，仅剩的几个也在准备离开。

罪魁祸首张青被判当街斩首，杀人偿命，理应如此，但叶唯还觉得不够。这等十恶不赦之人，这么干脆的死法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她身处公门，不能利用职务之便对张青滥用私行，但这不代表她没有其他办法。

张青行刑的前一晚，叶唯敲响林致的房门。

“找我什么事？”林致淡淡地问。

“来找你帮个忙。”不等林致回答，叶唯就用肯定的语气说道：“你一定会非常愿意帮这个忙。”

“哦？”林致的反应非常平淡：“说说看。”

“我想让你去见见张青。”

提起这人林致眼中就浮现出一丝厌恶，她皱眉道：“见他做什么？”

“自然是去‘折磨’他的。”叶唯抓住林致，把她往外拉，“你先跟我走，我们边走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