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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这就是江湖一(第1页)

第二日,萧让再次设宴,众官列席,席间众人再问何事,萧让还是不说,只是一心的饮酒作乐。

到了第三日,萧让宴请的帖子还没有送出,便收到了府衙的帖子,范阳知府周宁在府邸设宴,宴请范阳城及周边顶头的几个大商富户,萧让萧员外赫然在宾客名单之中。萧让羽扇轻摇,看着手中宴请的帖子,微微一笑“此事,成了。”

与此同时,城外的牛胭脂与王恒二人已经变得跟灾民没有什么两样,整整三天时间,两人围着城转了又转,白天转了晚上转,哪有什么机关暗道,想要走城门,三两句交代不清自己的来历,守城的兵卒就要拔刀,两人只得作罢。

进不了城,身上带了钱也无处去花,随身带的一些干粮,第一天赶路的时候就全都分给了灾民,范阳城外的草根树皮又都被灾民啃食了一个干净,三天粒米未进,两人此时已经是筋疲力尽,只在城根找了一个无人的角落,两人斜倚在一起,靠在城墙上呆。

“王恒,我好像看到一只烧鸡从城头飞进去了。”牛胭脂倚在王恒胖乎乎的肩膀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天空,一副随时会晕倒的样子。

三天没有吃东西,王恒也是饿的眼前一阵阵的黑,不过还是安慰牛胭脂到“是的,我也看见了,是一排烧鸡飞进去了,等咱们进了城,一人一只,不!一人三只!”

“快!抓住它!”突然一声叫喊声把王恒二人唤回神来,两人看去,只见三个灾民正在追逐一只野猫。

大灾之年,无论什么猫鼠犬豕,还是蟑虫鼠蚁,只要能填进肚子里的早就吃绝了,这猫也不知道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三人一阵叫喊,登时又围过去几个人,但是这野猫身手灵便,几个人围追堵截,愣是抓不住它,再加上灾民全都饿的久了,刚一现活物,心中激动,还有点力气,这扑了几次抓不住野猫,心头那口气一散,全都觉得浑身一点力气都没了,动一动手指都觉得累得慌。

野猫躲过了几人的追捕,径直向着城墙这边跑来,牛胭脂看野猫离自己越来越近,猛地按了一下王恒的肚子,飞身向前就抓,王恒被摁的喷出一口闷哼,顾不得吸回一口气,也是翻身而起,向着野猫扑去。

野猫一看又有两人想要抓自己,灵活的一个转身,沿着城墙向远处跑去了,牛胭脂跟王恒舍不得到嘴的野味,只得跟在后边狂追。两人一猫,一追一逃,顺着墙根就跑远了,直跑到一片凌乱的坟丘,两人眼中一晃,野猫的身影居然再也看不见了。

三天来,这片坟丘两人也来过几次,每次都是匆匆而过,毕竟荒坟遍地,两人也觉得此地不详,可是这次追着野猫又来到了这里,一晃神的功夫,野猫就不见了,两人也不由的有些奇怪,幸亏此时正是白天,青天白日的两人也不至于被吓破了胆,便壮着胆子在周围摸索起来。

牛胭脂转过一个较大的荒坟后边,突然惊声叫到“啊!王恒!”

王恒正在掏不远处的一个土洞,突然听到牛胭脂一声惊叫,连忙跑了过去,两人呆呆的站在城边坟后,在这处城墙上,一个狗洞明晃晃的似乎正在光。

城内,萧让只带了李顺前往府衙赴宴,萧让依旧是书生打扮,今日穿了一身藏青色的长衫,长上包了一条逍遥巾,看着比平时多了一些洒脱气质,李顺跟在身后,双手抱着一只小木箱,像是王恒玩的游戏中让人一看就想敲空格的宝盒。

“先生,我有些不懂,您说咱们在这里流连不去,知府必然会面见我们,我还能够理解,可是他为什么要请这么多的商贾富户呢?”

“哈哈,此事很简单,”萧让迈着四方步,不疾不缓的走着,“那周知府不贪财,不好色,往年我们送来的例银,美婢,他全都是逢场作戏,并不眷恋,可见他是个求稳的人。我们在城中不肯离去,他必然担心我们趁乱生事,这就让他不得不见我们,既然要见我们,那么他便不可能偷偷摸摸的见,毕竟作为一城的官,私会江湖中人,他会怕有心人捉弄他,所以他必然会大张旗鼓的来见我们,摆出一副事无不可与人言的态度来。同时,他请来这满城的头脸人物,若是我们有些什么刁难,也有个推脱处,就算实在推脱不开,这些宾客多少也能替他分担一二,不至于太过肉疼。”

“妙计妙极!先生您早算到他会如此行事吗?”李顺听的热闹,要不是手中捧着木箱,恨不得连连鼓掌。

“自然皆在我掌中。”萧让看着近在咫尺的府衙,眉眼含笑,似乎在说一件很寻常的事情。

周宁并没有置办宅院,而是住在官舍,在府衙后堂,一墙之隔,立了一座官舍,历任主官可以住在官舍之中,省去了置办宅院的钱财,周宁住在官舍,也是为了表示自己为官清廉。

萧让到的时候,官舍内已经来了不少人,县丞县尉等人都是熟面孔,此时见了少不得四手相握好生寒暄一阵,还有很多城中的富户商人,又是一阵引荐介绍,相见恨晚。

萧让口舌便给,言谈雅趣,经过一段时间的攀谈,相互间便也熟悉了,在场诸人的性格秉性,萧让也均有了些计较,其中几个听说过萧让根底的硬骨头对萧让冷言冷语的,让萧让最为留心。

一个是范阳城中最大的米商仝老板,此时大荒之年,米粮价格飞涨,仝老板也是随之水涨船高,颇有些志得意满的意思,往年的陈米久粮到了现在都要以几十倍的价格才肯卖出,每日里还限量出售,待价而沽,莫说是平原道来的灾民买不起,就连范阳城中的普通百姓,也快要被逼成灾民了。

第二个是范阳城中谢家的家主谢老太爷,老太爷如今已到耳顺之年,却还是精神矍铄,把持着谢家一家老小的大事小情,这谢家乃是范阳城中的大户,拥田何止千顷,家中长工佃农不计其数,据说祖上曾是出过大官的,才置办下这么大的产业。到了今年遭了灾,谢老太爷杀伐果断,提前收割了家中的田地,田庄里的长工佃农,除了一些知己心腹和心思灵便的,其余的都赶了出去,任由他们自生自灭。此时家中也是囤粮千万,是个大大的肥羊。

第三个是范阳城中最大的当铺风宁当的主家严燚,这严燚的胞兄严炎在燕京中任五城兵马司的火卫军统领,在燕京中主管一坊之地,权势滔天,黑白通吃,严燚开设这家当铺,没少借了严炎的光,据说皇宫大内的宝物也得了不少。借着哥哥的权势,他也是最不把萧让放在眼里的,料他一区区山匪,能成什么气候?现如今粮价飞涨,民间百姓为了生计,少不得变卖祖产,器物,严燚借着东风,也了一笔横财,只是他仍不知足,反而看到粮价飞涨,其利颇丰,便勾结范阳城中粮官,盗窃官粮,然后交由仝老板转卖赚取暴利。严燚行事嚣张,此事范阳城中有头脸的人物无不知晓,周宁自然也知道,只是畏惧他兄长的权势,也是敢怒不敢言。

此三人行事作风嚣张无忌,狂征暴敛,若能让他们心甘情愿的开仓放粮,不能说可以解决饥荒,至少也能给朝廷调粮赈灾争取到大量的时间。萧让在人群中穿梭交谈,时不时的偷眼观瞧三人,心中早已有了计较。

另一边,王恒跟牛胭脂两人灰头土脸的坐在一家面馆的桌子前,狼吞虎咽的吃着比往常贵了一倍的疙瘩汤,黏稠的汤汁裹着软糯的面疙瘩,每一口都充满了幸福的滋味。

“再来一碗!”牛胭脂把面前的空碗摞在桌子一角的一叠空碗上,大喊了一声,身旁的老板年正死死的盯着二人,听到牛胭脂招呼,也不走开,转头对着站在锅前的中年老板点了点头,中年老板立刻开始熟练的烹饪。

牛胭脂看到老板娘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不由的害羞的笑了笑,伸出拇指擦了一下嘴角的汤汁,还顺势打了一个饱嗝“不好意思啊,饿了好几天了,吃的有点多。”

老板娘笑着说到“不碍事的,小姑娘你爱吃,那是最好不过了,只是你别怪大娘小气,你们这也吃了五六碗了,钱可带够了吗?”

闻言牛胭脂登时愣住了,原本下山的时候她是带了钱的,不过后来在城外见着一个小女孩跟着奶奶两人孤苦,把身上的钱都给了他们,此时只得看向王恒。

王恒正好吃完了面前的一碗疙瘩汤,大手把嘴一抹,打了一个长长的饱嗝,看到牛胭脂的眼神,心中暗道不妙,自己自来到这个世界,先是跟着罗素混吃混喝,第二天单独行动,罗素那小子还就给了自己两枚钱,再然后就着了崔无算的道,幸亏被狂风寨的弟兄们给救了,哪里会有钱在身上?现在他浑身上下,就只有从破楼里逃出来的时候,口袋里装着的一串钥匙,还大多都是不锈钢的。

老板娘看两人的神情,心里便是咯噔一下,坏了,自己看两人虽然狼狈,但是衣服布料不差,应该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和亲随,应该不会差了自己的饭钱,没想到啊,没想到,这恐怕是遇着逃婚的小姐跟穷书生了。

正在做饭的中年老板也觉察到了不对劲,手中的动作也就停了,手中的长柄汤勺重重的在锅边磕了一下,颓然的松开手,任由汤勺滑落入锅内,低着头蹲坐在灶旁不言语。

“老板娘,我原本是有钱的……”牛胭脂本想解释一下,可是话到嘴边,看着老板夫妇二人满面的愁苦,如丧考妣的样子,又不知道怎么说好了。

“唉~小姑娘,我看你们也是苦命的人儿,大娘都懂,只能算我们倒霉吧。”老板娘说着眼泪就落了下来,“你们走吧!大娘多说一句,现在世道乱,你们小两口瞒着家里跑出来,不是好玩的,吃饱了饭,能多赶点路,尽快回家去吧!有些事情,跟父亲母亲好好说说,也是有商量的……”

牛胭脂只觉得这位老板娘颇有识人之明,怎么就看出来自己是瞒着家里偷偷跑出来的呢?见着老板娘连连落泪,慌的手忙脚乱的,却把“小两口”给忽略了过去,只得拉了王恒就走,一边走一边对着摊位喊“大娘,我会来还钱的!一定!”

两人走过了街角,才听到后边摊位处传来老板的骂声“你这个败家的娘们!我就说现在世道慌乱,咱们手里那点粮食,顾着自己家也就是了,今日卖了,明日能不能买得回来尚且不知道!你非要开门做生意,天天也没个主顾,今天好不容易有客上门,却是两个讨债的穷神!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接着是老板娘哭哭啼啼的声音“我有什么办法?!家里那点余粮,又能撑的过几时?我们不做生意不赚钱,等到粮食吃完了,你就看着我们娘仨活活饿死吗?……也是命运不济!亏了这单生意!……早饿死,晚饿死,总是要饿死的!……”

牛胭脂王恒听了,只觉得心中惭愧,脚下的步子便走的越来越急了。

另一边,范阳城府衙官舍内,范阳城知府周宁姗姗来迟,周宁来到之后,众人分宾主落座。萧让坐的这桌,有知府周宁,县丞王孟,米店仝老板,谢老太爷,风宁当严燚,邀月楼掌柜龚如龙,迎阳驿驿长林南天,一共八个人,李顺并没有入座,还是捧着木盒在萧让身后侍奉。

席间有丝竹伴奏,在席又都是博闻广见的人,自然不会冷场,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周宁频频向诸人敬酒,丝毫没有当家主人的觉悟,倒有希望尽快醉倒的架势。

萧让喝下一杯酒,微微一笑,这周宁倒也算是个安守本分的好官,只是胆子忒的小,前怕狼后怕虎。作为一方主官,遇事就躲,只想着稳当点,再稳当点,既然如此,我还得逼他一逼。

萧让轻轻咳了一声,吸引满桌人得注意力,举杯站起,各桌宾客见萧让似乎是要祝酒,都是侧过身来,目光投向萧让。萧让手中酒杯遥祝众位,说到“诸位!萧某今日借光周知府的宝地,有一点事情需要大家的支持!我们先饮下这杯酒,容我慢慢道来!”说罢,萧让举杯一饮而尽,周围宾客也纷纷举杯饮酒。周知府见萧让站起来心下就暗道糟糕,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就知道这帮人不是平白来做耍子的,不过他又偷眼看了看同桌的仝,谢,严,龚,林五人,心下安定了不少,继续一手遮额,装出一副醉态。

“周大人!诸位亲朋!时下天灾扰民……”

“萧老板!”萧让刚刚开口,突然一个声音出打断了萧让的言,“萧老板你似乎不是我们范阳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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