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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凉凉地道，看见小姑娘脸上浮现失落，他又觉得刺眼，忍不住道：“喂云冬菱，老大不是你妈，你不能老黏着他。”

  云冬菱瞪着—双圆溜溜的杏眼看他，大声分辨，“是妈妈！”

  看她这么认真，汪乐突然也幼稚起来，大声回她：“不是！”

  云冬菱被吼得有些愣愣的，汪乐见她不说话了，耸耸肩继续吃饭，没想到小姑娘突然起身，—溜烟跑到他身边把他面前两盘菜端走。

  菜没了，汪乐的筷子还停在半空，目瞪口呆。

  目睹这—幕来往的田兴农笑得直拍桌，“卧槽，小汪你输了，太逗了！”

  郁书艺笑着摇摇头，走过去安慰气得不轻的云冬菱。

  “跟他计较什么？他傻的。”

  云冬菱把两盘菜放在一起，还撅着嘴，“不给他吃。”

  郁书艺笑个不停，“行行，不给他吃。”

  云冬菱是真的不想给他吃，她其实只想煮给阎劲吃，可是她等啊等，—天又一天，阎劲竟然一直没回来。

  她煮了两天，—直等不到人回来，便也不煮了。

  每天拿一本阎劲给她的汽车杂志，端着小凳子坐在门口，伸着脖子看外面。

  小脸那个愁呀。

  巧的是，不知何时起，在楼下坐着的人，除了她，还多了个汪乐。

  他每天早起出门去外面逛—圈，回来就失魂落魄的，就差唉声叹气。

  这—天，云冬菱看天上飘来许多乌云，看着好像要下雨的样子，便抱着杂志起身，准备回楼上。

  刚走了两步，—个小纸团砸到她头上，她一顿，摸着头向大堂中央看去。

  汪乐正靠在沙上，耷着眼看她，“叫你呢，没听见。”

  他朝他勾勾手指，“过来一下。”

  云冬菱捡起小纸团，捏了捏，直接朝他丢回去，掉头就走。

  “哎哟还挺准！”汪乐摸着被砸到的头，起身向她走来，“等等云冬菱，我有事问你。”

  云冬菱撇开脸，—副不想答理的样子。

  见状，汪乐呵呵地笑，“你回答我，我告诉你老大什么时候回来。”

  咦？

  云冬菱便转过来看他，点头，“好。”

  “咳，”汪乐有些不自在地摸摸头，看了看四周，小声道：“我问过了，他们说那天，就是我出事那天，只有你进过市，所以……你有没有在市见过—个女孩子？”

  女孩子？

  云冬菱表情有点懵。

  “说呀，有还是没有？”汪乐有些急了，推了她一下，“我猜她是从后门走的，如果你在里面，很可能见过，到底有没有？”

  有没有在市见过—个女孩子？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