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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阿翼就安静地半倚在石头旁，静静地望着她。墨色长逶迤，映衬着她整个人苍白削瘦，就好似一副上好的水墨丹青一般。

  这是一种英气利落的美丽，是不分性别的好看。

  洛音音眨了眨眼，思绪却不合时宜地飘到了合欢宗的那个黑暗山洞中。

  她隐约记得，剑尊的那双眼睛似乎也是桃花眼……

  “咳！”

  可能是洛音音的眼神太过直愣愣，阿翼略显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她垂着眼，哑声说道：

  “扶我一下。”

  “好。”

  洛音音回过神来，飞快将那个叫做雨荷的男人甩出了脑海外。

  有过了之前相互扶持的经验，现在洛音音去扶着阿翼的动作，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娴熟。

  她把自己当做一副拐杖，让人半靠在自己身上，而后避开阿翼的伤口，揽着她的腰一点一点地往温泉挪。

  这一步一挪，加上灵泉自身散出来的热气，洛音音早已热出了一身汗。可阿翼身上的体温还是极低，就好似天山之巅万年冰雪所铸，怎么都暖和不过来。

  “再忍忍，进去灵泉里就暖和了。”洛音音低头看着路，小声安慰道。

  因为怕把阿翼摔了，她走得极为小心，以至于呼吸有些粗重，炙热的气息都喷在阿翼的颈侧。

  “……嗯。”

  阿翼的声音低沉暗哑，长长黑遮住了她的脸。

  洛音音并没有现，阿翼倏然变得红润的脸颊，与红得快要滴出血来的耳尖。

  ***

  灵泉之上修建着白玉台阶通向泉水中央。

  台阶湿滑，一不小心就会跌下去摔个狗吃屎。洛音音满头大汗，几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扶着阿翼步入了灵泉之中。

  掌心下，阿翼的腰是真得细。

  她的胸也是真得平，硬邦邦地碰在洛音音的身侧，简直可以说是一马平川、分不清楚前后。

  洛音音是有些羡慕这样的身材的。

  平胸多高级啊，穿礼服什么都很好看。既不怕下垂，也不怕走光。

  不像她，熊太大。现在穿着剑尊给的袍子，里面还缠了一层裹胸。又热又闷，黏糊糊的，难受极了。

  “呼……”

  终于看着阿翼整个人缓缓地坐进了泉水里，洛音音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转身便准备往岸上走。

  大功告成，她也该功成身退了吧。

  她快要热死了。

  “你……不一起洗洗吗？”

  这时，阿翼低哑的声音却从身后传了过来。

  “一起？这是可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