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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意思？”王无垠的声音一下子低沉了下来。

  “我给你听一段录音！”

  “呃……”王无垠愣了一下。

  在几秒钟之后，一个没有经过处理的声音和对话出现在王无垠的耳中。

  “喂，辉少，有什么吩咐么？”只是一听这个声音，王无垠就能分辨出这个声音正是那个黄毛的。

  随后一个低沉阴冷的声音响起，“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这个声音，王无垠更熟悉，正是许辉的。

  “辉少，我已经准备好了，就等辉少一声令下！”

  “嗯，刚刚他身边的人了朋友圈，王无垠他们今天晚上在外面聚会撸串唱歌，现在聚会完了，几个男生要送女生回宿舍，王无垠有可能也在，那边的交通路线你应该很熟了，现在时间晚了，路上车也不多，各方面条件都合适，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黄毛沉默了两秒钟，然后咬着牙，“辉少放心，我知道怎么做的！”

  “做得干净利落点，做得好，有重赏，弄完之后你到泰国玩几天，避避风头，要是出了纰漏，你也不用担心，我给你安排好，赔偿之后按醉驾处理，最多进去两年，我再给你打点好关系，也不会呆太久，会减刑出来，出来后我给你安排个下面分公司经理的职位！”

  “辉少你听我的好消息就是，那个王无垠居然敢在辉少头上动土，坏辉少的好事，真是活腻了！”黄毛在电话里着狠，“等做掉了王无垠，我再想办法把罗菲菲给辉少弄来，让辉少好好爽一爽……”

  “哈哈哈哈……”许辉在电话里大笑起来，“你倒是懂事，郭艳那个女人我玩得有点腻了，做好这件事，我就把那个女人送你了，让你随便玩，今晚就这样吧，自己小心！”

  “好，谢谢辉少！”

  录音完了，王无垠心中翻江倒海，一片冰冷，大脑也瞬间理清了思路，黄毛的目标是他，可能只是撞错了人。

  王无垠还记得那天晚上张亚洲他们去玩的时候有人在朋友圈里了几张大家撸串和唱歌的照片，照片上有朱跃鑫和很多班上的同学，或许是许辉看到了班上同学的朋友圈，然后以为自己也在场，所以指示黄毛来除掉自己。

  而从黄毛的回答上来看，许辉要除掉自己，绝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早就准备着这么一手，想给自己安排一场车祸。

  王无垠又想到了胡越，胡越的身高体型年龄和自己非常接近，侧面看的话，他和胡越的脸部甚至都有点相似，如果黄毛想开车撞自己，因为那晚天黑，双方又有一点距离，只见过自己一面的黄毛完全有可能把胡越错认为自己。

  想起在气功中心许辉下意识回避自己的眼神，王无垠也明白许辉为什么会心虚了。

  这一个月王无垠原本以为许辉会消停一下，原来是在想着怎么把自己杀了，许辉果然狠毒。

  至于黄毛和许辉的电话为什么会被人录音，要做到这一点，其实有很多的技术手段，最简单的一种办法，只要黄毛的手机被人动过手脚，悄悄安装过一些特殊软件，黄毛就不可能再有什么秘密。

  “明白了么，许辉和黄毛的目标不是你的那个同学，而是你，黄毛那天晚上喝了点酒，又有些心慌，所以认错人了！”狄仁杰的声音出现。

  王无垠重恢复了冷静，思考了几秒钟，“我记得我们的雇佣关系已经终结了，那你为什么还会盯着许辉和许辉身边的人，我相信你获得这些信息绝不是巧合，真正巧合的应该是上次我找到你，让你调查黄毛他们，你才现原来黄毛他们还得罪了我，顺水推舟接了我的活儿，你其实早就在监视黄毛和许辉一伙人的动向了！”

  “聪明，的确是这样！”

  “你和许辉有恩怨？”

  “我和许辉没有个人恩怨，最早接触到他，也是因为几年前有一个委托人想通过我了解下她女儿自杀背后的原因，那个委托人有一个女儿，很漂亮，几年前考入到了南疆艺术学院舞蹈系，前途光明，但进入学校不到一年，因为一个偶然的机会，和许辉认识，然后被许辉盯上，最后弄得在学校里跳楼自杀……”

  狄仁杰说着，还把一份截图的闻图片了过来——《南疆艺术学院昨日生一起女生跳楼事件》。

  闻是四年前的，里面有学校的照片，还有地上的血迹，与一个用白布盖着的尸体。

  “正是通过这件事，我才关注到了许辉，了解到许辉的背景，而随着了解和调查的深入，我现这个许辉果然是人渣中的人渣，那些女生跟了他，最后会完全成为他的工具，玩腻了之后，他会把女生拿去送人，安排女生性贿赂，如果女生拒绝，他就会给女生注射毒品或者是毒打一顿，用这样的手段让那些女生听他的话，那个跳楼的女生最后就是无法忍受这样的生活，最后才在学校跳楼，仅仅是在南疆艺术学院，最近几年来，因为他，死掉的女生就过了三个。”狄仁杰的一直平静的声音这个时候微微有点激动。

  《一女子在kTV注射过量毒品死亡》

  《我市清莲河中现一具女尸》

  狄仁杰又来两个闻图片和两张许辉与两个不同的年轻女孩在一起的照片，那照片，从镜头上看，应该就是用专业的相机偷拍的，而且与闻图片中因为意外死亡的两个女子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