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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嗯。”

  燕清曦瞪大眼睛，而后是狂喜：&1dquo;晨晨，你刚刚是不是，是不是说话了?”

  &1dquo;你刚刚说什么，姐姐没听清，可以再说一遍吗?”她冷静下来，旋即诱哄道。

  在她希冀的目光中，燕晨缓缓别开脸，表示拒绝。

  &he11ip;&he11ip;

  虽然生了一些意外，但对燕清曦来说，弟弟总算愿意开口，即便只是一声「嗯」，就足够让她高兴了。

  出于谨慎，她还是给余医生打了个电话，说明情况。

  余医生解释道：&1dquo;你们姐弟俩相依为命，他对你有占有欲是很正常的，这是情绪外泄的表现，也是他正在好转的表现。”

  当然，占有欲过强不是什么好事。

  余医生安抚道：&1dquo;等以后让他试着跟外界交流，接触的人多了，这种占有欲自然就会得到缓解，燕小姐不必担心。”

  说完，他又有些感叹地开了个玩笑：&1dquo;你弟弟的进展度真是出乎我的意料，说不定过段时间，他就要恢复正常了。”

  恢复正常肯定没有这么快，但余医生的话，让燕清曦产生了一些别的想法。

  犹豫了一会儿，她还是斗胆问：&1dquo;余医生，如果他能够继续好转下去，我能带他一起参加综艺吗?”

  这个问题，让余医生沉默了片刻。

  &1dquo;理论上来说，是可以的。”

  其实很多自闭症患者，如非外人主动刺激，他们完全可以做到「在闹市中读书」——心无旁骛地干自己的事。

  &1dquo;但燕小姐，你说的综艺，是之前提到的那个吗?还是另外的综艺?”

  &1dquo;是之前那个，《荒岛大作战》。”

  余医生在电话那头，推了推眼镜，委婉说道：&1dquo;我想，这个综艺并不适合他&he11ip;&he11ip;”

  燕清曦当然知道。

  可是她没钱了。

  余医生对她的情况也有所了解，双方同时安静下来，片刻后他率先打破了沉默：&1dquo;燕小姐，不如问问你弟弟的意愿?”

  燕清曦一愣。

  &1dquo;将你们的经济情况告诉他，然后问问他的意见。”余医生继续道：&1dquo;适当的压力，也能够化为他走出封闭世界的动力。”

  &1dquo;去问问他的意见吧。”

  &1dquo;呃&he11ip;&he11ip;”挂断电话，燕清曦回到客厅，望着正对着水杯呆的燕晨，踌躇了一会儿。

  最终，她还是按照余医生说的，一五一十将他们目前所面临的经济压力，告诉给了燕晨。

  开口之前，燕清曦还觉得自责、愧疚，可说完之后，她浑身只剩下如释重负的轻松。

  不管燕晨去不去，都不重要了。

  她只知道，自己从此有了可以倾诉的人。

  燕清曦温和地望着弟弟：&1dquo;晨晨，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参加综艺吗?愿意的话就点点头。”

  燕晨一动不动：&1dquo;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