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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你说什么？！”

  &1dquo;鲛人族不是外表美丽，内心残忍的物种吗？”沈小灯走到暗河边，居高临下道：&1dquo;在长乐，你心里想的是让殷慈杀了我，我伤了殷慈，你好下手吧。”

  这人早就知道了！

  月望阴沉的望向她，呲牙，露出尖利的鱼齿。

  &1dquo;可惜的是你还不够残忍。”沈小灯继续说道：&1dquo;不然怎么会愿意站出来让他停手。”

  她的脚下尽是水渍，月望湿漉漉的头披散在水中如同黑色水草，他的眼神十分不友善，要不是被打成原形不能上岸，他现在已经朝沈小灯张开锋利的牙齿了。

  &1dquo;鲛人族生活在边境深海，族人稀少，外表妖异艳丽，内丹化成的鲛人珠千金难求，声音能控制人的心智。十几年前，魔族找上了门，要求合作，妖魔联手攻占凡人界和修真域界，但魔族大将乌善见色起意，先后强占了两个鲛人少女，还挖出了她们的内丹当武器的装饰。”

  &1dquo;乌善惹怒了你们，你们杀了数百魔族，彻底跟魔族决裂，此举引起魔族报复，几乎将鲛人族斩尽杀绝，你&he11ip;&he11ip;约莫是最后几条了，抓到了你，剩下的便不难一网打尽。”

  与虎谋皮，能得到什么？

  跟魔族合作的鲛人族才是真正的愚蠢。

  听见沈小灯毫不客气的话，月望的手指抓紧了岸边的石头，胸膛不停的起伏，恨意让他气红了眼睛。

  &1dquo;你闭嘴，你懂什么？鲛人族&he11ip;&he11ip;根本就不能跟魔族抗衡。”

  沈小灯手指一动，暗河扬起一股水柱朝着月望浇下。

  &1dquo;那你呢，为了保护族人甘心成为长乐头牌出卖自己寻找靠山，可是为了救人类，又愿意站出来牺牲，既不够狠也不够善良，谁会真心感激你？”

  月望紧紧的咬住牙关，一滴深蓝色的血从他嘴角溢了出来。

  今晚上，他被抓了魔族会撬开他的嘴，问出其他族人的下落，就因为他，鲛人族会惨死会灭族。

  他好恨，恨魔族、恨自己。

  面前的鲛人，像是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背脊不自觉拉成弓形，双手青筋暴起，一双眼睛就像深海中的火焰，他的妖气充溢着整座宫殿。

  见月望想报仇的情绪已经被她挑到顶点，沈小灯坐了下来，声音轻缓的说道：&1dquo;我可以帮你。”

  什么？月望惊讶的抬起头。

  沈小灯将储物袋里的鲛人珠放进了月望的手中，人类温暖的体温是他这种水底生物所没有的。

  &1dquo;这是你族人的内丹，你可以带着它回到深海，回到家里。”

  她用语言给他描绘了梦中的景象。

  &1dquo;只要，你跟我签订血契，我就可以帮你&he11ip;&he11ip;杀了乌善，还鲛人族太平，你的族人将在深海中繁衍生息再也没有灾祸。”

  &he11ip;&he11ip;他已经见过太多的死人、太多的杀戮、太多族人的眼泪，他已经很累了，沈小灯温柔的声音似乎有种魔力安抚他躁动的神经。

  &1dquo;真的吗&he11ip;&he11ip;”

  沈小灯黑色的瞳仁里流淌着善意的柔光。

  &1dquo;当然，我有办法对付殷慈，你只需要付出一点代价，为我所用。”

  一个走投无路的可怜人，面前哪怕是块浮木他也会紧紧的抓住，更不用说她之前的话就已经刺穿了他的伪装，他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投靠一个坏人，让坏人去对抗另一个坏人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更何况，她至少表面上是善意的&he11ip;&he11ip;陷入深渊的月望，就算知道她是陌生人甚至有可能在欺骗他，也害怕戳穿最后这丁点可能，下意识让自己接受。

  原著中，鲛人月望在乌善要杀死他时，被殷慈带回魔族的沈扶摇所救，沉迷于他的外貌，又同情他的身世，沈扶摇哀求殷慈放过鲛人族，月望以为真的有希望，在魔族的这段时间爱上了沈扶摇。

  可是，殷慈表面答应了女主，实则吃醋不已，暗地杀死了月望。

  女主知道后对男二殷慈心冷重投入了男主的怀抱。

  由此可见，远离人类的鲛人根本就不懂人心的险恶，所以说服他并不困难。

  难的是血契是否能成功。

  修真域界，血契是最有效的和灵宠契约的方法，但是对方不能是人类。

  按照这条法则，鲛人能算人类吗？如果不算，那魔族能算人类吗？如果也不算，那她就有了给殷慈打下血契的可能。

  比起杀了殷慈，她更想留着他，做供她使唤的仆人，慢慢折磨，直到她满意为止。

  第34章眸光

  血契完成。

  沈小灯和月望同时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觉，之前滴血认主的都是没有生命的物品，就算玉魄寒髓灵智已开，但完全比不上月望这个完整的人来得冲击大，沈小灯抬起自己的手。

  好像可以操控另一个人的生命&he11ip;&he11ip;

  有一根无形的线制约着月望，那根线就握在她的手中，不得不说，这感觉实在是&he11ip;&he11ip;太棒了。

  鲛人族一半为鲛一半为人，在深海历史中还从未有鲛人成为人类的灵宠，月望作为被主宰的一方，感觉比沈小灯更加强烈。

  深海生物以族群聚集，鲛人却性格孤僻，只有要产卵时才会和其他鲛人接触生感情，平时，跟同族都保持距离，现在月望被强迫接受了另一个人的存在，同时又很羞耻，心里不受控制的对沈小灯产生依赖之情，有根无形的线牵引着他，让他永远都不会迷失在深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