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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可以是？」

「嗯。如果我們選擇幫助安娜，那麼要向她復仇的伊萬就是boss。如果我們選擇幫助伊萬，那麼安娜就是boss。」左琛說，「這種雙boss，甚至多boss的情況我聽人提起過，他們說這類副本很可能是大副本中截取的一部分。」

「怎麼說？」

左琛組織了一下語言，解釋道：「也就是說，很多個同類型或者是背景相關的小副本組合在一起，構建成一個複雜龐大的大副本，高級副本中這種情況不少。」

「那我們以後要是在大副本里遇上這家人，我們現在做的事情會不會有影響？」

「不清楚，或許會有，但要到時候才知道。」

顧淮皺起眉，「那我們現在幫誰？」

「你說呢？」左琛眉眼含笑，「你想幫誰我們就幫誰，好不好？」

顧淮認真的想了想，說：「我們幫伊萬。」

「為什麼？」左琛笑著問。

「因為在故事裡，伊萬才是最終的贏家！」

第1o章?尋找伊萬

◎撕破臉◎

夜深人靜，萬籟俱寂，連月牙都被重重烏雲遮蔽，黑暗將這處小院完全籠罩。

顧淮躺在床上閉著眼，意識卻很清醒，他仔細的聽著外面的動靜，但聽了一個多鐘頭還是安安靜靜的。

身側是左琛平穩清淺的呼吸，聽得久了睡意上涌，繃緊的弦也漸漸鬆懈下來。

他幾乎要睡過去時，左琛忽然按住他的手，「有動靜！」

他的聲音很低，但兩人靠的近，所以聽得清楚。

顧淮側頭看了他一眼，黑暗中只能看到隱約的輪廓，他還是閉著眼，連呼吸都沒亂，要不是聽他說話真會以為他睡熟了。

「吱嘎」一聲輕響，一個高大的黑影走出房間，他的腳步異常緩慢而且沉重，每一步都像是拖著千斤重負。他的喘息聲像極了野獸，如同破漏的風箱一般粗糲，那雙渾濁的眼睛也像狼一樣泛著幽光。

「餓…好餓……」人影不停地念叨著，聲音僵硬又急切，「肉，給我肉…我要吃肉！」

他晃晃悠悠的下了樓，沉重的腳步聲將緊張不安的玩家們全部吵醒。

肉香從門縫裡飄出，像指引的明燈一般引誘著飢餓的男人。他趴在第一間客房門口，深深的嗅了好一會，裡面只有何璐一個人，雖然有肉味但不算濃郁，還有更香的味道吸引著他。

顧淮聽到了越來越接近的腳步聲，還有粗重的呼吸，既像飢餓的猛獸，也像行將就木的老人。那腳步聲到了他們門外，只停頓了片刻就挪開，繼續走向他們隔壁。

隔壁住的是孫峰和梁輝，現在孫峰睡得像個死人，一點反應都沒有。梁輝緊張又害怕得一直沒睡著，一聽到詭異的動靜就驚得從床上彈了起來。

他慌張的在屋內踱步，絞盡腦汁想要度過這一劫，正焦急著，腳步聲在他們房門口停下，他聽到了陡然變得粗重的喘息，還有興奮的喊聲：「肉！肉…好香，太香了！」

緊接著就是撞門聲，一下接一下沉悶的動靜都砸在他脆弱的神經上，他的臉一下子就變得慘白。

木門不算厚實，經不住外面的人不要命的衝撞，很快就響起了細微的「咔擦」聲，聽在梁輝耳朵里簡直和催命符無異。

梁輝回頭看向床上，孫峰毫無知覺的躺在那裡一動不動，他看一眼孫峰又看一眼木門，半晌咬牙下定決心。

床頭櫃、桌子、茶几……能挪動的東西都被梁輝堆到了門口，他使出了吃奶的勁也沒能推動衣櫃，最終只能放棄。

「砰、砰」的撞擊聲片刻不停歇，他乾脆整個人擋在門前拼命堵著，後背被撞得火辣辣的疼。梁輝緊閉著眼，嘴裡斷斷續續的念著「對黨忠誠、服務人民、執法公正、紀律嚴明……」之類的給自己鼓勁，念了一會身後傳來「咔擦」一聲，他被撞得一個踉蹌，回頭就看到木門被撞掉了一塊，透過碎裂的空隙他對上了男主人渾濁不清的眼睛。

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情的梁輝嚇得一抖，但男主人就算形象大變也是個人樣，他反而逐漸鎮定下來。他左右看看，然後抄起一條斷掉的桌子腿往外捅，這一番動作反而阻礙了男主人。

隔壁的動靜有點大，左琛翻身坐起來，他拍拍顧淮，說：「隔壁那兩個…不，一個人，居然能扛這麼久？」

顧淮也有些意外，孫峰已經昏睡了，梁輝看著有些懦弱，身形又清瘦，不像能堅持這麼久的樣子。

「去看看就知道了。」左琛笑著拿出怨靈娃娃，娃娃落地便倒騰著小短腿溜出去。

過了一會娃娃跑回來，它竄上左琛的肩膀湊到他耳邊說了什麼，左琛意外的挑眉，將隔壁的情況告訴顧淮。

「我倒沒看出來，他能有這份勇氣。」

顧淮茫然的搖搖頭，「不懂。」

「我也不懂。」左琛笑容淡了些，「那些人要被殺了，你不救他們嗎？」

「為什麼要救？」顧淮反問，目光一如既往的清冷，絲毫不為所動。

左琛聞言眼角眉梢染上幾分笑意，「他們說我們冷血、自私，你也不生氣？」

「我爸媽也這麼說過，無所謂。」顧淮淡漠的說，「與我無關的我從不管，幫過我的我會還，害我的…我也會一一還回去，這是我的原則。每個人有不同的處事方法，只要不影響我，我對任何人的選擇都不發表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