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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站在一旁，正笑着看她。

  祝矜缓缓拉开那个拉链，排球立刻瘪了下去，只见里边是一个方形的盒子。

  她已经猜到了是什么，拿起那个盒子的时候，手指还是忍不住轻颤。

  她打开——果不其然，盒子里边是一枚戒指。

  戒指上的钻石在夜色下，闪闪光。

  邬淮清忽然握住她的手。

  他仍旧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可眉眼却泄露了他此刻的紧张。

  “祝浓浓，你愿意嫁给我吗？”

  祝矜抬起头看向他，眼眶忍不住开始泛酸。

  就像是在电影中的镜头，邬淮清身后的景色，开始不断地纷飞变幻——

  她想起很久很久的以前，她加入排球队，只因为排球场和篮球场离得最近，每一次球时，她都会看到他，光明正大地看着他。

  然后在下一秒，便飞快地移开视线。

  他总是人群中最耀眼的。少年穿着白色球服，头上绑着一条黑色涂鸦的带，将手中的篮球奋力向球框掷去。

  他们偶然会撞上对方的视线，却在下一秒，不约而同地看向别处。

  彼时他们正当年少，把自尊和骄傲看得无比重要，却在无数个瞬间心潮起伏，被对方深深吸引。

  年少时暗无天日的喜欢，贯穿了他们整个针锋相对的青春。

  好在最后，他们奔向了对方。

  “嗯。”祝矜忍住眼眶中的酸涩，重重地点了点头。

  邬淮清笑起来，抹去她眼角的泪花，然后把戒指认真地套在她的无名指上，大小刚刚好。

  “祝浓浓，套上我的戒指，就一辈子是我的人了，不能后悔。”他霸道地说道。

  “不后悔。”她用戴着戒指的手指勾了勾他的指头，笑起来，“小清子也是我的人了。”

  “是，我一辈子都是娘娘的人。”

  早就是了。

  一辈子都是。

  圣诞夜，雪越下越大，在球场上铺了厚厚的一层，他们牵着手走在雪地里，身后一串脚印，又被雪覆盖。

  绿色铁丝网上油漆剥落大半，几颗网球滚到了排球场上，在角落里堆着，门口洗手池破旧的水龙头还在苟延残喘，恍惚能听到当年打完球他们一起洗手时，水流哗啦啦的声音，到处都是青春里熟悉的印记。

  而路灯下，相爱的人连影子，都紧紧缠绕在一起。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