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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金温和地笑着问他：&ldo;吃饭了没有？&rdo;他摇头。昨天睡晚了，今天好不容易才起来，来不及吃饭便赶来上班了。&ldo;走，我请你吃早餐。&rdo;他兴致勃勃地说，语气肯定，不由分说。他想拒绝。还没张口，符金又说：&ldo;你去找那家公司，情况怎么样？跟我说说看，看我能帮什么忙。&rdo;叶玉书一想也对，便不再吭声，跟着他下了楼，走出小巷，到马路对面的华侨宾馆二楼西餐厅吃早餐。叶玉书要了份火腿煎双蛋，一份西多士，一杯牛奶。露地玻璃外阳光灿烂，天空湛蓝，闪着明亮纯净的光芒。整个西餐厅里很静，只有悠扬的背景音乐轻轻响着。大家都似乎恪守着西餐的规矩，连刀叉与盘碟相碰，都不发出声音来。叶玉书不由也矜持起来，腰背挺直，斯文地吃着东西。好久没有这么吃过了。自从离开黄宝珲以后，他就与这种高档餐饮场所绝了缘。但是至今想来，他并无后悔。符金大口吃着自己的那份火腿蛋，也没什么规矩，拿着叉子叉起来就吃，弄得蛋黄蛋白一塌糊涂。吃完，拿起面包咬一口，他才问：&ldo;昨天去谈得怎么样？&rdo;叶玉书想了想，只说：&ldo;我见到了他们老板，跟他谈过了，他说要考虑。&rdo;&ldo;考虑？到底是怎么说的？是可以考虑，还是考虑一下再说？&rdo;符金有些认真地问。叶玉书随口道：&ldo;他说可以考虑。&rdo;&ldo;那就好。这就是说有希望。&rdo;&ldo;嗯。&rdo;叶玉书不想多说。符金停了停，忍不住问：&ldo;他有没有？嗯……提什么其他要求？&rdo;叶玉书看看他，垂下眼帘：&ldo;他说要回扣。&rdo;&ldo;要多少？&rdo;&ldo;我不知道，他说到时候如果决定用我们的材料了再说。&rdo;符金点点头：&ldo;要回扣好办。他没有向你再提什么非份的要求吧？&rdo;叶玉书意外地抬起头来看他。这难道不是他们希望的吗？他们招了这么多漂亮的男孩子女孩子来跑业务，难道不是想靠他们的色相来促成业务的成功吗？他怎么会这么问？有什么用意？符金会错了意，一时有些着急：&ldo;你别怕，说出来，他是不是提了什么非份的要求？你可不能答应，宁愿不做这单生意。&rdo;叶玉书不能理解：&ldo;不做这单生意，我靠什么生活？&rdo;符金急急地说：&ldo;小叶，你是个好孩子，跟他们不一样。你千万不要学他们，一定要保持自己的纯洁。你放心，如果一时拿不到业务，我可以照顾你。我可以每个月给你生活费。公司发底薪300，我再给你加500。一个月800块，你先用着，我看也够了。&rdo;叶玉书丝毫不感到意外，只不过觉得好笑的是，这个男人居然想用这么低的价钱就包下他来。他看上去应该不像这么蠢的人吧，那么大概他真的以为自己什么都不懂了。他微微一笑：&ldo;谢谢你，符主任。那个公司的老板并没有提出什么其他要求。他只是说要考虑一下，3天内给我答复。&rdo;符金吁了口气：&ldo;那就好。那你不要放过这条线。你放心，他要回扣我们不担心，给就是了，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你自己要当心，别让他欺负了你。&rdo;&ldo;是，我知道。&rdo;叶玉书放下牛奶杯，点头答应。符金看了他半晌。在清晨柔和的阳光里，这个男孩子真是色如春晓。&ldo;晚上我请你吃饭好吗？&rdo;他微笑着问。叶玉书偏着头想了想：&ldo;现在还不知道呢，今天要出去跑几个单位，不知道下午能不能回来。&rdo;&ldo;那么不管能不能去，下午4点钟给我打个电话。&rdo;&ldo;好。&rdo;叶玉书痛快地说。走出门，看着符金回公司的背影，他知道他不会给他打电话的。他很清楚他与公司总经理的关系。他不会冒险cha到中间去的。回到公司，同事们都已到了。邱钧容光焕发，变得漂亮滋润多了，而且嘴角始终挂着笑。刘岩铭则微蹙着眉，仿佛有什么心事。叶玉书走到他们身边，问他们：&ldo;怎么了？&rdo;邱钧一把搂住他：&ldo;我们要辞职，不在这里干了。&rdo;叶玉书大吃一惊：&ldo;为什么？我们才在这里干了几天。&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