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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汤笑眯眯地回答：&ldo;大妈，跟你说过好几次了，这房产证上是您女儿女婿两个人的名字，得他们两个都同意您才能迁进去，光您女儿的同意书不行，还得您女婿同意。&rdo;大妈哭天抢地：&ldo;作孽啊，我出钱买的房子我都不能去住，还有没有天理啊。你们派出所还不帮我们老百姓，你们怎么执法为民的？&rdo;高汤继续笑眯眯地解释：&ldo;大妈，您的情况我们理解，可是规定就是规定，我们也不能给您开这个口子啊。&rdo;&ldo;理解有个屁用！&rdo;大妈哭了，&ldo;你们有什么用。你们也不想想是谁养着你们，我们可是纳税人！&rdo;高汤大姐还是笑眯眯地赔礼道歉外加解释法规。大妈没辙儿，伤心的走了。小周衙内低个头，站在高汤跟前，&ldo;高大姐，对不起，是我没处理好他们的家庭问题，还让你跟着挨骂。&rdo;高汤大姐依旧笑眯眯的，&ldo;小天啊，你挺好的，我在你这年纪遇到这种事儿的时候，就和人家吵起来了。你不错！别内疚，不管是对我还是对刚那大妈。&rdo;周天渊有气无力地说：&ldo;知道了！我接着上班。&rdo;到下班小周衙内都无精打采的，一声没吭就走了。苏白伸长了个脖子往楼下看，见着周天渊孤孤零零地骑着个破自行车心事重重地走了。苏小白有点担心：&ldo;他能坚持住吗？这在社区都两个多月了，碰到的事儿不少。不顺心的总比顺心的多几倍，他受得了吗？&rdo;赵培青笑笑：&ldo;派出所不是机关，在局里人家知道他是小周衙内，在这儿边远地区谁认识他！老百姓管你是太子还是衙内，跟他们没关系。&rdo;苏白说：&ldo;他在这里就是社区民警，没有仗势欺人，也没光拿钱不干事儿，干的还比别人多。比那些在机关混事儿的警察公务员强多了。&rdo;陆明彦看他一眼：&ldo;我们都长眼睛。神经所这些人能这么快跟他打成一片，还不是因为都看见了他是个好警察！&rdo;苏白还是担心：&ldo;赵老，我听教导员说，上面几层对小天的去留意见相左呢。&rdo;赵培青点头：&ldo;我从局里听来的信息，咱们老板想留下他，就在派出所当警察。市里的老板不同意，觉得就算当警察也不能搁基层受罪，得安排个好位置，不然不好向上面交代。至于他们家里，人家从头到尾就没乐意他当警察！&rdo;陆明彦沉吟。苏白凑过去，&ldo;陆兄，你觉得怎么样？&rdo;&ldo;我觉得你好像在躲着他！这么关心他也没见你去安慰安慰他两句。&rdo;因为我怕蛇。苏白觉得这事儿一时半会儿说不清，瘪瘪嘴：&ldo;我下班了。&rdo;一溜烟下楼了。&ldo;我也该下班了。&rdo;赵副所长挥挥手，&ldo;陆警，今天你值班，辛苦了。&rdo;&ldo;赵老。&rdo;陆明彦叫住他。&ldo;还有事儿？&rdo;陆明彦问他：&ldo;我想知道你是从局里那个地方打听到的消息。&rdo;&ldo;啊？&rdo;赵培青一头黑线。说漏嘴了。&ldo;那个，以前一起的同事呗。&rdo;&ldo;你自从到神经所就没去过分局，连开会都是我替你去的。有两年了吧。&rdo;不用算的这么清楚吧，而且这个世界还有一种东西叫手机不是。&ldo;呵呵，其实是一起去警衔晋升培训的哥们儿。&rdo;说实话你会死啊？陆明彦冷笑：&ldo;一年前你去培训挑的是最难的市局培训，而且是没有咱们分局其他人的那一批。&rdo;=_=!!&ldo;咯咯咯咯&rdo;，赵培青一阵怪笑，掐着腰告诉陆大警长，&ldo;讨厌啦，打听别人的隐私。人家不要理你了啦。&rdo;陆警长一脸吃了死苍蝇的表情。赵副所长趁机逃窜。小周衙内夹着尾巴回家了。王科长已经回来了，在厨房研究葱烤鲫鱼的做法，香味却没能把小周衙内引过来。熄了煤气，王衡走到北客卧，看见周天渊抱着阿花，无声无息地坐在地上发呆。走过去，蹲在他面前，&ldo;怎么啦？&rdo;小周衙内垂着眼皮：&ldo;我帮不了那大妈。我知道她女婿拿了她的钱去买房子，却不给她养老，连住都不让她住，可我帮不了她。我只能告诉她去法院告状，去要赡养费，可我不能证明她对房子有居住权，不能让她们家和和睦睦。我帮不了她……还有很多人，我都帮不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