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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月读（第1页）

“你虽然追求力量，但其实不怎么相信力量。”斑点评道：“不过这样也很正常，经历决定心态，对你来说，力量很重要又不那么重要，毕竟在你真正重要的时刻，力量决定不了任何东西。”

在他对面坐着的佐助有点不明所以地挑了下眉。他的忍术研究进入了一个瓶颈，新了解的念力带给了他很多灵感，却也带来了更多的问题，于是他习惯性地前来请教斑。

斑在他的房间里。其实这两天在飞艇上，大家都很习惯地到处收集情报，图书只是一方面，活生生的人携带的情报信息更多。不过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侧重点，例如大蛇丸，他和一个幻兽猎人交好，两人的共同话题很多，他们还交换了一部分生物资料。

斑就相对比较深居简出，但他好像有特殊的情报渠道，这两天聊天的时候，不管聊到什么领域，他几乎都了如指掌。

念能力也是，虽然他是和佐助一起来这个世界的，但他对念能力的了解已经绝不亚于任何一个念能力强者。不过让佐助没想到的是，这次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谈起了佐助的心态。

“你最大的问题其实是你不相信力量，你不相信你的思考、你的情绪、你的行为会产生多么大的影响，佐助，你缺乏一点以自我为中心的心态。不过这很正常，你还年轻，经历得太少。当有一天，你认识到你是世界的中心之后，你的力量会进入新的层次。”

佐助对他这种神神叨叨的话很不感冒，他反感地皱着眉，“没有人是世界中心，斑，你这种心态太狂妄了。”

“狂妄吗？”斑悠然地靠在椅背上，“我倒觉得，这是强者正常的心态，在充分认识自己和这个世界后，强者才有了成为强者的基础。”

他建议佐助，“念能力很适合你，它的修行过程其实就是认清自己强化意志的过程，或者你也可以深研幻术，幻术的本质是心灵交锋，如果你没有在这个过程中被击垮沉沦的话，你的精神会得到充足的长进。”

佐助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认为可以参考一下斑的建议，不过他还没忘反击斑，“你确定你没有在修行幻术的过程中精神失常吗？你做的事可不怎么正常，认为自己是人类的救世主，还相信无限月读这种计划，斑，其实你早就脑子坏掉了吧。”

宇智波斑看了他一会儿，显出有点惊奇的样子，说：“查克拉的本质就是用精神塑造物质，说出这种话，佐助，说明你还是不够强，你对力量的理解太浅显了。”

“什么？”佐助皱起眉。

斑笑起来，“你觉得你所经历的一切是真实的吗？你幼年的温馨生活，父母乃至全族的惨死，追求力量，杀死哥哥，拯救世界……这些，统统都是真的吗？”

“当然是。”佐助瞪了他一眼。

斑奇妙地笑了起来，“假如按照你心中的定义，那么恭喜你，你从没有经历过真实的人生——你所经历的，不过都只是幻觉而已。”

他脸上的笑意越发的奇妙，轻声道：“你还记得吗？伊邪那岐，拒绝一切伤害的幻术，我起死回生的杀手锏。”

“假如你不承认幻术，那么宇智波斑死于终结谷之战，宇智波带土死于神无毗桥之战，没有九尾袭村，没有人柱力漩涡鸣人，没有宇智波灭族事件，更不会有第四次忍界大战。”

“佐助，你所拥有的，真的是你真实的经历吗？你所感受到的，真的是一个真实世界吗？”

一段令人窒息的沉默之后，宇智波佐助霍得起身，拉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宇智波斑这个人有毒！

等佐助怒气冲冲的脚步声逐渐远去之后，一个人从书架背后转了过来，“怎么又逗孩子？”

斑往后一靠，双臂抱在胸前，洋洋得意地笑了起来，“给他上一课，哼哼，佐助还是太天真了。”

柱间有点无奈地笑了笑，看上去不准备对两个宇智波之间的矛盾发表意见。他缓步走了过来，阳光在宇智波斑浓密的黑发上跳跃出金色的光芒，他伸手将凌乱覆在背上的长发理顺，又把他脸上的头发拨到耳后。

“佐助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孩子。”

宇智波斑不置可否，“他的力量来得太轻易了，根基不稳。”

“已经很了不起了，他年纪还小，我们在他这个年纪可没有这么强。”

宇智波斑哼笑了一声，却也没有否认，他身体一歪，靠在千手柱间身上。或许是木遁查克拉的原因，这个人的身体永远都强健而有活力，充溢着世界上最旺盛的生命力。斑有点迷恋和这具身体的接触，热乎乎的、很有弹性的肌肉，他干脆站起来，把柱间推到在旁边的沙发上，然后自己很惬意地窝在他身上休憩。柱间完全没有反抗，他很着迷地看着斑。

“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度过了一小会儿温馨的贴贴时光，柱间有点不好意思地悄悄问道。

“你说是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斑眼睛都没睁就回答道。他向来不在这种地方花费心思，柱间想要，他也想要，这就够了，他才懒得去思考定义两人的关系。

安静了一会儿，柱间又开始闹腾，他趴在斑的耳边悄悄说话，“斑，你要对我负责，你已经接受我了，就不能抛下我不管，我们说好的。”

其实没有说好，只是一个人暗示，另一个人默认——“留不下你的话，我可以跟在你身边吗？”

斑知道他是怎样的人，知道他下了怎样的决心。

然而此时柱间又后悔起当时的做法，他不该给斑思考的时间的，如果斑没想过这些怎么办？如果斑不愿意怎么办？或许当时他应该死缠烂打得到斑的一个准确答复。没关系，柱间安慰自己，已经下定了决心。那么无论如何，他一定会做到的。

“斑，”他哀怨地叫道：“你要做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吗？”

“烦死了。”斑伸手把他按回原位，打定主意要他做一张合格的肉垫，“不会丢下你的。”

还不够明显吗？如果没有答应你，怎么会在泉奈面前维护你，如果没有答应你，怎么会和你这样亲密？过去我们都做错过，但这无关紧要，重要的是我们始终会在一起。

时间最好在此刻定格。

这里空无一物，只有阳光、微风吹动的窗帘和彼此身上的气息，他们什么都没做，除了依偎在一起。对于实用主义者来说，这大概是可耻的浪费，不过没关系，这段时光绝不是毫无意义的。当许多年过去，人们会恍然大悟，原来曾经空度的那些光阴，竟然是滋润心田的不竭清泉。

“你也觉得无限月读是不可行的吗？”

“不，可行的，”柱间轻声说，“用力量毁灭世界，用力量创生世界，斑，你要做救世主，让所有人都获得幸福。”

“可惜我失败了。”

“不可惜，因为我更喜欢旧世界，不管新世界如何完美，我只爱有你的那个世界。我不需要没有你的幸福，我只需要你。你带给我的一切，我都想要珍惜。”

斑笑起来，懒洋洋地拍了拍柱间的脸，“别担心，我不会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