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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研究两个方向，那是多困难的一件事啊，偏偏顾墨涵能做到，秦舞阳突然觉得顾墨涵能有今天的成就不是没有道理的。合作秦舞阳有些困惑的问他：&ldo;顾墨涵，你说，对于自己的团队是不是也要时刻提防着？&rdo;顾墨涵耐心地回答：&ldo;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要信任他们，但是，在那之前，选好你的人。&rdo;秦舞阳皱着眉头眼中带着迷茫、不解，慢慢地说：&ldo;他们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团队，我们一起努力拿下过很多大单，彼此之间很有默契。刚开始的时候，一切都很难，我们根本没有业绩，没有人脉，没有经验，只能慢慢摸索，有一段时间差点撑不过去，我想让他们去别的组，但是他们谁都不愿意离开，一直鼓励我，大家感情很好，没有他们不一定有今天的秦舞阳。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当初那么艰难的环境他们都没有离开，现在却选择背叛我，背叛整个团队？&rdo;顾墨涵听着她讲起那些艰辛往事，心里有一丝疼痛，还有一丝懊恼，当时她在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他却不在她的身边。顾墨涵在商场上拼搏的这些年见过很多事接触到很多人，类似的事情或者比这更严重的事情不占少数，毕竟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人比比皆是，他身经百战对于这些把戏早已看不上眼，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向秦舞阳解释。想了一会儿才试探着开口：&ldo;人是会变化的，随着时间的流逝，很多东西都在改变，人性又是贪婪的，贪心不足蛇吞象，有时候想要拥有更多，在利益面前他们可以出卖很多东西，友情，爱情，有时候甚至是亲情。也许他们以后会后悔，但是在糖衣炮弹的攻击下，他们还是会选择利益。人心是最难猜测的，你再猜别人的心思的同时也会迷失自己。所以不要试着去揣摩别人在想什么。一个人如果内心发生了变化，在言谈举止上肯定会漏出蛛丝马迹，所以，你要做的就是注意观察他们，将一切威胁扼杀在萌芽时期。&rdo;秦舞阳笑了笑：&ldo;顾墨涵，你真可怕。怪不得他们都说你心思缜密，独具慧眼，城府深不可测，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你不能稳操胜算的？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rdo;顾墨涵听着她不怀好意的夸奖，苦笑着摇摇头。秦舞阳换了个姿势慵懒地坐着：&ldo;这次就当买个教训了，不过学费也太贵了。丢了这个案子，腾达的那帮老家伙还不得吃了我啊。我一想到这些，去上班的心情比去上坟都沉重。&rdo;顾墨涵诧异的看着她：&ldo;听你这意思，是打算放弃了？这可不像你啊！&rdo;秦舞阳烦躁的扯了扯头发：&ldo;不放弃也没办法了，第三个方案的雏形已经出了，t公司肯定也知道了，就算查出来谁是内奸，损失也没法弥补了，况且出了这种事，人心已经散了，还能出什么好方案，时间还这么紧，屋漏偏逢连夜雨，我还是回去打辞职信吧。&rdo;顾墨涵建议：&ldo;你有没有想过重新建立一个团队？&rdo;秦舞阳以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他：&ldo;重新建立团队？怎么事情从你嘴里说出来都那么容易呢？腾达内部各个项目组之间斗得很厉害，我自己的人都不能信，何况是别人呢？时间这么短，去哪儿找可以信任的人？&rdo;顾墨涵一脸无奈，也许也只有她会拿这种眼神看他：&ldo;那你相信我吗？&rdo;秦舞阳立刻抬起头看向他：&ldo;什么意思？你要用丰华的人帮我作弊？&rdo;顾墨涵伸手缠绕着她散在肩上的头发，眼底妖气流转，笑得勾人魂魄：&ldo;不是丰华的人，是我，只是我。&rdo;秦舞阳感受着他周身散发出的邪魅气息，她清楚地听到周围倒吸气的声音：&ldo;你是说，你，和我？两个人？&rdo;顾墨涵放开她的发梢，恢复一本正经的模样：&ldo;两个人完全足够，再多就是浪费。&rdo;秦舞阳满脸疑惑：&ldo;可是，你为什么要帮我？&rdo;顾墨涵表情戏谑，语气调侃：&ldo;作为一个中国人要抵制日货。&rdo;说完放声大笑。秦舞阳给了他一个白眼：&ldo;笑，有那么好笑吗？&rdo;顾墨涵好不容易止住笑，轻咳了一下，声音里依然是掩饰不住的笑意：&ldo;没什么可笑的，我就是突然想起来一个笑话。怎么样，你同不同意？&rdo;秦舞阳左手撑着头，疑惑地看着顾墨涵，顾墨涵倒是一脸坦然地回视她。几分钟之后，秦舞阳笑着点了一下头。秦舞阳想不出来顾墨涵为什么会主动帮她，她当然不会单纯地相信顾墨涵这个奸商会那么爱国，但是种种迹象表明，这对她来说，百利而无一害，顾墨涵的能力和高瞻远瞩她根本就不怀疑，他手里出来的方案必定是绝世无双的，既然没什么坏处，她为什么不答应？顾墨涵满意地笑了。灯光流转的酒吧里，重金属的音乐充斥着每一个角落，周围是形形□的人群，在小巧精致的吧台边，一个丰神俊朗的男子，与一个明眸皓齿的女子，静静地坐在那里相视而笑……秦舞阳发现和顾墨涵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聊聊天也不是一件难事，与爱情无关，只是朋友。&ldo;哎，你在美国这几年怎么样啊？&rdo;秦舞阳歪着脑袋问。顾墨涵看着窗外，像是在思考。舞阳，我过的一点都不好，我想你，不分昼夜地想你，我的脑子里充满了你，我只有靠工作来压抑着思念，靠烟酒来麻痹自己，可是还是抑制不住地想你，可是，我不能告诉你，我怕我说了，你会被我吓跑，我们好不容易才能像现在这样坐在一起。&ldo;看来，你过得并不好？知道这些年你过得不好，我也就安心了。&rdo;秦舞阳满脸笑容，&ldo;你知道吗，顾墨涵，我这么多年就一直等着这一刻呢。我终于如愿了。&rdo;顾墨涵心里的阴霾被她这句话给驱散了，一丝都没有留下。&ldo;走吧，我还没吃饭呢，我帮你这么大的一个忙，你请我吃饭吧。&rdo;顾墨涵起身拿起大衣。秦舞阳抱着大衣围巾跟上。刚出酒吧的门，寒冷的气息扑面而来，秦舞阳狠狠地哆嗦了一下，赶紧穿上大衣，围上粗线围巾，只露出两只眼睛。顾墨涵不动声色地站到风吹过来的方向。&ldo;你的车停在哪儿了？&rdo;顾墨涵问。&ldo;车？放你们公司停车场了？&rdo;秦舞阳把嘴藏在围巾里，声音嗡嗡的。&ldo;那你是怎么来的这儿？你一天都去了哪儿？&rdo;&ldo;去了你们公司对面的广场啊，h大啊，我父母家，然后就来了这儿。&rdo;&ldo;你在这儿等一下，我去把车开过来。&rdo;等秦舞阳上了车边把围巾拿下来边抱怨天气寒冷。顾墨涵把空调的暖风开到最大。&ldo;我们去吃什么？&rdo;顾墨涵边开车边问。&ldo;不是你要吃饭吗？问我干什么？你决定好了。&rdo;秦舞阳外头看着外面的夜景。&ldo;我五年没回来过了，对c市早就不熟悉了。&rdo;&ldo;那去h大那条小吃街吃刀削面吧。&rdo;顾墨涵想起来以前他和秦舞阳经常去那家&ldo;山西刀削面&rdo;去吃面，店主是一对淳朴的夫妻，每次给的分量都很足，记忆中面的味道很好。想不到这么多年那家店还在。他们便不再说话，顾墨涵专注于前方的路况，而秦舞阳则外头看着窗外。小吃街车没法开进去，顾墨涵把车停在h大西门。天气很冷，但是小吃街生意依旧红火。麻辣烫，烧烤，拉面，小笼包，各家店面或摊位前都挤满了h大的学生。食物的热气，烧烤的烟雾，还有青春洋溢的学生的打闹声，在昏黄的灯光下，一切都是那么温馨。顾墨涵想起他上大学那会儿一到晚上九、十点钟，整个男生宿舍楼到处游荡着扫荡零食的饿鬼。很多时候，他们就会成帮结伙地来到小吃街大吃一顿，东西不见得多么好吃，但是那种感觉顾墨涵毕业以后再也没有找到过。那个时候顾墨涵也时常和秦舞阳一起来，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他吃，秦舞阳在旁边看着他吃，偶尔聊两句。秦舞阳当时的说辞是：怕胖。其实，秦舞阳一直都很瘦，从来没胖过。秦舞阳转身看到顾墨涵站在那里不动，黑色的羊绒大衣把他衬得更加高大挺拔，气宇轩昂，路过的学生，不管男女，都会回头看他几眼。毕竟成熟英俊的男子总是备受关注。秦舞阳叫了他一声，让他跟上，最后两人停在一家干净的店面前，走了进去。&ldo;姑娘，好久没来了。那位姑娘呢？&rdo;还是记忆力的那位大妈。&ldo;最近有点忙，那位姑娘忙着谈恋爱去了。&rdo;秦舞阳乐呵呵地应着。&ldo;这个小伙子看着很眼熟啊。&rdo;大妈打量着顾墨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