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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我走就是了。”郁知夜在旁边伸了下懒腰。

  郁知夜带着裴今走进了山间的一片竹林里，环境清幽寂静，比竹子更多的是鸟。

  他俩踩在晒干了的枯枝落叶上，脚步声呼啦啦地惊飞起一大群鸟，无数张张开的翅膀遮得阳光闪灭。

  他们抬头一看，怕人的鸟群都飞到了枝头上，蹦蹦跳跳，都不肯下来了。

  裴今就在竹林里盘腿坐下弹琴。

  郁知夜到附近的山林里采药，采了一点就回到了裴今身边听他弹琴。

  郁知夜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一些洗净的野果，还有一小把酢浆草。

  “你的腿借我枕枕？”郁知夜把带回来的食物都给了裴今，想躺着又嫌不够舒服。

  裴今毫不迟疑地笑着应承：“欢迎。”

  在裴今停下手休息的空隙里，郁知夜掏出干粮往周边地面一撒，一群鸟又扑棱着下来讨食了。

  清幽的竹林里继续飘荡起悦耳的琴声。

  食物抢完之后，鸟也不散了，像是已经适应了郁知夜和裴今的存在。

  有的鸟拖着长长的尾羽，在空地上蹦来蹦去。

  有的鸟脸红脖子蓝，身上绒毛光滑明艳。

  郁知夜百无聊赖地卧在裴今腿上，跟他讲着些他以前碰到的山野闻，忽然偏了头指着前面一只画眉：“看，那像不像你的小饼干？”

  裴今脸上一直挂着笑，听了郁知夜的话找出那只小鸟后嘴角弧度更是大了一些：“挺像的。”

  其实画眉鸟长得不都那样么？

  然而裴今灵光一闪，突然猛地偏过了头看向郁知夜——他好像后知后觉地想到了郁知夜今天上山的真正目的。

  郁知夜躺着没动，看着突然扭过头来的裴今挑了挑眉，用眼神问：怎么了？

  裴今动了动嘴唇，心脏跟跳到了嘴唇上一样，半天没说出话来。

  裴今特别想问郁知夜为什么要对他那么好，是不是他对自己也有一点喜欢？

  不要对我那么好啊，我心怀不轨，受之有愧……

  但裴今张着嘴半天，什么都说不出口。

  郁知夜抬手在他面前晃晃：“嘿，还好吗？”

  裴今定定地看着郁知夜，看他手指缝隙漏出来的阳光，半晌闭上了眼睛，仿若下定决心之后才睁开。

  “知夜，”裴今用舌尖舔了舔唇缝，他在心里无数次这么亲昵地称呼过郁知夜，但真叫出口是第一次，“我刚写了一曲子，这曲子我写得特别动情，你想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