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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蹲下將另一隻紙箱子拖了出來。
這裡面裝的才是&1dquo;正經”的高考複習資料，五三、金考卷、必刷題、小&znj;題狂做、王后雄以&znj;及各科的校本作業。
雖然&znj;葉眠一個都沒寫過，但是還是感受到了來自這些教輔書的威壓，恐怖如斯。
房門外傳來程爍冬女士的大&znj;嗓門：&1dquo;程數？讓你喊人，你喊哪去了？”
程數趕緊灰溜溜地把&znj;紙箱子踢回原位，把&znj;一家子帶出去吃飯。
吃飯的時候，程爍冬突然&znj;拿筷子敲了一下葉橙安的頭。
&1dquo;手扶碗。”
葉橙安趕緊用手捏住碗沿，說：&1dquo;對不&znj;起奶奶，下次不&znj;會了。”
葉眠當即臉色就變了。
程數心一驚。
就葉眠那種耳根子特別軟的媽，怎麼可&znj;能狠得下心打小&znj;孩啊。
也就只有&znj;程女士能下得去手。
一頓飯吃得跟閱兵儀式似的，程女士負責檢閱動作標不&znj;標準。
加上程家家訓&1dquo;食不&znj;言，寢不&znj;語”的約束，一家人無比安靜，連筷子碰到碗的聲音都微不&znj;可&znj;聞。
程數越吃越緊張，因為米麵吃完了就意味著她要開始喝湯了。
她從小&znj;就討厭喝雞湯，不&znj;管是心靈雞湯還是老母雞湯，都不&znj;愛喝。
葉眠注意到程數連續三次撈空筷子，她對程女士說：&1dquo;媽，你能不&znj;能去廚房幫我&znj;拿瓶醋過來？”
等到程女士離開餐桌，葉眠趕緊把&znj;她跟程數的碗掉了個個兒。
程數看&znj;著面前的空碗愣住了。
葉眠：&1dquo;我&znj;知道你不&znj;喜歡喝雞湯。回頭你媽媽過來看&znj;到你喝不&znj;完，肯定&znj;又要說你了。”
程數沒說話，只盯著這隻空的鐵盆子，都快給它盯穿了。
拿醋只是個藉口&znj;，但葉眠也不&znj;好意思讓程女士拿了還不&znj;用，就象徵性地給碗裡兌了點醋，然&znj;後咕嘟咕嘟把&znj;程數剩下的湯喝完了。
程數都不&znj;敢想像這碗加了醋的雞湯會有&znj;多難喝。
這還是程數&1dquo;第一次”被人兜底。她指尖蜷縮了下，又舒展開，像是被什麼東西燙到了。
*
吃完飯，程爍冬收拾完桌子，就急匆匆換了件衣服，著急忙慌地出門。
程數都沒來得及問程女士是出去幹什麼。
而她們幾個早上起得又太早，兩小&znj;姑娘吃完飯就都困得不&znj;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