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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年年，她想了想把葉眠搬了出來。

【葉眠總給孩子吃糖，我回頭多控制控制。】

對面很快回覆：

【最近認識了一個專門補習奧數的老師，教得非常好。我把她的微信推給你，你跟她交流一下，看能不能把橙安送去學習一段時間。還有，年年也是你的孩子，你怎麼一點也不上心？你每天在家就是睡到日上三竿然後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嗎？】

程數打字的手一頓，她刪刪改改，打了幾句話又全部刪除。

跟程女士交流太累了。

她回了一個【嗯】就把手機鎖屏，扔在一邊。

這種變態的控制欲程數早就習慣了。程女士的功力雖不減當年，但程數也算是身經百戰，做不到刀槍不入，免疫力還是有的。

葉眠從117手中的托盤上接過水杯，注意到程數的低氣壓，問：&1dquo;怎麼了？”

程數把手機又推遠些：&1dquo;程女士。”

葉眠知道程數的母親控制欲很強。但矛盾的是，程女士對待&1dquo;外人”又很和藹。

就比如程女士跟葉眠交流，便僅限於噓寒問暖，關心兩句就沒了。只有對親生女兒，親生孫女們，她才展現出逼瘋人的控制欲。

挺窒息的。

葉眠沒經歷過這種痛苦。她爹媽對她一直是散養式教育，但凡她當初表現出來一點不想學琴的念頭，她現在就是啥也不用干遊手好閒的富家千金。

她都不知道程數這麼多年是怎麼過來的。

葉眠說：&1dquo;寶寶，你受苦了。”

程數愣一下，沒吭聲。

葉眠指著家裡那條旋轉滑滑梯，問：&1dquo;你想坐嗎？”

程數：&1dquo;我？”

葉眠：&1dquo;對啊！這滑滑梯本來就是為你裝的。不對，應該說，這棟別墅都是為你買的。”

程數看了一眼這種小孩子才玩的玩意，回想了下她的童年——只有學習功課、學習鋼琴、學習學習再學習，連坐個滑滑梯都得躲著程女士，還真有點可憐。

&1dquo;好啊。”程數發自內心地彎了彎眸子。

滑滑梯的入口在二樓的半開放式的兒童房內。程數跟著葉眠走進去，入眼可見有各種各樣的玩具，芭比娃娃、小熊玩偶、遙控車、樂高等等，應有盡有。

葉眠從地上撿起一隻悠悠球，左手以極其不標準的姿勢捏住了繩子的一端後，旋即將握住球的右手鬆開。悠悠球因重力做了一個自由落體，球身也因為繩子的摩擦高轉動。不過很快，悠悠球便耗盡了動力，葉眠覺得沒意思，便把球隨手拖在地上。

程數彎腰拾起悠悠球。

葉眠好奇：&1dquo;你會玩這個嗎？”

程數搖頭：&1dquo;不會，但是看別人玩過。”

她一隻手握著悠悠球，一隻手將線一圈一圈重繞起。最後，讓中指穿過繩端的線圈，把悠悠球握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