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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房子莫名的就讓他想起了霍凌川送他的那顆水晶球里的那間小屋子。

「那是我爸爸給我媽媽蓋的陽光玻璃花房。」霍凌川回答道。

「可以進去看看嗎？」沈淮景問。

「可以。」

霍凌川拉著沈淮景過去。

越走近，沈淮景覺得越像，他有些懷疑，這就是霍凌川送給他的水晶球里的小房子的原型。

「有點兒眼熟。」沈淮景道。

霍凌川笑笑，拉著他走了進去。

玻璃花房裡溫度高，所以，頂上沒有積雪。

沈淮景和霍凌川都把外套脫了，抖了雪後，掛到了衣架上。

花房裡有大片的香檳玫瑰正在盛開，滿室都是馥郁的玫瑰香氣。

「這些玫瑰，都是我爸爸親手種的，他過世後，是忠伯一直在照料。」霍凌川聲音淡淡，可還是能從他的神情中看出一絲懷念。

「很漂亮，也是讓人羨慕的心意。」沈淮景道。

「不用羨慕。」霍凌川的黑眸里，有沈淮景的影子。

沈淮景回望著他，露出一個笑容：「確實，不用羨慕。」

他也有了屬於自己的小房子。

霍凌川勾起唇角，往花房中間走去，然後將一塊防塵罩掀了下來。

防塵罩下，是一架鋼琴。

「這是我媽媽的鋼琴，」霍凌川說完，轉頭問：「彈一曲嗎？」

「好。」

歡快的鋼琴曲流泄而出，讓這個寂靜的雪夜多了一絲靈動。

主屋裡，霍凌霜坐在窗邊的藤椅上，聽著外面隱隱傳來的鋼琴聲，彎著唇閉上了眼睛。

似有『卟』的一聲輕響，一朵花苞綻開，緊接著，滿室馨香……

……

沈淮景十指在琴鍵上翻飛，時不時與霍凌川相視一笑。

一曲結束後，霍凌川一手扶著鋼琴，一手勾住沈淮景的下巴，彎下腰，吻住了他。

馥郁的花香濃烈了起來，將兩人之間的糾纏染上艷色。

兩唇分開，沈淮景眼裡含著漾動的水光，霍凌川則眸色濃如黑夜。

大拇指在光潔的下巴上輕輕的摩挲，好一會兒後，霍凌川用暗啞的聲音說道：「天很晚了，該回去休息了。」

沈淮景愣了下，然後點頭輕笑：「好。」

與此同時，紀牧庭已經在沈淮景家樓下等了快兩個小時了。

他抬頭看著那扇依舊黑著燈的窗戶，拿出手機，又撥了過去。

依舊無人接聽，直到掛斷。

「艹！」

一向注意形象的紀牧庭氣得爆了粗口，還把手機扔到了儀錶盤上。

為什麼不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