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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柠颤抖的声音哭喊着拒绝：“我，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霍克看着袁柠，支起身子缓缓爬到袁烨身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副破旧的皮手套艰难的替他戴上。

  “你，你这是在做什么？”

  “你不知道吧，你以为这是余念的遗物所以才一直戴着，可事实上，这是余念送给你的礼物。”

  霍克忍痛挪动着身体将袁烨抱在怀中，一只手却紧紧握着插在他胸膛上的匕：“这是余念送给你的结婚礼物，他一直没机会当面交给你，没想到被你翻出来，一戴就戴了十九年。”

  “结婚礼物吗？”

  袁烨闭上了眼，脸上挂起了久违的笑容，眼角却结满了晶莹的泪珠：“我这一生做了不少事，唯独有两件事让我后悔。第一，是傻傻的将余念拱手相让；第二，是让你出生在这世上……”

  袁烨转头看着袁柠：“……让你有我这么个怪物当父亲。”

  “……”袁柠止住了哭声，泪眼朦胧的看着袁烨。

  “袁柠啊，我当初应该狠心杀了你，不然也不会有今天。”

  “为什么，”袁柠擦掉了眼泪问道，“为什么你当初没杀我？”

  “为什么，是啊，为什么呢？”袁烨微微笑着，按着霍克的手将匕一点点送入自己的胸膛，“可能是因为我太恨你，把活着当成对你的诅咒吧。”

  “父亲……”

  袁柠呢喃着爬向袁烨，却被霍克厉声呵退。

  “别过来，”霍克柔声说道，“我无法阻止袁烨对你活着的诅咒，但我不会让你背上弑父的罪名。”

  霍克托着袁烨的脑袋，将匕的刀刃彻底没入他的胸膛。

  “1o29！”

  余歌惊声喊道，阿伯特大怒，握着刀锋一撇，硬生生将军刀从1o29手中甩脱，接着一脚踹向他的胸口。

  1o29双手一挡被踢开数米，将手中的上校放开，取出眼中的隐形眼镜。阿伯特捡起军刀抹去刀锋上的血，奕奕寒光映衬着他扭曲的面容。

  “没想到你也出卖了我！是因为那个该死的向导吗！”

  阿伯特回头看着余歌，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都是因为你，我的计划全盘皆输！我要你陪葬！我要你们所有人都跟着陪葬！”

  阿伯特反手握着军刀一甩，刀身正好插进电闸之中，顿时电流闪烁，火星喷涌，只听砰的一声，电闸炸裂，四周红灯闪烁，警报轰鸣，整座秘密基地开始颤抖。

  “你，你干了什么！”

  “自爆系统，”阿伯特回头看着1o29，“我说了要拿你们陪葬！”

  “嘭！”

  一声爆炸在三人头顶炸开，挂着铁钩的一根锁链应声断开，金属墙面层层剥落，空洞下方的丧尸却变得更加异常凶悍疯狂。

  1o29顾不上阿伯特，看着身后操控台上五花八门的按钮寻找救出余歌的方法，阿伯特一记飞踢直逼1o29而去，1o29闪身躲过，却正中阿伯特下怀将他与按钮隔开。

  “让开！”

  1o29无心缠斗，一心只想救出余歌，阿伯特拦在1o29身前，脱下作战服活动脖颈：“这具身体虽然不完美，但可以凑活着用。只要我有时间，一切都可以重再来，但现在我要你们为我失去的一切付出代价！”

  1o29握紧双拳，一步直冲对准阿伯特的胸膛，阿伯特侧身避开，一手挡住1o29的大臂，对准暴露的肋部腋下就是数拳，1o29吃痛忍下，左手一记勾拳正中阿伯特的下颚，顿时令他嘴角挂上血沫。

  阿伯特轻摸嘴角，抬手两击直冲拳被1o29拦下，反手一拧将他的双臂锁住。阿伯特无法动弹，一记头槌砸在1o29的鼻梁，1o29躲闪不及，双眼顿时酸，阿伯特趁机挣脱，抬手便是一招勾拳将1o29直接打翻在地。

  1o29双手撑地用力摇头保持清醒，头顶上方又是‘轰’得一声，仅剩的三根锁链又断开一根。铁钩猛地往下一沉，余歌的身影瞬间被抹去大半。

  “等着，余歌，我来救你……”

  话未说完，阿伯特抓着1o29的后颈起身，膝盖一下下重击在1o29的胸膛，不等他回击，阿伯特直接举起了1o29将他扔了出去，1o29撞在固化玻璃上，吐出的鲜血四溅，

  “救他？你现在自身难保怎么救他？”

  阿伯特抓着1o29的头，将他狠狠抵在玻璃上轻声耳语：“你看，只要锁链在断一根，你就要跟你的小向导彻底saygoodbye，你就眼睁睁看着他被丧尸肢解成碎块的模样吧。”

  “1o29，我没事！你不用管我！”

  “呵呵，想死，我就成全你！”

  爆炸声再次响起，‘咔啷’一声如同神经断裂，锁链再次断开，时间仿佛在一瞬间静止，1o29看着铁钩慢慢在锁链上滑动，余歌的身影顷刻间从他的视线中消失。

  那一刻，1o29只觉得眼前失去了颜色，大脑的神经一根根断裂撕碎，浑身仿佛被火焰点燃，剧烈的疼痛深入骨髓，要将他活生生撕裂。

  阿伯特看着眼前的一幕狂笑不止，1o29突然掐住了他的手腕，反手一拧卸下了他一条胳膊，痛觉还未传达至阿伯特的大脑，接着便被揪住衣领两脚浮空，背部一阵剧烈的撞击势要将他五脏震碎。

  1o29陷入了疯狂的麻木，如同机械般抓着阿伯特撞击固化玻璃，每一击的力道都在加深，原本击不碎的固化玻璃被打出了裂痕。

  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