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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老鼠旁边，散落着一叠照片。

  标了不同的时间，但照片里的人却是同一个。

  纸盒就掉在南瓷脚边，她站在偏暗处，半张脸沉在阴影里。

  惊骇之下，还染着几分阴戾。

  她弯腰避开血渍捡起照片，朝袁畅扬了扬，笑容森冷，&1dquo;把我拍得真丑。”

  &1dquo;你他妈是艺人不是死人，”袁畅眉头早已拧成川字，一改平日笑面虎的样子，朝地上啐了口，&1dquo;老子一定找出这帮狗娘养的畜生。”

  -

  半个小时后。

  警笛打破深夜的宁静，红蓝的警灯更是亮个不停，刺得南瓷有些烦躁。

  &1dquo;谁报的警?”一个穿着警服的中年男人走到袁畅跟前，板着张脸问。

  那姿态，倒像是在审犯人。

  袁畅本就被糟了心情，脾气也上来，&1dquo;一共就俩人，不是我就是她，有区别吗?”

  那中年男警察闻言，脸一垮，官架子直接摆了出来，&1dquo;注意你的态度!”

  袁畅的火正往上蹿着，刚要作，一个年轻民警小跑过来，&1dquo;徐队!”

  &1dquo;怎么了?”

  &1dquo;江队来了。”

  徐建安眉心拧紧，&1dquo;他来干什么?”

  &1dquo;泰家园的盗窃案有线索要我们去跟进，这个案件转给江队了。”

  &1dquo;知道了。”徐建安说着，收起证件，嗤笑道：&1dquo;这么小个案子还要劳烦刑警队的。”

  顿了顿，&1dquo;大明星就是金贵。”

  徐建安带着几个人走后，南瓷又在冷风里站了会。

  她还穿着晚上的裙子，披了件单薄的开衫，垂落的裙摆时不时被风卷起。

  看着有些颓丧的可怜味儿。

  &1dquo;南小姐，您是否去过照片上的地方?”

  上一队留了个小警察问话，此刻正认真地等着南瓷回答。

  南瓷双手环胸，点了点头。

  &1dquo;那您最近有没有与人结怨?”

  南瓷默了一瞬，红唇刚张，身后传来车轮碾过的声响。

  然后是停车，开门。

  小警察顺着叫了声：&1dquo;江队。”

  &1dquo;问得怎么样了?”

  南瓷背对着，只能听见一道低缓的男声破碎在夜风里。

  声线放得温润，但字腔间透着股冷冽感。

  &1dquo;还在问&he11ip;&he11ip;”

  南瓷在同一秒转过身，她凝着一个高大年轻的男人从警车前绕过来。

  穿一件黑色冲锋衣，拉链却敞着，在这样的夜里仿佛也不知冷。

  眼皮耷拉着看路，模样散漫又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