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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佛性渡人魔性渡世（第1页）

天心面含微笑，“想必，在你看来，我们算是再次见面了吧，虽然见面的方式比较特殊，你我二人亦是似见非见。”

姬无夜面露不解，“那时候您也看见我了？”

天心摇头道，“当时未曾留意，事后，我曾看淡生死，纵观轮回，再次回顾那一幕，方才现多了一个变数，而那个变数，便是你。”

姬无夜始终未明，为何自己那么平凡，却又有很多事情皆在以他为核心展开。

姬无夜问出了那个困扰自己许久的问题，“为何偏偏是我？”

天心微微一笑，“非吾等所愿，此问，应当问你。”

姬无夜不解。

天心轻声道，“小友，可曾相信因果？”

姬无夜微微摇头，“非我不信，实属不知，小子我自幼在此长大，未曾外出，也不曾见过什么大世面，至于这因果之说，也只是在话本里瞧见过，此时就事论事，的确有些难以相信。”

天心轻声道，“阿弥陀佛，施主可曾记得次遇到贫僧是何时？”

姬无夜回想着昔日那一段奇妙的时空旅程，如实告说。

天心说道，“那你觉得昔日的我与如今的我有着何等区别？”

一言点醒梦中人。

自从来到此处，姬无夜也只是见之所见，却并未为之所想，至于这面前的天心是否真的存在，犹未可知。

入庙后，绝美女子树下抚琴，曲音天籁；身处棋盘空间，目睹棋盘少年于禁末路途；后入漆黑之域，惊听锁链叹息声；误闯绝妙镜像城，目视二人年幼凄惨景；如今再入漆黑域，得见十八缠天路佛魔僧。

这一切，宛若一场梦，而那天心却又真实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姬无夜伸出右手缓缓靠近天心，令其没想到的是，面前一脸和善的天心身躯居然真的存在，手间传来的温度，是那么的真实而又虚假。

“怎么可能？”

天心一脸微笑，“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姬无夜问到，“您怎么可能还活着？如若没猜错的话，昔日遇到您是在过去，如今已过上千年，为何会遇到您的真身？”

天心低头望向身侧的青灯，只见其微弱的火光无风摇曳，已接近油尽灯枯。

天心轻声道，“这盏灯已燃许久，贫僧独处暗室上千载，已经尽力了，还记得，初入此处，青灯照明，可耀半壁黑域，如今这微弱的火光，只能照耀贫僧的身躯，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姬无夜心中一惊，“圣僧此言何意？”

天心环顾四周，眼神中充满怀念，轻声道，“这是战旗的内部空间，昔日，他的主人曾手持此物横扫一切，所到之处，众敌折服，退却诸敌无数，折人戟，断命途，这是属于它的荣耀，此前的它是巅峰的象征，胜利的代表，如今却身染黑暗，再无先前之态。”

那日所遇到的那八人最后遭遇，始终是姬无夜的心结，如今再次问出。

只是天心依旧未曾回答，只言那不是现在的他能够接触的领域。

不知为何，姬无夜总觉得这面战旗与石人王与阴兵将领的那一面有着些许相似。

“它啊，是一面古器，它的主人你见过，便是那个喜欢戴个面具装神弄鬼的家伙，但这面旗最初的主人，却不是他。”

“那是何人？”

天心双手合十，眼神中充满了怀念，“那是一位王所留，一位。。。来自黄泉路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