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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看自己，周樂衍懊惱地扯了扯自己最小號還有幾分寬鬆的襯衫，有點泄氣，當初高中的時候，明明他身材才是最好的啊！

「走了，想什麼呢？」

泊禹見後面的人沒跟上，又折回來伸手在周樂衍眼前晃了晃，後者瞬間回神，摸了摸鼻子，胡亂找了個藉口，「我在想怎麼敲你個大的。」

周樂衍別開臉，小幅度地調整兩次呼吸，總不能說自己在欣賞他的身材吧！

說是敲頓大的，最後也沒吃什麼，兩個人在律所後面的小吃街隨便找了個麵館吃了一口。

那家麵館的裝潢有些老，看著和高中門口的那家有些像，這是吸引住他們的原因。

「老闆，兩碗牛肉麵，不加香菜！」

泊禹掃了一眼菜單，按著記憶里的樣子，主動包攬了點菜任務。

「好嘞，您二位稍等！」

等面的時間不常，周樂衍拆了雙方便筷子，抬頭看泊禹還坐在那裡沒動作，便主動把筷子遞給了他。

泊禹偏著頭打量周樂衍，看到後者一陣臉紅，「我沒拆好，給你用別浪費了。」

泊禹把筷子接過來放到桌子上，又抽了一雙筷子出來，拆塑料包裝，把兩隻筷子掰開，動作嫻熟一氣呵成，才將沒有一點毛刺的木製筷子遞給周樂衍。

可能是人少的緣故，老闆很快就端了兩碗熱騰騰的面過來，周樂衍顧不得別的，把面挪到自己眼前小口的吃著。

雖然裝修很像，但是到底不是一個廚師，面的味道和當初校門口的那家並不一樣。

泊禹吃了一筷子後就擰上了眉毛，明明食材調料都是那些，可味道就是不一樣。

周樂衍發現了泊禹的不一樣，小口地嗦著面，還抽空問他要不要換一家吃。

泊禹搖了搖頭，把碗裡的牛肉夾到周樂衍碗裡，熟練的動作，一樣的牛肉，夾完兩個人都是一愣。

還是泊禹率先開口打破尷尬，「忘了，我不愛吃牛肉，剛才點錯了。」

周樂衍悶悶地「嗯」了一聲，把頭埋在碗裡，喝湯。

他最怕這樣，他能感受到泊禹在很努力地靠近他，但是他怕，他怕泊禹喜歡的只是曾經盛陽中學的周樂衍，而現在的他顯然和曾經的那個不一樣……

第七章什麼師哥

或許是在小少爺這嘗到了甜頭，最近幾天泊禹就學會變本加厲了。

一周七天，只要學校沒課，他就准跑到律所來，據不完全統計，泊教授在律所的時間都比在辦公室的時間長。

周樂衍出庭，他就待在周樂衍的辦公室看書，周樂衍在會客室見委託人，他就在辦公室備課，久而久之就跟律所的人混熟了。

就連最近常來律所的委託人都以為泊禹是所里來的律師。

「她怎麼了？」

律所的一個律師陳旭剛送完委託人下樓，回頭發現助理許雅男已經趴在前台盯著老闆辦公室發了好半天呆了。

「她呀，咸吃蘿蔔淡操心，老闆私會別的帥哥，她正愁著要不要找老闆娘告狀呢！」另一個同事於文拎著一瓶便利店買的咖啡解釋。

陳旭摩挲著下巴，若有所思道：「不過，我看泊教授也不太像能管住咱們衍哥的樣子……」

「嘿嘿，嘿嘿。」許雅男不知道想到什麼不能播的東西了，色迷迷地笑了兩聲，湊到陳旭耳邊小聲說：「管不服，可以做服啊，泊教授那個身材嘖嘖，衍哥一定很有福……」

「啊？」陳旭擰著眉，納悶了好半天，「可是我看咱們衍哥也挺man的啊，為什麼不是他在上面啊？」

「你不懂，反正我站泊周。」許雅男說完就揚著下巴走了，「不行，我得給泊教授透個信，那個男的已經在辦公室和衍哥獨處四十多分鐘了，我忍不了！」

泊禹接到消息的時候剛開完會，嚇得出了會議室就直奔停車場。

「阿衍！」

泊禹過來的時候，周樂衍正要送許雅男微信說的那個男的出門，兩個人邊一邊走還一邊有說有笑的，氣得泊禹臉都綠了。

「你下課了？」泊禹剛才喊的那嗓門那麼大，周樂衍想裝聽不見都難，只能老老實實地搭話。

泊禹臭著臉，用鼻腔發了一個「嗯」，就差把「我不高興」四個字寫臉上了。

「這位就是泊先生吧，小衍，不介紹一下嗎？」

周樂衍指著男人給泊禹介紹，「這是我在國外時的師哥，戴宵凡。」

輪到泊禹的時候，周樂衍猶豫了，以現在這個關係，雖然泊禹每天都來律所陪他吃飯，儘可能多的相處，但是周樂衍還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的身份。

在周樂衍猶豫的那一秒，泊禹感覺自己心臟撕裂了一般的疼痛，眼裡的光好像熄滅了。

「你好，泊禹，阿衍的……」泊禹偏頭看了一眼周樂衍，咬了咬牙，再次開口，「阿衍的男朋友，早就聽他提起過你，在國外的時候辛苦你照顧他了。」

泊禹早就伸出了右手，戴宵凡也沒有晾著他，很快回握住了他的手，「你好，我聽說過你，小衍在相親節目牽手成功的那個教授。」

泊禹一口牙差點咬碎了，什麼鬼相親節目？還有一口一個「小衍」叫的那麼親密，誰給他的臉這麼叫的？！

「師哥可能不知道，我們高中的時候就認識了，也算是互相了解。」泊禹回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