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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后来回去找他的时候，觉得他很想离开。所以……所以……好吧，其实我想把他留在身边。”终于还是被逼着说出了实话，慎宸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要不是你这样说，我自己也没有发觉呢。”

“他知道吗？”

“嗯……不说这些了。来，喝酒吧。”

意识到了自己的真实想法，慎宸突然莫名地觉得惆怅起来。接着跟东箕说话也变得心不在焉了。

晡食之后，戎末眼看天色见晚，想着慎宸今天不会再来找他了。自己写了会儿字，又看了看书，戎末到了府里一个叫兰园的地方。

一般只要回到家里，慎宸每天都要沐浴，兰园是沐浴的地方，里面有一个巨大的汤池。戎末来了之后，慎宸就告诉他可以随时使用这里。但戎末每次都会尽量等到很晚，好错开慎宸沐浴的时间。

今天实在是太晚了，戎末想：他们大概要喝一夜了。于是进了兰园。

戎末泡在温水里，全身放松，很快现了妖形。过了一会儿，戎末困了，靠在池壁上闭了眼睛，很快就坐在水里睡着了。

等戎末感受的慎宸的妖气逼近，醒过来的时候，慎宸已经站到了水边。戎末皱皱眉头，虽然他很想马上离开，可是又怕立刻仓皇逃走的话反倒好像自己想多了。于是戎末没动，只是眯起细长的眼睛看着慎宸，“你要沐浴吗？我马上就结束了，你稍等。”

慎宸看着他在水汽的熏蒸下，难得变得白里透红的脸和雾气蒙蒙的眼睛，“不用了，我跟你一起。”说着慎宸就开始脱衣服。

戎末眼睁睁地看着他在自己的眼前展示了强壮结实的身体之后慢慢没入水中，然后他也现了妖形。

这个汤池很大，戎末坐在最里面的地方，慎宸坐在刚进门的地方，两只妖怪离得很远，雾气蒸腾之中隔水相望。慎宸坐在自己下水的地方，没有挪动半分。可戎末还是越来越紧张了。

他努力保持着均匀的呼吸，“你的朋友呢？”

“回去了。”

“他住在这附近吗？”

“嗯，不太远。”

“那个九尾呢？”

“他们住在一处。”

“哦。那你平时都是一个人住在这里吗？”

“是。”

“不会很寂寞吗？”

“我习惯一个人住。”

戎末的脸色变了变，不再说话。慎宸突然站起身，朝戎末走了过来。戎末不自觉地瞪大了眼睛，他觉得自己身上的每一根毛发都要竖起来了。可他依然没有动。

慎宸一步步走到戎末身边坐了下来，“你为什么不问我？”

“问什么？”戎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

“为什么习惯一个人住，还让你留在我这。”

“你不是说要看着我吗？”

“你知道不是那个原因，我从来也没想过用你当人质来威胁谁。我也知道，即使不把你留在这里，你不会走。”

哗啦！戎末从水里站了出来，水面从他的肩膀滑到纤细的腰上，“我洗好了。”

戎末抬脚就要往前走，慎宸却一把抓住了他水里的手。戎末所有的恐惧感都在瞬间爆发出来。他在自己被抓住的第一时间转过身，拉住慎宸的手腕拼命挣扎起来，“你放开我！放开我！放开……”

戎末脚下一滑摔到了水中，慎宸手上一拉，戎末被拉出水面，接着他就被慎宸就势抱进了怀里。

“你不要乱动！”慎宸大吼一声，戎末一下子在他怀里僵住了身体。

“你要干什么？”戎末的声音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