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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梦都在等待约会的到来。幸好没让她等很久，下一次约会就来了，巧的是迎来了入冬后的第一场雪。雪势不大，清灵而美。所谓的奖励，她在上车后看见了，是他买的一盒刚出炉的芝士焗紫薯，很烫但很好吃，她用很慢的速度解决了两个，然后说吃饱了，他合上盒子，放在后座，准备等她饿了再拿给她吃。&ldo;我很喜欢那本张晓风的散文集。&rdo;她说。&ldo;那本书很适合女孩子看。&rdo;她有短暂的迟疑，心想要不要问他这本书是谁送的，但转念一想，谁送的都没关系，这样想着心情豁然开朗，目光也被窗外的雪景吸引了，痴痴地看，不久被他伸手拉回来：&ldo;当心雪飘进眼睛。&rdo;为了满足她看雪的小愿望，车窗留了一条小缝。&ldo;嗯。&rdo;她乖乖坐正，拿出手机，对着窗外的街景拍了两张照片。等拍完雪景，她回头向他提出要求：&ldo;我能不能拍你？&rdo;&ldo;想拍就拍，不用征求男朋友的意见。&rdo;她拿手机对准他，伸手向前又后退，调整了好一会才按下键。&ldo;上镜吗？&rdo;&ldo;嗯，你很好看。&rdo;她十分专注地看手机的照片，过了很久，眼睛也没离开。他终于出声提醒：&ldo;好看的话为什么不直接看真人？&rdo;她听懂了他的意思，不好意思地收回手机，选择大胆地凝视他本尊，并且目不转睛。他见状慢慢腾出一只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ldo;别看傻了。&rdo;她又一次石化了。因为有一整天的时间，两人心情都闲散，在漫无目的地开了一段路后，他们下车，闲庭信步地看雪。等雪越来越大了，他们才找地方避雪，正好到一家独立书店的门口，见里头暖气洋溢，人不多不少刚刚好，就推门进去，选了一个座位，坐下后点喝的，他帮她点了一杯热牛奶，并吩咐服务生加一勺糖。&ldo;这里好暖。&rdo;柏子仁环顾四周，深柚木的书柜上排列整齐的书散发淡淡的纸香，角落里还有一张复古的长桌，上面摆满了趣致的手工品。&ldo;嗯，就是小了一点。&rdo;程静泊也大致浏览了一下，察觉这家独立书店在装修设计上很讨巧，用色明暖，天花板墙角垂下郁郁葱葱的绿植，很容易吸引年轻人，尤其是女孩子，相比之下，他的灯塔里二楼客厅空旷清冷很多。柏子仁猜中了他想的，问道：&ldo;你考虑过把自己的咖啡馆整修成这样的风格吗？&rdo;程静泊笑了，慢慢摇了摇头：&ldo;从来没有，我认为看书的环境越简单越好，一张书桌，一把藤椅，一杯清茶足矣，也不用音乐。&rdo;&ldo;是吗？&rdo;柏子仁有点困惑地看他。&ldo;不过也许我是错的，这里的生意比我那边好多了。&rdo;他看着她，&ldo;你是不是也比较喜欢这里？&rdo;&ldo;你那边很清静，这里很有趣，我都喜欢。&rdo;&ldo;如果你喜欢这种风格的话。&rdo;他斟酌后说，&ldo;不如拿灯塔里的一角装饰成你个人的读书室。&rdo;&ldo;这太奢侈了，我不想搞特殊待遇。&rdo;他目光坦然：&ldo;不要紧，没有人敢说什么。&rdo;柏子仁转了转眼睛：&ldo;你准备假公济私？&rdo;他没否认，继续建议：&ldo;或者开辟一个属于我们两人的读书室。&rdo;她被他的这个主意打动了，忽然也想到了一个有意思的点子：&ldo;不如在二楼设置情侣读书卡座？&rdo;&ldo;这个建议不错，值得考虑。&rdo;很快，服务生端上热牛奶，柏子仁喝了一小口，觉得整个人都暖洋洋的，程静泊喝的是清茶，不出她意外，她早就发现了，除了工作日的早晨他会喝咖啡，其余时间选的都是茶，而且是很淡的那种，喝之前会垂眸认真欣赏载浮载沉的茶叶，用食指轻轻扣一扣杯壁。她清楚得记得他每一个细节。窗外的雪纷纷而落，似乎一时半会没有停的迹象，柏子仁找来一本有漂亮图画的书看，画是真的很美，可惜是意大利原版的，不知道说的是什么故事。&ldo;我看看。&rdo;他拿过那本书，一边看一边解读给她听。故事很简单，讲一个意大利国王有三个女儿，到了试婚年龄，寻觅伴侣，各有不同的要求，最终贪婪，自私的姐姐们自食其果，嫁给了两只怪兽，善良朴素的小公主嫁给了正直，忠心的骑士。但他的声音好听，再幼稚的小故事在他的娓娓道来下都变得有吸引力。&ldo;我还想听一个。&rdo;氛围太舒适，她几乎想趴在桌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