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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外的是，本来铁定要走的程静泊接收到她的眼神，有些失笑，之后就不再多说什么，表情竟然有了妥协。&ldo;两样都买吧。&rdo;徐老太很豪气地吩咐小孙女。&ldo;说的不错，可是现实很残酷。&rdo;方蓉拍了拍荷包，&ldo;钱不够的。&rdo;&ldo;这个给你。&rdo;柏子仁取出口袋的钱包，拿出零钱。方蓉接过，灵巧地说：&ldo;姐姐你先借我一下，到时候算在奶奶的账上。&rdo;说完拔腿就跑。徐老太赶紧准备还钱给柏子仁，柏子仁当然不会收老人家的钱，连说不用，一旁的程静泊言简意赅：&ldo;都算在我账上好了。&rdo;徐老太这才作罢，又端详起柏子仁的容貌，忍不住问更多信息。谈及学历，徐老太连连称赞：&ldo;再加把劲，读一个博士，刚好和静泊一个等级。&rdo;言语间已完全将他们看作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相比柏子仁的尴尬无语，程静泊在最初的澄清无效后便不多再费力解释，只是平常地把话题带向别处，问起老师的眼疾。&ldo;吃药就好了，这把年纪再动手术就是作死，我还想多活几年。&rdo;柏子仁坐着听他们说话，心里更明白了几分，其实刚才一进来就差不多了解到徐老太家境清贫，生活或许艰难，再想到自己竟厚颜地留下吃饭，更觉得不好意思，唯一庆幸的是刚才程静泊看过来的眼神未带谴责，没加深她的歉疚。方蓉很快完成任务，买回了东西，帮着奶奶摆桌，放碗筷，迎接客人。徐老太自家做的饭菜很香，再加上熟食，算得上很可口，吃饭的时候，方蓉还不忘看电视剧。&ldo;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和她看雪，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我以后只和你看雪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rdo;方蓉一边翻白眼一边看得很起劲。柏子仁从没有看过流行电视剧，在这一块的童年记忆属于零，此刻已经被这一串台词惊呆了。方蓉却想到什么，回过头问柏子仁：&ldo;姐姐，你也会和程老师谈人生哲学吗？&rdo;柏子仁如实回答：&ldo;我不太了解哲学。&rdo;&ldo;是吗？&rdo;方蓉有点意外，&ldo;那你怎么和程老师谈恋爱呢？一定压力山大吧，谈之前还要先啃一遍哲学史。&rdo;未给当事人解释机会，徐老太打断多嘴的孙女：&ldo;你懂什么，爱人之间可以谈的很多。&rdo;&ldo;我懂的。&rdo;方蓉老神在在，&ldo;奶奶，我看过的爱情剧可比你认的字都多，只不过和客人聊聊天，热络一下罢了。&rdo;柏子仁看着自己的白米饭，转了转眼睛，思绪停留在爱情剧三个字上，然后又将目光落在电视上。&ldo;姐姐，你好像对这个电视剧很感兴趣啊，不会是没看过吧？&rdo;方蓉吮了吮手指，&ldo;这个不是你们一代人的回忆吗？&rdo;&ldo;我小时候不太看电视剧。&rdo;&ldo;你是书呆子？&rdo;听见徐老太一声咳，方蓉补充：&ldo;果然和程老师是一个书袋子星球的。&rdo;柏子仁：&ldo;其实我和他不是……&rdo;&ldo;你吃这个。&rdo;程静泊将一盘清蔬移到中间，没给她机会继续解释。柏子仁立刻明白了，她多说一句就会多引起一个新误会，还是少说为妙。徐老太又趁机为自己的学生美言，滔滔不绝地说起程静泊读书时有多聪明，当之无愧是众人的楷模，长相还非常标志，就是人清瘦了点，连食堂的阿姨都会怜惜他，打饭时多给他一荷包蛋。&ldo;呀，奶奶，你都说了八百回了，这些基本款的姐姐哪会不知道啊。&rdo;方蓉嘲笑道，&ldo;你能不能说点新鲜的？像是他那会喜欢过谁，和谁好过，有没有被老师逮住。&rdo;&ldo;没有啊。&rdo;徐老太回忆往昔，不禁惋惜，&ldo;他一向心无旁骛，怎么会做出格的事情呢？当时很庆幸他是颗好苗子，长得好，学习好，还不被花花世界沾染，现在想来有点乏味。&rdo;程静泊坦承：&ldo;我本来就没什么可谈的。&rdo;&ldo;不过，我倒是想起一件有趣的事情，当时他的同桌，一个小胖子男生，换桌位的时候痛哭，说老师你为什么要分开我们，我们要在一起，还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死死拽住他的手臂不让他走，他呢，说没关系，只要还在一个教室就很方便，真是笑死人。&rdo;徐老太说着就乐呵呵地笑了。方蓉开心地捶桌，赶紧追问程静泊：&ldo;我要听你和小胖子虐恋情深的完整版。&rdo;柏子仁手上的筷子都差点滑下去，转头看程静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