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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然道：“包养有什么不好，我让原妄陪我，我给他需要的，大家都轻松。”

  秦舟蹙眉，片刻后道：“你不喜欢他？”

  “喜欢啊。不喜欢为什么要包。”

  “我是说……以后结束关系，你不会舍不得？”

  沈然淡声道：“不会。”

  “你……”秦舟蹙眉道：“我怎么觉得你似乎很喜欢并享受？”

  沈然一顿。

  对于原妄，他的目的真的很纯粹。但是不得不否认原妄很对他胃口，总是能轻易地触碰内里的他。

  沈然手下意识地张开，收紧。

  秦舟看了眼问道：“你还在弹钢琴？”

  沈然这才现自己的动作，摇头道：“没有。”

  只是以前压力、紧张不开心的时候就会弹钢琴解压，所以似乎养成了思考和紧张就握拳的小动作。

  秦舟笑道：“钢琴和古琴你以前弹得很好，戴助听器也能弹得很好，怎么不弹了？”

  沈然依旧没说话。

  秦舟感叹道：“算了不说了，越说越羡慕，你怎么什么都有。”

  沈然顿了好片刻，终于开口，“像踩在云端，在高高的天上好像拥有一切又什么都没有，永远踩不到地。”

  秦舟皱眉道：“什么意思？”

  沈然道：“念剧本的台词，吃饭吧。”

  吃了早饭，接着就都是体力活了，昨天搬进去帐篷躲雨的道具都得搬出来，还得清理积水，让一切归位。

  沈然看了眼一身盔甲，正站在一旁和动作指导老师学习的原妄，脑海里不由得浮现秦舟说的话。

  但是……金主和金丝雀原本就是这样的吧？

  沈然看着原妄微微出神。

  为什么两次在梦里出现的原妄都那么地……不一样呢？

  如果原妄也在骗他呢？

  留意到沈然的视线，原妄转头朝他笑了笑。

  站在一旁的顾柏也在看沈然，见状微微蹙眉。

  他昨天去找沈然，吃了一个晚上的闭门羹。人找不到，电话联络不到，沈然也不愿意和他沟通。

  毋庸置疑，彻底放弃了。

  但是顾柏没想到他会这么地……抓心挠肝，甚至是难受和患得患失。

  顾柏觉得这很Tm魔幻。

  “他们怎么一直在看你？”副导演经过沈然身边，好奇道：“有话和你说？”

  “没有。”沈然转身回帐篷。

  沈然心想，他要找一个机会试探试探原妄。

  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有这个机会呢……